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五百年便可修得人身。如这参王一般有万年之寿却还未能修炼成人的,实在是麟角凤毛。
一行人见猎心喜,立即就要上前采摘。正当时,一只金环豺不知从何处扑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挡在参王之前,乌光一闪,化做一名皂衣男子,满眼择人而噬的凶光,猱身扑上。异兽所化之妖物,铜皮铁骨力大无穷速度奇快,若是师弟妹中的任意一人撞见此妖,都难逃其毒手,可惜当时几人经过连日配合,早已进退攻守默契非常,又有元瑶在旁压阵,胆气更壮,数十回合之后,金环豺身上便见了血。
妖物兽性未泯,闻到血腥味便发了狂,横冲直撞试图杀出一条出路来。几番拼命都被打了回来,最终绝望的长啸一声,在万山回应的回声之中无力的退回原形,蜷缩在了参王身边,怒目圆睁的瞪视着紧逼的人类。
元瑶踏前一步,金环豺喉底立刻发出“呼呼”的威吓之声,它的左前腿被砍了一剑,血液汩汩而流,却挣扎着用剩下的三条腿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把自己当做了一方漏风的破盾牌,艰难却坚定地护在参王的前方。参王焦急的挥动着自己的叶片,试图搅动灵气去逼退包围着它与它的敌人,但它连人身都未修成,纵使天赋异禀有牵引天地灵气之能,其攻击力也实在有限,别说元瑶,连小分队中最弱的一人都伤不到。即便如此,它仍坚持不懈的挥舞着纤弱的叶片,便如那只腿上不断流血却站得笔直如树的金环豺。
灵植生于世间,常有异兽相护。生则同生,死则同死,若得灵智即为伴侣,是谓草兽双修。
她止住脚步,回身吩咐道:“取灵植盆来。”
“大师姐是要把参王移植到门派的药田吗?”一名师妹问,“没必要这么麻烦吧?直接采下来入药不是更方便吗?”
元瑶注视着她,直到后者畏惧的低下头,才寒声道:“参王已有灵智,岂可与等闲无情草木相提并论!”她望向金环豺,“至于你,我派亦有不少妖修,你愿意加入吗?”
最终元瑶回山时,队伍里多了一名抱着花盆的妖修。有门派庇护,参王不再有性命之忧,又有大妖指点功法,终于得以成功化形。百年后妖兽堂长老换届,继任的双长老正是这对草兽双修的道侣。
执法长老元瑶的一念之仁,为门派增添了两名修为高深的长老,多年来一直被传为佳话。而只有元瑶自己知道,她之所以放过它们,除了参王已生灵智不可抹杀的原因之外,还有动容——她在还是一名婴儿时便被师父领回仙门,顶着门派奇才的殊荣,清心寡欲的成长了若许岁月,那是她有史以来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某种名为“爱情”的东西。
罢了。
元瑶背过身:“物类之别确实并非此魔获罪的理由,但物以类聚,越界便是不妥。他不好好的呆在魔域,却缠在一个人类弱女的身边,藏头露尾行动诡谲,怎不令人生疑?”
“吾非此方世界之魔。”赦生本是一直望着黛玉,闻言目光不动,只是张了口。
元瑶眼底精光一闪,只是因为背对着两人,无人得见:“何意?”
“字面意思。”赦生硬梆梆的道,好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因着他的语气瞬间再度紧张起来,他却恍若未觉,直到黛玉急得瞪了他一眼,方才不紧不慢的道,“吾本是异度魔界鬼邪之子,一日外出散步,时空裂隙突现,不慎掉入。”
也就是说,如此魔物并非红楼世界原生,而是机缘巧合自外方进入了?这般经历,倒是与元瑶自己的来历几乎如出一辙。只是不知经由时空裂隙来到这里的仅有他们一人一魔,还是另有他人潜藏暗中?若是后者,这些人若安分守己倒还罢了,要是隐于暗处兴风作浪,事情未免棘手。
元瑶心中想着,口中却道:“匪夷所思的一面之词,令人难以信服。”
黛玉忙道:“先父曾言,他于数十年前荒郊野岭遇猛虎,当时便是赦生救了他的性命。先父曾有意邀赦生入世,赦生却坚持独自一人隐居于世外。倘若不是先父临终前相求赦生照顾我,赦生也不会入世的。倘若他真有心祸害人世,这么多年过去,哪里会一丝风声都没有流露出来的?”
元瑶手腕一番,银枪重重插入地面:“你既出此言,我再步步相逼便是情理不容了。赦生,今日权且放过你,他日若被我发觉你有任何伤人祸世之举,天涯海角,碧落黄泉,我必要追杀到底!”
禁锢赦生的光笼应声解除,他本是被压制在极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猛一恢复自由,失去支撑的身体便是一晃,他反应极快的扶住了地面,稳稳地撑住了身子。黛玉立刻奔入,见他面上、手上、身上尽是血污,心便如被刀子剜了一下,一时泪珠扑簌簌的滚落:“娘娘原也不会伤我,你就这么跟了来受罪,真是……”
赦生本是沉默着撕下衣料裹伤,闻言忽然捕捉到一个先前未曾注意到的细节:“娘娘?”
“我在尘世的身份,是荣国府长女,贾元春。”元瑶远远望着两人,月华残星之下的女修神色清冷,也不知在想什么,闻言方才道。
赦生总算知道自己是为何招惹上了这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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