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话还没说完,高川的耳朵被原本欣喜飞奔过来的孙祺揪住了,他“疼疼疼”的喊了声,看见怒气腾腾的孙祺,解释说,“我不是在学雷锋做好事嘛你就揪我耳朵?”
孙祺瞪的人家小姑娘跑的好远,这才咬牙切齿的说,“做你妈的好事?”
高川扯开她,语气不怎么好,说话也不过大脑,“你是我什么人就对我指手画脚,老子不是非你不可,我看的上你就该偷笑了你他妈的大庭广众拉拉扯扯!”
孙祺被拍开,她愣了好长时间,心里一股憋闷的气焰在升腾,她是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但是自尊心不允许,脚步往后一退,走的飞快。
只有体育馆僻静的杂物室里没人,周琛虚掩着房门走进去,拿起手机,复播了过去。
这一片的窗外正对着枫景园,枫景园的对面成栋成栋的学区房,遮挡住远处的视野,周琛望着蓝蓝的天,听着耳边接连着的嘟嘟嘟嘟的声音。
那边没能及时接通,周琛已经习惯了,他从校服里抽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边,左掌遮住,打火机一点,烟头出现星芒的光亮。
深吸一口,烟蒂夹在食指中指之间,他微扬起头,熟稔的吐出了个烟圈。
一根烟结束被他扔在地上踩了又踩,过了会儿,他单手滑开手机屏幕,红色的电量警示灯亮个不停。
那是一个偏远山区的电话号码,他再次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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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131320
蟹蟹!!!
第10章r10
一根烟结束被他扔在地上踩了又踩,过了会儿,他单手滑开手机屏幕,红色的电量警示灯亮个不停。
那是一个偏远山区的电话号码,他再次拨了过去。
又是冗长的“嘟嘟嘟”的声音,好在是接听了。
周琛低着头,他的声音难得关切,一只手扶着窗沿,用方言喊了声“姥爷”。
对方的声音中气不足,甚至有些颤抖,周琛掌心蜷缩着,问他,“是不是身体又不好?”
那是这位七十岁老爷爷住处边上的简陋店铺,靠近山道,偶尔有车过来,还会停下来休整一下,这生意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因为之前没有国道,这边还算是必经之路,但自从国道通了,这条山道便被逐渐废弃,偶尔只有县城里都已经剔除的小三轮超载经过。
一个小三轮后面能够拥着十几个人,目光无神,这些人都是跟着包工头出去赶工期的,更加不舍得消费。
姥爷开口,“没有,我身体好的很,你不用担心,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啊?”
周琛轻声说好。
“你过得好就好。”
姥爷犹豫了下,店铺里的小年轻嗑着瓜子也看不过眼,他抢过电话,说,“还不是你爸在外面赌博欠下了高利贷,现在高利贷的人都找到老家来了,就堵在你家里门口,前几天还只是警告一下,这回还在门上泼了大红色的油漆洒的到处都是。”
周琛烦躁的很,又叼了根烟放在嘴边,黑黢黢的杂物室里,那一抹亮光甚是耀眼,他说,“你让姥爷接电话。”
小年轻把电话递给姥爷,姥爷的双手发颤,他把听筒放在耳边。
那边的声音清冷到漆寒,他听见自己的外孙在说,“他的事情你不用管,就算他被打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高利贷的人过来找你,你就把我的手机号码报给他们,就说我是他儿子。”
“那不就——”
周琛截断他,猛地抽了口烟吐出去,他说,“没事,你顾好你自己就行。”
挂断电话之后,周琛倚靠在窗户旁边暗沉的角落,他皱着眉头仰着脑袋沉思许久,突然,连续的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从杂物间传出来。
他吓了一跳,喝了声,“谁?”
刘焱揉搓着自己的膝盖,低声国骂了下从隔间里小心翼翼的走出来,迎面看见逆光的周琛,她看不清他面部细枝末节的表情,自己却得僵硬的笑下。
但是尴尬貌似并没有缓解,她索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说,“那什么,不是体能测试嘛,张老师让我把不要的东西拣进来。”
周琛的手机自动关机,被他揣进兜里,他疑惑的看她一眼,说,“你一直都在?”
刘焱被烟味呛的咳嗽了下,走到周琛边上开了窗户,大风吹进来,里面氤氲的土腥与腐臭一扫而尽。
“嗯,找个地方休息,没想到这么巧还能遇见你。”她咬了下下嘴唇,说,“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听见。”
周琛觑她一眼,“你听得懂?”
刘焱嘿嘿一笑,“只听音不大懂说什么。”
有一阵劲风穿过风口无遮无拦的冲了进来,杂物间的东西乒乓作响,“哐”的一声,大门被出乎意料的带上了。
周琛嫌弃这风太大,把烟头踩灭,又顺手把窗户关了起来。
周围突然的安静下来,刘焱靠他近些,抬头看他,“喂,周琛,你应该认识我的对不对?”
她一早怀疑过的,只是听到他的家乡话后更加确信了,这些似曾相识的发音,小周琛教过她一字半句的。
周琛犹疑了下,他知道她问得是什么,只是一直目视前方,故意不答。
刘焱伸手垫脚板正他的脸,眼睛里闪烁着溢于言表的欣喜,“刘焱这个名字真的不多见吧,上次在你家你问我叫什么,其实你就知道我是谁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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