一丞被他那双狩猎一样的眼睛盯着,只觉得自己像是躺在狮子身下的兔子,毫无反抗之力的等待对方品尝,一时间居然有种异样的刺激感涌上了脑子。
他笑了起来,断断续续道:“不好……我要你,把我插……射……啊~”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李昂的动作更粗暴了。
……
半个多小时后,宋一丞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李昂替他清理了下,盖好被子,这才走进浴室冲了个澡,下楼把推迟回纽约的事和林澜说了。
林澜听说了宋雅言的死,也有些惊讶:“那沈枫他们知道了吗?”
李昂疲惫的捏着眉心,坐在餐桌前喝酒:“应该还没有通知他。”
“红事撞白事,确实不太好。”尽管林澜在国外接受过高等教育,但骨子里毕竟是中国人,他的父母从小就对他施行传统教育,所以他有时候说话还是会蹦出这种老一辈的观念。
“沈枫和郑希应该不会来参加葬礼,所以也没什么好红事白事的,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婚礼我们就赶不上参加了。”李昂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林澜给他倒上,让他吃点菜。李昂没什么精神,喝了几杯酒后就回房间陪宋一丞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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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言的葬礼定在了五天之后。
宋一丞和李昂都出席了,只是因为宋雅言生前所做的事,以及死因都见不得人,所以宋家没有大办,很低调的就请了亲戚来送行。
宋一丞全程陪着他妈,尽管之前母子俩闹得很严重,但真正冷静下来后,宋母也发现自己错了。
特别是宋一丞在警察局里怒斥她的那番话。她想了很久,最终发现自己辩无可辩。
就像宋父劝她的:“你已经没了一个女儿,难道还想连儿子也失去吗?”
李昂通知了沈枫这件事,沈枫和郑希果然没有出席。他们筹备的婚礼在下周举行,地点在夏威夷,请帖是郑希亲自送来李家的。当时宋一丞还陷在宋雅言之死的低谷里,虽然祝贺了郑希,但情绪不高。郑希说,如果他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必到场。宋一丞把郑希送走后,李昂问他要不要改变行程。
宋一丞看着手里那份金色的喜帖,又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一时间只觉得心头胀满了失落和酸涩的情绪。
他靠在李昂怀里,问李昂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难过?毕竟宋雅言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连对自己这个亲弟弟都没有手下留情。
李昂亲吻着他的眉心,用能让他安心的语气道:“如果你不难过就不是我认识的一丞了。人都有各种各样的情绪,你自己就是学心理学的,这方面的知识比我专业。何必对自己要求那么高?如果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连思想都不能自由,那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会长久吗?”
宋一丞把脸埋进了李昂怀中,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他安下心来。他蹭着蹭着,就隔着衬衫咬了起来,最后又被李昂按着解压了。
登机的那天,宋父和宋母都来送他们。
遭遇了这一番变故后,宋一丞觉得他的父母似乎都老了许多,两个人的精神都不如从前了,头发也添了许多霜白。
宋母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健康,有空就经常回来。宋父则把他们买的一些补身体的礼品交给李昂,拜托他好好照顾宋一丞。
葬礼那天,李昂忙前忙后,完全担起了宋一丞这个亲儿子该承担的责任。宋父看在眼里,对李昂的态度也越来越温和了。两个男人站在抽烟区,不知聊着什么,但彼此的视线都落在了不远处那对母子身上。
“你父母真的能接受一丞的性别?”宋父抽了几口烟,还是把这些天都堵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李昂掐灭烟头,笑道:“伯父,我和一丞在一起之前就已经跟我父母说过了,他们没有反对,我母亲还经常催我把一丞带回去给她看看。”
宋父也笑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父母真是很开明,你替我跟他们问好,也顺便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见一面,我们两老也很久没有出国旅行了,听你伯母说新西兰是个很美的地方。”
李昂心领神会:“我会和他们约个时间,到时候带着你和伯母好好欣赏一下新西兰的风光,可能你们去了就不想回来了。”
宋父欣慰道:“一丞能遇到你真的是他的福分。你是个好孩子,以前我们做了很多错事,伯父在这里跟你道个歉,别往心里去。”
宋父诚恳的看着他,李昂赶紧握住宋父递来的手:“伯父,一家人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
宋父怔了怔,干涩的眼眶终于漫起了水雾,他激动地握紧了李昂,喃喃道:“一家人……对,一家人……”
登机后,宋一丞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李昂在行李架上放好了随身包后才道:“你刚才跟我爸说了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当众哭的。”
李昂坐好后在他耳畔落下一吻:“你爸把你许配给我了,等着喝我们的茶,当然就激动地哭了。”
宋一丞捂着泛红的耳朵,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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