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宫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放弃了那些各色名剑,不管那是曾有赫赫威名的利刃,还是已然生了灵智的神兵。
不过一会儿,她站在了一杆长木仓前。
这是一杆褐红色的长木仓,木仓身不知道是何种材质制成,呈现的是干涸的鲜血一般的色彩。就连那木仓尖,都仿佛长满了锈斑,看上去透着沧桑,以及英雄迟暮的悲壮。
南宫靖伸手抚摸木仓身,入手是冰凉的触感,竟没有一点锈迹的粗糙质感,光滑无比,她不自觉地握上,用力一提。
长木仓入手沉重,但对南宫靖来说却不算什么,她将它提起,把木仓尖凑近了,用另一只手摸了摸。
谁曾想,明明还没彻底按实,食指上赫然出现了一道口子,渐渐渗出鲜红的血液。
这木仓尖竟是异常锋利。
南宫靖惊讶地仔细看了一眼木仓尖,发现它竟然逐渐发生了变化。
木仓尖上的锈迹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焕然一新,闪烁着金属的冰冷光泽。
就连木仓身原先那点冰凉都减少了许多,南宫靖隐隐觉得这杆长木仓正透过她的手在与她呼应。
“就是你了。”南宫靖再次伸手抚向木仓尖,这一次,没有再受伤。
素文君这时候也走了过来,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找到了?”
“是。”南宫靖立刻转身,将长木仓展示给她看。
素文君看了一眼,颔首道:“是柄好木仓。”
南宫靖本就因找到合心意的武器感到高兴,听了这话,眼里的又加了一分笑意,先前因为惊惧低落的情绪终于是恢复了常态。
“素文君,你找到了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素文君本就不是以武力见长,手中更是有她自己制成的笔一直,能直接连通其溯世之能,自然不会再选个兵器。不过,这屋里可选的东西非常多,按理也不会空手而回。
“找到了。”素文君微微点头,却没有拿出来说明的意思,径自走向门口,“既然都已选好,我们也该离开这儿了。”
重新推开屋门,外面的景象已经彻底变化,她们重新回到了当初刚进来时的悬崖旁,那块“桃红柳绿”的石碑就立在旁边。
原本写有“只取一瓢饮”的牌匾此刻却是空空如也,联想先前素文君所说的话,也不知道那些进去之后拿走了不止一件的人,在离开屋子后会看到什么。
总之,两人顺利地离开了这个小幻境。
再次回到人世间,她们仍然在堇州郊外。
此刻依然是夜间,四周一片漆黑。但南宫靖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蹙眉道:“已经过去了七天。”
明明身处小幻境的她们在里面感觉只过了不到十个时辰,却没想到外头时间已逝。
素文君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又是一阵动静,一个身穿地府官服、留着一把山羊胡子的人突兀地出现在面前。
他先是四周张望,在看到素文君后连忙整整身上的衣袍,走近了规规矩矩地行礼:“下官拜见素文君。”
在地府中,这么自称的,就只有判官。
判官在地府并非仅有一人,但他们和大部分鬼修不同,在地府中也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官职所在,管理和协调地府各项内容,他们当中有许多甚至在生前便是德行无亏的有为官吏,自主选择放弃轮回成为任职判官。
也因为这特殊x_ing,判官很少离开地府。
“地府可是出了事?”素文君很干脆地问。
判官一愣,倒是摇摇头:“没有大碍,只是近日里陆陆续续来了数百枉死之魂,都不记得死因,浑浑噩噩,如今地府很是一番忙乱,殿下便遣了下官过来。”
说完这话,他像是又想起什么,连忙补上:“先前几日都无法探得大人所在,不知大人现在可还好?”
那判官忍不住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汗,想到上来之前秦广王殿下与他絮絮叨叨的话,他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心中暗想:他可不敢拉着素文君仔仔细细询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不见,连秦广王殿下都找不到!
“无碍。只是进了个小幻境。”素文君心知判官可不是他一个人,多少还是提了一点,“秦广王殿下有话说?”
“是。”判官连连点头,“那些死因不明的枉死之魂都是来自杉州,殿下在地府这边寻找线索。只是如今小鬼门不宜轻易打开,所以希望能请素文君前往杉州看是否能找到他们的死因,若是能顺手解决就更好了。”
鬼差出入都是需要通过小鬼门的,这一点倒是不如判官方便,因此他被踢上来替秦广王传话。
南宫靖闻言瞥了那判官一眼,后面那句肯定是秦广王的原话!
“好。”素文君略微一想,便应下了。
等那判官客客气气地回了地府,素文君很肯定地说:“杉州有大麻烦作怪。”
这就不是南宫靖能想明白的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询问原因。
对南宫靖,素文君总是原因说明白的,两人索x_ing一边走一边说:“纵使那枉死之魂不记得死因,只要我回去,溯世之后便能探明缘由。”
“……所以秦广王殿下只是为了让你去解决这件事?!”南宫靖不可思议地说。她是知道秦广王时不时爱找素文君替他办点事,但这些好歹是当面来说的,她可真没想到秦广王还能这样悄mī_mī地办事。
可惜,不管两人怎么样腹诽秦广王,她们还是需要去这一趟杉州。
杉州是个大地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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