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道:“噢!原来你还没拿钥匙就去公寓了呀!?”
简慈快哭了,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热的。心想这人听话怎么就听半截呢,请她帮忙找同事带钥匙给她才是主要意思啊……只能可怜兮兮地说了个“是。”
对方依旧欢快:“嗯,要不你下午两点过来吧。这会儿我们要去吃饭了,吃过饭还会休息一会儿……”
简慈垂头丧气地听着那边陈述,打算等她说完以后,再直接地表达一下“请人带钥匙”的强烈愿望,没想听到一半,耳朵里忽然冒出人事专员万分惶恐的一声“沈总”!
简慈“蹭”地一下站起来,犹疑着“喂喂”了两声。
那边不答她,人事专员像是捂着电话跟人在说话。
简慈仔细贴着手机辩听了一阵子,没听清,只得诺诺在电话这端问:“请问……你还在听我说话么?我……”
“在小区哪个门?”
简慈心一跳。
这声音化成烟,腾云驾雾变成雨,再落地生根长成苗——她都能听得出。
只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在人事专员的电话里,这让简慈将信将疑。
“……啊?”她试探。
沈临风顿了顿,淳厚的声音通过话筒淡淡地传过来:“就是在跟你说话。”
简慈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也忒自信了些,他就这么笃定她能听出他的声音来么?
“噢。”她回答,瞬间起了邪念,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字正腔圆道:“请问您是谁?”
电话那端一阵静默,简慈心里暗笑。
“听不出来就自己过来拿钥匙。”沈临风轻轻地说完,快速地挂了电话。
简慈听着那端的“嘟嘟”声惊囧不已,泄恨似地冲着电话急切地吼了两嗓子。
再拨过去依然是人事专员接的,人家温柔柔地告诉她,沈总放下电话就走了。
简慈气得两腮鼓起。一只腮是被沈临风那个小气鬼气鼓的,另一只自然是被自己嘴贱贱鼓的。
扫眉耷眼地叹了口气,刚要拖着箱子去街边拦出租车,手机“叮咚”一响。
是沈临风的短信——去小区东门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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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明天见!我非常爱你们!
114谁在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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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临风的短信——去小区东门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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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慈自小到大,对于“东南西北”的认知,仅能体现在中国的国粹——麻将之中。
她天生对方向不敏感,甚至连左和右有时也得想一想才能作出正确的反应。
她抓住一个过路的阿姨,向人打听小区的东门所在幛。
阿姨相当热心,伸出白胖的胳膊,在正午的阳光下挥舞、比划着,言行一致地讲了三分钟,却见简慈的表情越来越迷茫……
阿姨轻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点穿。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最终总结了三个句子告诉简慈——
一、这片住宅小区是方圆百里的住宅小区里最大的蕻。
二、目前她们所在的地方是小区的南门。
三、即便是脚程够快,抄近路从小区里面穿到东门去,最少也得十分钟。
简慈千恩万谢地送走了阿姨。
一只胳膊搂起薄荷,另一只手试图拖着两只行李箱一并走。
实施未果。
又试着将薄荷搁在其中一只行李箱的顶端、斜靠在拉杆上以保持重心平衡——如此心惊胆颤地拖着两只箱子往前走了几步……薄荷差点儿就此粉身碎骨。
她索性作罢,又退回树荫下,拿出手机给沈临风发了条短信:
“沈总,我此刻行动不便,只能等在南门。”
沈临风没有回复她的短信。
二十分钟以后,一辆银色路虎停靠在小区南门入口处。
其时,简慈坐在箱子上,正处于打盹的前兆期——双目无神,表情浑噩。脑袋微垂,偶见轻度的随机点摆。
沈临风跳下车,缓缓走近她,见她脚边放着的那盆薄荷,对她说的“行动不便”便有所了然。
……
简慈昏昏欲睡的眼前忽然银光一闪,明晃晃的一串钥匙悬在鼻梁正前方,她双眼一瞠,视线不由自主地集中到钥匙上,瞬间形成了一个纯天然、高质量的斗鸡眼。
沈临风看得浑身一震,猛然笑喷。
简慈被他笑得一个激灵“腾”地站起,眼见着面前的男人毫无形象可言的弯腰弓背抖肩膀,尴尬得无以复加……
踌躇了半天,她终于红着脸向他伸出手,诺诺道:“多谢沈总……那个钥匙……”
沈临风看着简慈,慢慢收住笑,劲腕轻扬,钥匙在空走了个弧线,稳稳当当落进简慈手里。他接着绕到简慈身后,一言不发地将两个旅行箱一手一个提起来,朝停在路边的银色路虎走过去。
简慈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神态分外自然,一时间呆住了。
这样的情形和这样的人,太像旧时光里的老戏重演。
……
沈临风将两个旅行箱放进车后座,甩上车门,一回头就见简慈还愣在原地,盯着他的目光若远若近。
了然一笑,高声问她:“你是打算和你那颗草一块儿走着去东门吗?”
简慈陡惊,猛然摇摇头,赶紧捧起薄荷跑到路虎的副驾,迅速地爬了上去。
有一点毋庸置疑了,简慈心里想——
在这俩兄弟面前,她出丑的机率只会无上限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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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你了!我太粗心,没去拿钥匙就直接跑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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