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的氛围一直冷冷的。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许志成抛出了正题:“初薏,你和阿为结婚多久了?”
许初薏:“一年多。”
周柯为:“准确来说是一年零二十天,上个月我们刚过的结婚纪念日。”
说完,他还不忘给许初薏使了个眼色。
许初薏得意地眨巴着眼,补充道:“纪念日那天为哥还送了我一车的玫瑰花和大蛋糕。”
许志成皱眉:“我怎么听张姨说,那天你在学校?”
没编排好的谎言一下子被戳穿,许初薏尴尬地“呃”了好几声,也没回出个音来。周柯为拍拍她的手,顺势接过话茬:“爸,那天是初薏的专业课考试,我正好也在跟唯臣叶总商讨最新的智能制造专案,所以花和蛋糕都是小张送过去的。”
“对对对。”许初薏附议。
陈静兰扯了一把许志成的小臂,插进话来:“年轻人的私事,你瞎操什么心。”
以往陈静兰的撒娇是一把利剑,即便是许志成再怎么不高兴,也会是时候停下来,可这回他是铁了心地要继续这个话题。他将手头的电视遥控器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扔:“我不管你们俩是什么样的相处方式,可既然领了本子,做了夫妻,就给我有做夫妻的样子。我许创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貌合神离!”
最后那几个字,掷地有声。
许志成话音刚落,在场无人回话。
很久之后,大概许志成也意识到了说话太重,语气稍稍温和了些许:“初薏,明年六月就毕业了吧。”
“是。”
许志成说:“阿为平时工作挺忙的,你实习期间就去许创,。”
“什么?!”
许初薏差点没跳起来,独裁的父亲居然想让她去给为哥当秘书,那她和好朋友文婉相约的去杂志社当时尚编辑的梦想,岂不就此破灭?
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大着胆子,头一回,她想着要反抗劝慰的父亲。
可还没开口呢,许志成已然开口:“许创说到底是我白手起家创立的集团,我对它的感情,比亲子女更甚。你是我唯一的女儿,许创以后只会是你的。”
“这不是有为哥吗?”
“阿为……”许志成迟疑了一下,没说下去。
周柯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仿佛许志成这句疏离的话完全没听进去似的。在场人,大概也就许初薏那个傻姑娘没听出来,许志成一直是把周柯为当做外人的。
许志成是商业型人格,他根本不在乎女儿幸福与否,他所在意的,仅仅是他悉心经营的许创集团能否屹立不倒。周柯为早看穿了其中道理,以致于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内心毫无动容。
毕竟,周柯为早已知晓,当初许志成抛弃众多富商,将亲生女儿嫁给家境贫寒的自己,不过是看中了他的能力罢了。在许志成的眼里,女婿可以更迭人选,而女儿也不过是利益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周柯为与许初薏交握的手不禁紧了紧。
大宅门里的人情是非,他私心里是不想让许初薏懂的。
此时此刻,许初薏却还想为自己争取。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立到许志成跟前:“爸,我都跟同学说好了,实习期去杂志社当时尚编辑的。实习协议都签好了,不能违约的。”
许志成撑着沙发扶手,站定到许初薏跟前:“明天我请律师给你草拟解除实习协议的函件。”
“爸!”
不顾许初薏的叫唤,许志成转身离开,只留给许初薏一个背影。
他说:“一周后,去许创报道。”
许初薏知道父亲向来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可为了自己的梦想,她还是想努力拼一拼。她追上前去,父亲却以累了的敷衍理由将她直接拒绝。
一抬头,水晶吊灯明晃晃,灯光炙热地打在她肩上。
许初薏却觉不到一丝温暖。
只有背后赶来,覆在她肩上的那双周柯为的手,是有温度的。
别墅外的长廊,夜风吹打着深秋仅剩几片叶儿的藤萝,扑簌簌的。
经历过刚才那一番,许初薏的鼻子是酸的,她一根根拔着藤萝叶,赌气说:“为哥,我可以不当许创的接班人吗?”
“傻姑娘。”他停在她面前:“你父亲就你一个女儿,以后这偌大的集团只会、也只能是你的。”
“那我可以把它交给你吗?”
“不行。”周柯为笑着摇头。
向来宠她的周柯为也拒绝她了,许初薏的眼泪没忍住,大喇喇地掉了下来:“果然跟文婉说得一样,你们都是骗子。”
“怎么回事?”
看她掉眼泪,周柯为不忍心。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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