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闭着眼睛,感受着吴桐手掌的温柔,这种感觉太熟悉亲切了,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温柔的梧桐给在山间玩得浑身脏兮兮的自己洗澡,只是这一次少了他的唠叨。
凤起的眼眶莫名酸涩了起来,他轻声说:“梧桐,我好想你。”
吴桐洗澡的动作停住了,拿起花洒冲了冲自己沾满了肥皂沫的手,哑着嗓子说:“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梧桐!”凤起反手想去拉他,却拉了个空,吴桐已经拉开浴室门出去了。凤起将花洒举到头顶上,让水从头上淋下来。他知道吴桐肯定会埋怨他,他隐瞒了自己是连累他遭受雷劫的罪魁祸首,后来又自作主张分割凤丹,离开了那么长时间,连他化形都没赶上。这事换作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对方。
他俩谁都没再提这件事,吴桐每天按时为凤起检查身体,按照白山教的方法为他治疗,其实他也就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元神不是任何外力能够直接修复的,得靠病人自己慢慢恢复。
吴桐将脖子上的坠子摘下来,给凤起挂上。凤起伸手要摘,被吴桐一个眼神制止了:“你敢摘,我就把它扔了!你现在情况不一样,还是自己戴着吧,早点康复。”
凤起便乖乖地将坠子戴着了,说:“等我好了就还给你。你最近不要离开我太远。”
吴桐瞥他一眼,眼中意味不言而喻。凤起干笑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梼杌离得这么近,邪灵有多少谁也不能确定,我担心你的安危。”
吴桐垂下眼帘,说:“我只在农家乐待着行了吧。”其实他能去的地方本身就有限,若不是有意外,根本不会出门。
凤起以为他明白自己的用心了,欣慰地笑了。
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农家乐四个人分工明确,卖菜种菜,饲养动物,日子忙碌而充实。然而生活又和从前不一样了,因为家里多了个长住的房客。
一个礼拜后,凤起才下楼,他看大家在地里忙活,便想去帮忙,被吴桐阻止了:“歇着吧,累坏了还得我来救你。”
凤起闻言呵呵直笑,这话听着像是抱怨,事实上也是一种关心。
农家乐的人都各司其职,大家都有事情做,唯独凤起是个闲人。吴桐不让他干农活,他便独自在后山和田间地头溜达,像个视察的领导,常常拿着手机和相机拍点什么,看起来挺自得其乐的。
大熊悄悄地跟金川说:“我觉得凤教授挺可怜的,掌柜的也不理他,他待在这里不心烦么?”凤起不是特别爱说话的人,金川和大熊有点怵他,很少主动找他聊天。
“你去问他。”金川抬了一下下巴。
“不不不!”大熊猛摇头,他才没那个胆子去问凤起这个。
吴桐知道凤起在这里住不了多久,等他的身体一好,就会离开了,所以没工夫去同情他。他现在考虑的是家里的水果该怎么卖,西瓜最迟还有一个礼拜就要熟了,按照原来的计划,是拉到成都去卖。但蔬菜都卖出了那样的价格,西瓜要是卖个块把钱一斤,他觉得挺亏的,听说日本的西瓜能拍卖到三四万块钱一个,那瓜能比自己种的还好?可他没有市场,看来只能贱卖了。
这天傍晚,夕阳已经坠入山窝里,尚有余晖映天,暑气也消散了,正是夏日里最惬意的时刻。大熊做好了晚饭,洗了一小篮黄瓜,坐在门前的石凳上咔嚓咔嚓啃黄瓜,一边用手机玩消消乐,最近他的手机经常死机,大一点的游戏已经不能玩了,只好忍痛割爱,玩起了最原始的游戏。
小猫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从山上下来,趴在熊猫脚边,两个前爪捧住了一根黄瓜,跟它的主人一样咔嚓咔嚓啃得正欢。忽然,小猫放开了黄瓜,一下子站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了威胁的吼声:“汪、汪、汪!”
大熊瞥他一眼:“叫啥子?那是凤教授。凤教授回来了,正好,可以吃饭了。”大熊的余光已经瞥见凤起从后山上下来了。
凤起问:“吴桐呢?”这些天他终于接受了梧桐改姓吴的事了,但还是对朱丹充满了埋怨,凭什么不能姓梧啊?
大熊说:“在cao莓棚里剪走茎。黄瓜吃不?”
凤起没有回答他,而是扭过头去,对身后说:“过来吧。我说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大熊这才注意到凤起身后还有东西:“咦,这不是那只雪豹吗?它怎么来了?”他认出了这只雪豹的斑纹,就是上次被吴桐和王虎救回来的那只母雪豹,母豹嘴里还衔着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只小豹子。一段时间不见,小豹子长大了一圈,不过小家伙蔫蔫的,脖子上还沾上了血迹,放在地上的时候一动不动,这是受伤了?
凤起说:“我去找吴桐。”
吴桐正在cao莓棚里修剪长出来的藤蔓,这样才能保证cao莓结出的果实又大又美,听见凤起叫自己,便从棚里钻了出来,棚里不太通风,他热得满脸通红,发尖都s-hi了:“怎么了?”
凤起说:“你回去看看吧,雪豹来了。”
吴桐一愣:“你说那只母豹子?”
“嗯。”
吴桐面上一喜:“真的啊。它怎么来了?我去看看。”
凤起说:“有只小豹子受伤了。”
“啊?!”吴桐吃了一惊,来不及细想,赶紧往家跑。
他回到家的时候,大熊正在跟母豹说话:“我都把我们吃的肉给你了,你都不赏个眼神吗?你孩子不会有事的,我们掌柜的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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