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急。“啪”的一声,他右手抓着的包带子忽然断了,包里的石头滚了一地。
这烂包,质量一点也不好。
裴楷忙跟着去捡,等他把石头都捡回来装好,一抬头发现裴庭不见了。
“小叔?小叔——”裴楷大声喊道,但没人回答他,路过的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出站口的旅客都走光了,剩下的只有发小广告的和招揽住宿的黑店老板。
白薇不甘心地凑到工作人员面前:“5427没人了?”
工作人员带着一脸瞌睡和不耐烦:“你那么大眼不会看啊,喏,那还有几个……快点、快点出来了——”
那几个慢吞吞走的拖着小山一般的行李,明显不是裴庭。
丁晓韵跑过来,摇摇头。
那姓裴的跑哪去了?!
熬了一宿没接到人,白薇气的把手上的牌子扔在地上,但一想到奶奶被气晕过去,她又把牌子给捡了回来,六神无主地望着车站前头的人来人往。
“快餐盒饭、快餐盒饭,十块钱一份,十块钱一份……”
刺耳的叫卖声传到白薇耳朵里,把她烦的要死,真想一脚把那饭馆给踢了。
但那声音越来越大,原来这是一辆移动小吃车,正朝着白薇慢慢驶来。
白薇感觉她头快爆炸了,脑子里却忽地灵光一闪,5427刚到,姓裴的人生地不熟,说不定还没有离开火车站。
她眼睛放亮地盯着坐在小吃车上拿着电动大喇叭不停吆喝的胖女人,二话不说冲了上去。
胖女人余光扫到一条黑影,还以为有人来买盒饭,发觉势头不妙时,手里的电动喇叭已经被白薇抢走了。
这年头,不抢钱不抢盒饭,抢喇叭?
都是在燕城西站混的,胖女人可不是吃素的,就在白薇抢过去的那一瞬间,竖起肥胖的身躯一把薅住了白薇的头发。
好疼——
“裴——庭——红薯山的——裴庭——”白薇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含着泪吼道。
疼痛的刺激下她使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霎时她的声音穿透了夜空,回荡在西站北广场上空,这一瞬间,西站的列车广播声都弱了下去。
“松开,快松开。”丁晓韵见胖女人薅住白薇连忙过来帮她解围。
胖女人也瞧出白薇不是抢喇叭,是找人的,白薇那嗓门已经把警察吸引过来了,冷哼一声放开了白薇这小弱鸡,踩着小吃车赶紧跑了。
丁晓韵分开胖女人的时候,白薇又喊了几嗓子,可周围根本没人朝这边跑过来。白薇头皮都快被拽掉了,她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哎,他是不是跟裴楷走了?你也别太担心了。”丁晓韵劝白薇。
“我担心他?”
白薇仰起脸,她眼皮有点红肿,瞳仁在夜里却泛着琥珀一样的冷光,把丁晓韵也给吓了一跳,旋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错话——白薇跟裴庭并没有什么感情的。
但也只是一瞬,白薇脸上露出担忧、着急,那并不是因为裴庭,而是因为许琳。如果找不到那乡下小子,可想而知奶奶会有多担心。
两人正相对无言时,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
“婶——”
啊……是裴楷!
裴楷也带着一脸不相信望着白薇和丁晓韵。
白薇立即走到裴楷面前:“裴庭呢?”
一提裴庭,裴楷快哭了:“我叔跟我一起出站,我想打车……我就捡了块石头,我叔就不见了。”
他语无伦次的,白薇却听明白了,要气蒙了:“我一直在这儿等你们,你们都没看见我?”
“婶,这是北出站口,我们是从南出站口出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你来……”要是早知道,他们肯定就不打车了。
白薇说不出话来,把脸转到一边。
“那你没看见牌子吗?这么大的牌子?”丁晓韵晃了晃手里的牌子。
裴楷望着丁晓韵手里的牌子迟疑道:“我就是看见了牌子才过来的,婶,我叔的‘庭’不是‘凉亭’的‘亭’,是‘谢庭兰玉’的‘庭’。”
白薇眼珠子往牌子上一看,真写错了。
丁晓韵见白薇难堪,忙打哈哈:“总算接到一个了不是?他既然是跟裴楷一起的,肯定知道找裴楷,也不会远离这个地方,现在咱们三个人分头去找他。看见中央那雕像了吗?以半个小时为限,找到找不到都回到这个地方,再商量。”
白薇听丁晓韵说完就走了。
丁晓韵也去找裴庭,慢了一步看见裴楷拎着水和石头不由问了一句,裴楷不好意思地说了石头是给系里带的,泉水是给舍友带的,丁晓韵冲裴楷竖了竖大拇指。
红薯山的人,真行。
裴楷想找个地方放下石头和水,想了想,又怕弄丢,只好还那样背着拎着到处去找裴庭。
不想半个小时三个人回到雕像下面,谁也没找着裴庭。
他叔不会被人拐走了吧?
三人又去找了一圈,白薇回来感觉腿快断了,还是没有找到裴庭。
裴楷还要去找,被白薇叫住了,她这会儿冷静下来了,西站太大,三个人找,在裴庭不停移动的情况下跟大海捞针一样。
白薇带着两人找到了西站列车广播处,没过多久,一则寻人启事就播放了出来。
广播一遍遍的播出,三人坐在广播室外默默等着。
不知不觉天亮了,但裴庭还是没有出现。
裴楷哭了:“婶……”他把叔给弄丢了,他对不起婶。
熬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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