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老天瞎了眼了!
“轰隆隆——!”猛然响起的闷声滚雷让继夫人吓了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滚落下来, 她惶惶然地看了看外面,青天白日的,没有要下雨的征兆啊?
一旁的她二哥见她这惊惊惶惶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你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要他时候,当初就不该让小妹嫁进涂家, 曾经的小妹是多么的活泼恣意啊,结果嫁给一个年纪大的鳏夫做继妻, 给一个比她小不了几岁的少年做继母……根本就是个错误。
“可是, 涂宗冶真的有腰牌, 而且我还担心那小子估计发现当初我对他娘动手的事情了。”继夫人咬紧了下唇,眼神有些慌乱, 她是蛮横无理没错,而且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什么委屈自己的事情, 所以当初二哥说给自己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的时候,她也没有考虑太多,直接就用了, 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反而越发的不安起来了。
左将军一家的男人都是武官,二子刘滔官位最低,却也是个三品的虎贲中郎将,且因为他和小妹年纪最接近,因此关系最好。此时刘滔看了看自己妹妹带着疲惫和焦躁的神色,叹了口气:“你说你,既然要做,为什么不做干脆一点?当初给那女人下手的时候我就说干脆一尸两命解决完,你嫁过去这么多年,宪儿也有那么大了,怎么还没有长大呢?当初你只想着把涂宗冶的腿弄断我就不太造成,那小子我见过,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实际上是个狠心的;后来虽然不知道你怎么想通了要给那家伙补一刀……可是你为什么不提前给我说一声,只让你身边的那几个护卫办事?”
话里话外,全是对小妹居然斩cao不除根的惋惜,并没有一丝一毫觉得她做错了。
刘滔想到很是理所当然——弱肉强食,他们有权有势,自然该享受权势为他们带来的便利。
那几个护卫也是在涂家怠懒了,连灭口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被杀死也是活该的,就连那个回来报信的,也早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继夫人有些哀怨:“当时我只想着正妻的位置空出来,其他的也没管。后来宪儿出生了,我还是想着给他积点福嘛,而且我也没想到,涂宗冶一个瘸子,居然还能躲过训练有素的护卫们,说到底,还是他太邪门儿了!”
刘滔却并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之事,若真的有的话,那他怎么会活得这么滋润?
“那怎么办呢二哥?他现在是状元,手上又有证据,他要是真的想要对付我的话……”
刘滔:“稍安勿躁,别说他手上只有个腰牌当物证,就算他人证物证都证据确凿,二哥我也有足够的手段将这件事情给压下去!我想他也应该是知道惹不起咱们的,所以只是以此为条件交换了他娘的牌位回去和分家。不过小妹,这两样不都是正中你的下怀吗?”
继夫人眨了眨眼:“这倒是,我本来还担心老爷见涂宗冶出息了要让他继承家业呢,谁知道那家伙不仅带这个男妻回来,还说想要分家,不然就把那些事情给捅出去……呵呵,还好老爷疼我。”
刘滔沉默地看着自家小妹一脸娇羞的样子,忍了忍才没把泼凉水的话说出口——他可不觉得那老东西是疼宠她,顶多是不想继母继子闹起来再牵扯出前妻的事情,让家丑外扬丢面子吧。
或许分家也是不想的,但不知道那涂宗冶用了什么手段让那老东西答应了。
不过他看小妹把日子过得稀里糊涂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明白情况来,罢了,只要小妹开心,就让那老东西继续装模作样又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总觉得不安啊,涂宗冶中了状元,风头正盛,而且他那男妻也不是个安分的。”继夫人捂着心口,想起那个时候涂宗冶的眼神和欧姆的武力,还是心有余悸。
她以前也只是不喜欢那个继子,总觉得对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本来想的是将其丢在偏远之地受磨难,谁知道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受磋磨的沧桑没见到,整个人的气势却变得特别的……难以形容。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她也只是在父亲的身上感受到过,那种位高权重且掌控一切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可是,自己的父亲那个时候已经是左将军好多年了,涂宗冶则算什么?不过是个黄毛小儿罢了!
刘滔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他很疼妹妹,但对于她的话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因此不以为然道:“那涂宗冶就算是考上了状元又怎么样?不过在那些无知百姓的眼中很了不起罢了!庆朝几年一次的科考,每一次都有状元,可那些个状元又有几个真的在朝堂上混下去了?”轻呷了一口茶,很是漫不经心。
继夫人咬了咬下唇:“可是,二哥,那小子真的不像没出息的……”
刘滔:“……”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亲妹妹份上。
他按了按太阳x_u_e:“出息也要看在哪儿出息,他若是待在京城,那指不定未来可能会有什么建树,但若是将他丢在一个鸟不拉屎的旮旯里,天高皇帝远的,他还怎么蹦跶得起来?”
这话一出,继夫人的眼睛霎时亮了几分:“二哥你的意思是?”
“既然他已经分了家,那么涂家就没有他的份儿了,京城自然也没有他落脚的地点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刘滔的眼神十分的y-in狠。
“就这样二哥!让他远远的滚开,再也不要回来!”继夫人霎时喜笑颜开,“果然还是二哥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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