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她襄助子诚来一招釜底抽薪……
沈氏一族的家业……
唾手可得!
冰雪见顾心慈专心于手中的女工,瞟见那红绸上绣了一半的戏水鸳鸯,心下急的团团转,小姐云淡风轻完全不听她所言,那东府的莫变成真正的戏水鸳鸯了罢!
难道是她暗示的不够明显?
“小姐!”冰雪急忙走过来,“探子说姑爷下午去了东府之后就没有出来过,这都多长时间了?据说沈老爷是差不多这时候才会去书房议事的,姑爷这么早早的跑去做什么?这段时间……”
“放肆!”顾心慈停住手中的针线,将红绸掷到针线盒中,“姑爷做什么其实你能妄自议论的!?”
她瞥眼瞧了眼门口当值的丫鬟婆子,门前的人见她发火更加卑躬屈膝了。
冰雪有些发怵,噤若寒蝉,顺着顾心慈的目光向门外看去心中了然,“她是小姐的心腹不假,这些人个个也是眼明手快,若是知道她在小姐身边嚼舌根子传出去指不定又是什么版本,不过好在她反应快,后面的话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小姐便制止了自己…”
她心下又是一阵叹服,小姐打小便是钟灵毓秀,早开灵志,老爷曾言若小姐是男儿之身,顾家如今远不仅仅如此!
如今顾一北回来了,老爷尚未表态,但小姐是嫡亲的,总要比那个人高出一等去,不过这顾家的产业则不会全然交到小姐手中罢,只是和那顾一北分多少……
小姐这些年为了顾家四处筹谋,她看着顾家由昔日的雏鹰成长为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雄鹰。
顾家宗族是绝不会令小姐一个女子来继承祖业的,那顾一北此时回来真是捡了便宜!
想着只有更气愤的,她立马跪在地上要做一场戏给外面的丫鬟婆子看。
扑通!
“小姐!您饶了我!冰雪再也不敢了!”
“饶了你?”顾心慈声似尖刀一般划过,“你仗着我宠你日益骄纵跋扈!当着我的面儿都敢妄议是非……那人后你又是如何!?留你这样的人在身边怎能堪用?张家的底子都要被你掀翻了罢!”
“小姐!小姐!您饶了我,千万别赶我走,我打小跟在您身边您就是我的家人,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冰雪哭的悲恸,门外的丫鬟婆子俱是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出一个,心下却十分惧怕顾心慈的严厉。
听见她冰冷的声音就好似锋利的刀刃化作血脉喷薄的心脏上,有一瞬间的休克,下一秒吸了一口凉气,方才缓过来,却忘不了那毛骨悚然的瞬间。
啪!啪!啪……
冰雪见顾心慈依然冷脸冷心,门外大胆的丫头时不时向里看来,她心下一横,若是做戏不做全套,这事情传出去,小姐的计划就全盘崩溃,她万不能在此时给小姐拖后腿。
“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冰雪一边扇着耳光,声泪俱下。
顾心慈依旧毫不动容。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冰雪的脸已是高高肿起,像是烫红的死猪皮一般,她依旧挥着巴掌,下足了十分的力气,瞥眼去瞧门前的几个丫鬟吓得已是瑟瑟发抖。
“下去领五个板子,这个月给我抄一千遍佛经来,好好洗涤净化下自己的心境,若是以后再这般浮躁!休怪我不客气!”
“是是是…”冰雪忙磕头谢恩,“多谢小姐体念我!”
她忙忙的起身,吓得门口的婆子慌忙收回了目光,她肿着脸,不忘含糊威逼道:“看什么看?都下去干活去!若是有人将今日我所说之事泄露出去,就不只是打几个巴掌,抄几遍佛经那么简单!夫人宅心仁厚,我冰雪姑娘向来是个粗人!若是你们敢对夫人、老爷不敬,我这里有的是刑法伺候你们!还不去干活!?”
冰雪的话听着一众丫鬟婆子里并非是吓唬,他们心中清楚眼前的这位随夫人一同从娘家来的冰雪姑娘据说是位有厉害功夫在身的人物,一众人唯唯诺诺连声应是便退了下去。
见四下清净无人之后冰雪方才掩了门朝顾心慈而来。
“冰雪……我的好姑娘……真是委屈你了!”顾心慈拉过她来做到身边,转身去隔间随嫁过来的黄花梨官皮箱里寻了消炎止痛的药膏来。
乳白色的药膏涂在脸上冰冰凉凉,冰雪想笑,却一扯嘴角牵动了伤口,忙低头捂嘴。
“你做什么?脸破了就没得治了?莫乱动!”顾心慈将冰雪扶正,一边上着药膏一边警告着,“不准动,也不许说话!”
虽然吃痛,冰雪微微咧了嘴傻笑,“小姐,冰雪不能拖累你,若是这事情传出去指不定底下人怎么议论,要是再传到姑爷耳中说不定……不能因为我扰乱了顾家的大计,我晚些告诉租界那边,过段时间随回药厂的班子回去领罚。”
顾心慈手一顿,声音有些哽咽,“傻姑娘!顾氏武场的惩罚那般刁钻苦痛,你如何承受……”
“小姐!我从小做错事情总是去领罚的!不要紧!”冰雪笑靥如花道。
“你啊……我本是不知道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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