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与金先生是故交,此次您来日不落国之前施女士还给我们先生致电说明,您看这是您的母亲年轻时与金先生的合照。”
晏九九盯着jack摆在她面前的照片看了半天,相片确信无疑是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两人的样子也似乎是相交甚好,但她心中仍有不解。
jack伸手拉了晏九九一把,避开了晏九九背后正开向她的货车盲角。
维多利亚港湾这两日是货运旅游交通的高峰期,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但大家都特别有秩序,磕磕绊绊的事儿倒是少,晏九九没想到这个夹克管家这般细致,当下心中涌起一抹赞许之意,于是朝着他友好的笑了笑。
“晏小姐,令堂是否在您离开之时赠与了您一半雕刻着团纹通体翠绿的翡翠玉佩,并对您说了‘分瑞玉,从珏从刀’这句话?”
听到jack这样说,晏九九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八分,这句话娘只与她一人说过,在船上她还在想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义,从未听说过,意思大抵不懂,想必是用在此时与接应她的对接的暗号,她想当然的便这般理解。
晏九九虽消了八分疑虑,却始终还觉得有两分不妥,当下想着先看看后事如何发展,于是问道:“夹克先生,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现在我接您去见金先生并安排您的住处。jack为晏九九打开了车门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晏九九对这上流社会的礼遇感到拘谨,红着脸十分窘迫的坐进了车里,屁股挨着了车垫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真实咯一些。
这一切jack都含笑的看在眼中,他觉得这位憨态可掬的小姐十分活泼可爱,平易近人,这使他突然想到新生的糯米荔枝,质纯地朴,充满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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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的古董车缓缓驶入杜威庄园,晏九九只闻到鼻尖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幽香,循着香气探索,芬芳馥郁,她诧异,摇下车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规模宏大,气势非凡的欧式建筑,上下四层,楼间上下道路迂回,融会贯通,大小窗户不计其数,均配紫色琉璃,小窗配梅花窗栏,大窗外衍生一方镂空梅花围栏阳台,或放躺椅或栽种各色花样,门窗拉手皆是紫铜开模制作,藤蔓循着建筑的轮廓蜿蜒而下,门窗前的鲜花争相盛放,粉的,兰的,红的,紫的,黄的,白的……
晏九九忽然感到,心中有什么正在悄然发芽。
园中绿树葱郁,绿草如茵,小桥流水,怪石嶙峋,园正中是天使灌水造型的中型喷泉,喷泉下直径十米整齐的铺着鹌鹑大小的鹅卵石。
晏九九嗅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馥郁想道,莫不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丝幽香出墙来’。
“晏小姐,请这边请。”
jack礼貌的将其引入正堂,晏九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感觉似乎一切都是金光闪闪,她收起心中的瞠目结舌,看向站在茶几前的中年男人,绞了辫子的头发修剪的整整齐齐,鬓角额际几缕银丝深浅可见,一身金线银织的深色长衫马甲套装,拄着拐杖的左手大拇指戴着一只显眼的翡翠扳指,面色和蔼,眉间确有几分颤动。
“金先生,晏小姐已经带到了。”jack又摆出他的招牌微笑,颔首谦卑道。
原来他对谁都是这般笑容,晏九九不禁在心中翻了翻白眼。
“好。你先去忙你的吧!”金先生点点头,同时示意大厅里侍奉的一干人等退下,“坐罢”。
晏九九是个穷人,她从来没有受到富人如此亲切的礼遇,但又觉得眼前这位中年男人和蔼可亲,于是便安静地坐下了。
“佩…”金载贤张了张嘴,“你叫晏九九,是怀珍的女儿?”金载贤感觉喉咙有些干燥,他轻轻咳了下。
“嗯”晏九九有些忸怩,她在想娘亲是如何认得这样的大人物。
“你娘给了你一块玉佩?能给我看下吗?”
晏九九拿出了玉佩,嫣然笑道:“您与我母亲一定是非常好的朋友,‘分瑞玉,从珏从刀’这般生僻的暗号都能想得出来”
金载贤伸手结果玉佩的手明显一僵,“我与你的母亲的确非常要好”,他拿着玉佩在手里反复摩挲,仿若进入了回忆一般,面色有些苦涩,旋即他松了口气,慷慨笑道:“此次你来海外,你母亲拜托我照顾,要好生辅导你的学业。你的母亲将你托付于我,我必定将你视如己出,至于家教严明之时,你可不能哭天抢地闹着要走哦!”
金载贤说到最后竟自己笑了起来,一番严肃的话倒像是开了一个玩笑一般。
“金伯伯!谢谢您,我一定不负众望!”晏九九笑靥如花。
“金伯伯?哈哈!都说了将你视如己出了,还叫伯伯?”金载贤觉得这个丫头甚是可爱单纯。
“这…家父虽早逝,但这…金…”晏九九感到有些难为情,即使自己的父亲早已经去世多年,眼前的这位伯父虽与娘亲是故人,更是比旁人亲上几分,但这样的称呼总是不合情理,晏九九心中有些为难。
金载贤点点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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