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吧嗒一声还从外面落了闸,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跟她多说一句废话。
不过纪元彬还算有点良心,在关门前扔进一包烧饼,还有一壶水,算是对她的回应。
马车再度颠簸起来,施雪菲用手推开马车前门,此时赶车的换上了杨荣,而杨士奇正倚着门框上睡觉。
纪元彬和曹丁两人,各骑一匹马,飞马疾走。
“纪大人,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赶路?”
“我也说不好。”纪元彬回看了一眼马车,正瞟一了伸头出来的施雪菲,道,“有些事只有到了地方,才知道真假,我们只管赶路,但愿一切只是她的一个玩笑。”
“也就您真的听了施姑娘的话,我想不通,她一介女流说话能做数吗?”曹丁相当不屑,“七日赶到,不是易事。”
坐着马车,咬着饼,就着水咽下第一口粮食的施雪菲,一边听着一边向杨荣道:“杨大哥,我跟你打听个事,如果锦衣卫立了功,我说的不是抓个贪官渎职乱议朝纲的那种,我的意思是比这种还要大的功劳,比如护驾什么的,能有什么赏赐?”
杨荣瞪她一眼,不知道施雪菲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所说之事,根寻常女儿家根本就不同。没有娘的孩子都长歪了,而且还是歪向了比较危险的那一方。如果她还能是那个楚楚可怜的施雪菲,他会觉得她正常,可是越相处,越发觉她柔如娇花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强大的心。
或者她是家蒙大难,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杨荣打消了自己的疑虑,才道:“施姑娘,其实你是想为自己洗冤讨个恩典对吗?放心这次事办完了,我会向纪大人给你求情,让他跟指挥使大人说清你的案子,至少你不会被砍头的。”
施雪菲看了一眼杨荣望着她真诚而和善的眼神,心中有些感动,杨荣这种暖男放在何时都让人如沐春风,不过只是不砍头,她并不满足。
“能在十八日前赶到那吗?”
杨荣看了看身边的杨士奇:“只有他才知道。我没有去过。只是跟着纪大人的马后面走。”
施雪菲将手中之饼递给杨荣,给他打气鼓劲道:“一定能在那之前到的,信我。”
☆、第 10 章
杨荣惊愕地看着她:“施姑娘,你去过吗?你不是南京人吗?”
公元1424年,在永乐二十二年的施雪菲,当然没有去过榆木川,因为剧本里她只是一个被凌虐的可怜少女。而在公元2018年领着微薄薪水做编剧菜鸟的迟雪,那可是熟读了大明朝的正史、野史、佚文,就连一些现存于韩国朝鲜史书上的明史内容,她都有了解过的。
所以七月十八是个大日子,足以改变整个皇权更迭的重要历史节点,她记得很牢。
这样说吧,除却她爹妈的生日,她也许能忘记自己的出生的日子,只怕只有这个日子她记得极为深刻。
施雪菲没有向他明说自己的过往经历,她活在当下,只能尽自己所能,让剧中的她不要永远悲催的让人折磨不敢反抗,抱腐朽的陈规任人宰割。要是在牢里死扛着,就算等到沉冤昭雪的那日到来,只怕她也不再是她,只是一个被历史轻轻抹去的尘埃。
想到这里,施雪菲将手中的饼塞入杨荣的嘴中,不管不顾的把水壶送到他的嘴边,很热情的道:“快吃点,冷了就不好吃了。来,喝口水,别噎着。”
杨荣手中捏着缰绳,就着她送上的饼,咬了一口,正欢快的咀嚼着,突见一直骑在马背上的纪元彬,回转身看向他和施雪菲,吓得本想细嚼慢咽的他,狼吞虎咽般一口将干巴得掉碴的饼,硬噎进了食道里。
施雪菲寻着他的目光向某个方向看去,凌空也向纪元彬给了一记光明正大的大白眼,但明明隔了上十米远,却能隐隐感到自己一举一动,让纪元彬全都看在了眼里。
对于纪元彬能相信自己所言,且没有坚持把自己送进太子府,施雪菲还是心存感激的,虽一直为柳如歌的事她对这个自命不凡的锦衣卫总旗颇有不满,可是跟着大树好乘凉,跟对领导好办事,站对了立场能翻案的想法已在她的脑中渐有了雏形。
她的案子就是算放在现代,那也会被各种不可控的原因搞得精疲力尽,最后赢了官司输了人生。说不定从此那些不明真相,永远自视有发言自由的水军,站在道德至高点时不时挂出她来修理一番。
罢了,跟着他,至少能最大限度接近权力的核心,她的目标不只是要洗冤,更要活好。
然而刚把内心建设好的施雪菲,还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脾气收敛一点,配合好明朝的风土人情什么的,只看到天边一道白光闪过,乌黑的云翻滚着涌过来。
几声闷雷响起后,似是配合夏季的特有的强对流天气,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冰雹。
局部地区有冰雹,就意味着有时一个地方会特别多,而几十米相隔的地方可能没有多少,或是冰雹的个头也不大。
前方马儿发出阵阵嘶鸣,施雪菲见状,缩进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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