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角,一抬手臂居然骨头发酸,刺激得我“咝——”的一声低叫。
他端着水杯,长腿一迈就过来了,“当心点儿!你这只手刚刚打完点滴,护士说那药打进去是有些疼的。”
他伸手轻抚了抚我酸胀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勾起搭在我脸上的发丝别到我耳后,语气极尽温柔:“你发高烧了,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终于能好好跟我说话了。”
暂且没顾上其他的问题,我心里发虚,试探着问:“难道……我还有不好好和你说话的时候?”
“何止?”他拧眉,“不光是不好好说话,还动手动脚呢。”
“呃……?”我预感不妙。
他佯做回忆状,点头道:“啊,没动脚,是动的嘴。”
“八嘎……”我顿觉五内俱焚,又想要自然昏厥了。我就说那嘴巴的触感怎么好得跟高仿似的呢,原来丫就是个真货!
囧……这下可好,本来我也算一派青春玉女的形象,现在整个一革命yù_nǚ的模样。
乱性的看来不止是喝高酒,发高烧也有这样的风险!脑海里碰出个小人儿,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她指着我的心脏扯开嗓子骂:“其实根本就是你丫的色yu熏心!”
“别咬嘴唇。本来就烧得裂开了,咬了会更疼!”身边的男人把杯子递过来,“先喝点儿水好不好?然后吃些东西。”
我没缓过来,天然呆傻状看向他,思维却还停留在被小人儿指控的阶段,惶恐地辩白道:“我……我那不是以为是在梦里么?”
他一怔,锃亮的眼睛眨巴两下,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好不欢乐的样子。
我一惊,羞怒交加!一把扯高身上的薄被直盖到鼻子上,露出一双眼睛敌视他:
“你笑,你还笑?!你欺负我!我是让你给我喝水来着,这……我水没喝着,人先给你闷昏过去了!还冤枉我色yu熏心!你这是什么破侄儿啊?!”我越说越有理,欲加他罪,何患无词!?
他讶然挑眉,随即苦笑:“姑姑啊,我什么时候说你色yu熏心了?”
我狠狠地瞪他,不吭声。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眉眼间却尽是笑意。半晌,伸出一只手轻扯我的薄被。
我用了力,死活揪着不放,虚张声势道:“干嘛?这是我的!”
他目含宠溺,伸出手揉了揉我头顶的发,笑道:“别这样,我不欺负你了。这样盖着当心又憋昏过去。”
我又是浑身一颤,也顾不得全身酸软,一个挺身就从床上腾了起来。
他有些急了,连忙伸手过来搂我:“醉儿,不生气了啊!”
我摸了一把冷汗,咬着唇为难地看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贴近我,温言软语哄道:“姑姑……要不还是我来喂你?这次真喂,一定让你喝着水,好不好?”
我给他说得耳根一热,不好意思推开他。然而现下,生理上的某些需求比他更难以抗拒,只得苦逼地迎上他温情脉脉的目光,拿腔作势道:“姑姑想先亲自上个厕所!”
040别憋着气
我给他说得耳根一热,不好意思推开他。然而现下,生理上的某些需求比他更难以抗拒,只得苦逼地迎上他温情脉脉目光,拿腔作势道:“姑姑想先亲自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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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昏暗的灯光辨识贤侄沈卿来那俊逸的脸,果然,其上隐约可见一抹含蓄的红。
姑姑我不由得心花怒放。
从相识至今,每遇对峙,败北的那个通常是我。今天无意间扳回一成,我毫不迟疑地笑得唇不盖齿。
我“哈哈”一声,轻轻推开他虚扶在我双肩的手臂,一个装模作样的大撩腿,双脚已经伸到床下趿住了一双蓝色的塑料拖鞋。
“慢一点,”他果断抓住我一只手,翻过掌将我的手包裹在他手心,“猛地站起来会头晕的。”
我抬起头对他展颜一笑说:“阿来,我没那么娇弱。”目光移到我们紧紧相扣的两只手上,“可是我喜欢这样握着你的手。”
他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唇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地醉了我的眼睛。握着我的手越发用力地捏了捏,“以后都给你握着。”
“……你这句话的语境,有点儿‘承诺’的意思。”我说。
他眸光流转,点点头:“是,你是学中文的,你说是就一定是。”
我眯着眼试探道:“那万一有一天,我是说万一啊……我不再喜欢这样握着你的手了呢?”
问完这话我就有点儿悔,舌头都差点儿闪了。
他果然眸光一黯,把我的手拉至他眼前,用另一手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我手背上扎过针管的地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就由我来握着你的手,你不挣开就行了。”
他的声音比这万籁俱寂的夜还要沉静,语气是经过思考后的慎重,“你不是说‘承诺’吗?那我也向你要个承诺。那就是,不管你喜不喜欢,都不要挣开我的手。好不好?”
我呼吸一窒,鼻尖顷刻间酸涩不已,赶紧回避他的目光,垂眼去看脚上那款雌雄莫辨的蓝色塑料拖鞋。
我哪里料得到原本用去逗他的一句戏言反倒让自己先红了眼。
“唉,不要咬着嘴唇……”他躬下身子,眼睛与我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忽而目光一闪,“你怎么了?”
我欲盖弥彰地转过脸去,马上又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与他对视。
眼睛里的雾气瞬间就凝结成水,我微微扬起头,使劲转着眼珠子想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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