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都叫错了,以后要改口叫白薇“婶”,林妮当场都快哭了。
“别说话。”白薇冷声道,怕丁晓韵咋呼,小声道:“裴庭爷爷可能不行了。”
丁晓韵眼瞪的跟铜铃一样,这么快,早上不还好好的么?
白薇面上冷静,心里却烦躁的很,她根本没想到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是昨天才要了她手机号的裴楷,裴楷在电话里都快哭了,白薇听了半天才听出来是裴正良不行了的意思,叫裴庭赶快回去。
听裴楷的语气,裴正良八成是已经不行了。
裴正良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如果裴正良死了,她别说明天了,再过三天也走不了。
白薇正想着,裴庭下了拖拉机,拿着她的手机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把手机还给白薇。
“薇薇,爷爷可能不行了,咱们先回山上。”
“好。”白薇干脆道,这时候她根本走不了,不如爽快点。
丁晓韵还如坠云里,人是真的不行了?
白薇接过手机,发现裴庭忘了挂掉电话,电话还处于通话之中,那边乱糟糟的背景里,裴楷还在哭,那么壮实一个男生哭的跟个小女生似的。
回去的路上,丁晓韵觉得裴庭的拖拉机简直开出了白薇的保时捷感觉,风还帮她免费做了个超炫的发型。
早上用了一个小时才下来的山,上去只用了半个小时,到了万竹林,裴庭就把两人丢下,自己个儿向屋子跑去。
“钉子,我们可能要多留一段时间了。”白薇脸被树叶子刮的生疼,没顾上揉先给丁晓韵打个预防针。
丁晓韵表情也凝重起来:“那个没事,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一辈子不回家我妈也不会说什么。”
两人走到院子外面,里头已经一片哭声了。
就在裴庭和白薇下山走后,裴楷把熬好的药端到裴正良床前,裴正良没有喝药,而是吩咐裴楷去村子里一趟,把村长裴堂请上来。
裴楷没敢耽误,立即下山去找裴堂。
等裴堂和裴楷上山,裴正良已经没气了,那碗药,裴正良根本没喝。在药碗旁边,搁着一张裴家的合影照。裴堂立即明白过来,这是裴正良知道自己时间到了,怕吓着裴楷,故意支走裴楷,叫自己上来帮着料理后事。
就是这样,裴楷也吓哭了,更多的是内疚,小叔才叫他照顾叔祖没一会儿,叔祖就去了,他怎么跟小叔交待?
……
白薇毕竟不是真的才二十一岁,这种事前世多少也经历过几回,在进去之前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不过她没想到这完全是多余的--一进去,左右就扑上来两个上了年龄的妇女,抓着白薇的手就“噗通”跪在地上嚎了起来,顺带把白薇也给拉跪在地上了。
后面丁晓韵也没逃脱,俩人就直接无障碍地开始“哭”灵了。
毕竟当过影后,白薇悲戚的神情很到位,她并没有大声哭泣,只是恰到好处的噙着眼泪,给人一种无声更胜有声的悲痛感觉。
丁晓韵强行挤出了几滴泪,在后头偷偷戳了戳白薇。
白薇这才看见裴正良床前摆放着一本鲜红的结婚证书。白薇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两个妇女拉她使那么大力气,这是把她当做裴家媳妇来对待了。
这个裴庭真是……白薇心里泛起不悦,但一想裴正良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是希望看到裴庭成家,裴庭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白薇手摸到腕上有些凉意的木镯,不是她故意不拿出来,是裴正良走的太急,这件事怪不得她。
话虽如此,白薇心头却像堵了一口气,总觉得有点不畅快。
白薇和裴庭赶回来的不慢,裴正良还停放在里间床上,两人现在就跪在床前。过了一会儿,裴堂过来说要入殓,裴堂到的时候已经趁着裴正良还有点体温,把找到的寿衣给裴正良换上了。裴庭说还要等一等,白薇等人都明白他想亲手再帮裴正良整理一下,便都回避出去。
过了二十来分钟,听见裴庭在里头说好了。
裴堂招呼人进来,白薇瞧他们拆了裴正良那屋的门板,从里面抬出棺材,才知道裴正良早就准备好了,那棺材一直就搁在裴正良屋里压寿。
灵堂虽然布置起来了,可丧事操办起来千头万绪。裴堂是裴家村的村长,裴正良咽气前叫裴楷去找他,意思是很清楚的。可是再清楚,有许多事裴堂也不能自己做主,是一定要问过主人的。可裴庭从裴正良入殓了以后,就跪在棺木前头,跟他说什么,他都一概没有反应。眼见陆续有人上山吊唁,裴堂就有些着急,不由看向跪在裴庭身边的白薇。
裴堂知道白薇身份时也很惊讶,不过结婚证不是假的。裴堂又听裴楷说早上裴正良是知道俩人一起出去的,裴黎也给裴堂讲了白薇的来历,那白薇这个媳妇的身份是得到了裴正良认可的。裴堂见白薇这会儿虽然没有披麻戴孝,可也双目含泪,面容悲戚,但终究不像裴庭那样魂都不在了,裴堂就试着问了问白薇的意见。
其实从昨天到现在,白薇见裴正良的时间还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说有多深的感情,那真谈不上。她之所以跪在这里多半是碍于白、裴两家过去的交情和那一纸婚约,还有不能让别人瞧着她太过无情无义。现在裴堂过来问她,白薇就琢磨着没人办事也不行,她反正走不了,不如把人情给做漂亮了。
白薇就跟裴堂商量了两句,她虽然没有亲自操办过丧事,但参加过几次,多少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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