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是一皱,点了点头。“恐怕是拖不下去了,先让他们看了人再说,若是这个样子红九还是想要过去,再跟老四说。”
白锦声音一滞,看了看仍旧低着头的白九,心里叹了口气,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转身离开了。
白九在门口站了许会,然后回到屋里看见床上睡的横七竖八毫无睡相的白烟,沉重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柔软的微笑。
在他转脚一离开屋,白烟从床上一弹而起,急的在屋里打转。
刚才大哥说什么来着?红族来人了?貌似还和自己有关?白烟浑身上下没一个优点,但是这个关乎自己身家安全的嗅觉系统还是很好的,于是在屋里打了三个转后,果断的收拾包袱打算先躲一阵子再说。
衣物自是不用带了,她这一脱毛的狐狸,人形也变不了,带了也是浪费。她摸着下巴思索了会,溜去白锦房间把妖界的地图给偷了出来,她这人脑子有时候不大好使,妖界这种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地也是很容易迷路的。
她才从白锦的屋里跨出来,房梁上猛地倒挂了个身影下来。
吓的她一夹尾巴缩在了墙角,地图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说话,狐狸耳朵抖了抖,听见那人从地上捡起了她的地图翻阅,嘴里还发出类似嘲笑的声音。
白烟一听,鸡皮疙瘩撒了一地。
这阴不阴阳不阳的嘲笑声除了白娆,她还想不出第二个人来。她刚还撒尿给他喝了,这下铁定死了。
她抱着头躲在墙角,不敢回头看。
白娆那家伙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用那地图纸一下一下的敲着她的狐狸脑袋,“挺会跑的啊。”
白烟脱毛的身子随着他的声音抖了一下。
一双细长冰凉的手突地抚上她的狐狸身子,还没等白娆有什么动作,她便猛地回头,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狐狸眼内又是一包泪,可怜兮兮继续博同情:“二哥,我错了,这次真认错了。你就放过我吧,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何必分的那么清呢?夫妻还床头吵架床尾和呢,更何况咱俩呢?是不?”
白娆那张美艳的脸上堆满了温柔的笑意,笑的白烟眼前一黑:完了完了,难道她今日要死在这只骚狐狸手上?
“老四啊,心里是不是在骂我啊?”白娆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耳朵。
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没有没有!二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骂你呢?我骂我自己也不会骂你啊!”见他不相信,立马表决心:“二哥,我已经不恨你了。虽然你把我变成了一只如此丑陋的狐狸,但是你的决定是如此的英明如此的正义,老妹我也终于明白了你的苦心。你是对的,咱白氏一族除却二哥你是如此的fēng_liú倜傥美貌无边,其他的都是虚有其表,不能出去迷惑了人心······”
白娆双手卡主她的下巴,终于让她停了下来。他满头黑线的看着蹲在墙角的狐狸,冷哼:“长明河边的白木是你徒弟吧?”
白木是谁?是白氏一族出了名的小狐狸,年纪不大,百岁不到,却是成天说谎骗人,一百年来一句真话也没有。
“啊呀,二哥,你真是太聪明了。”她一爪子拍在他的手背上,仿佛遇着了知音一般。
白娆却是愣了一愣,也不管她的胡话了,拿起她从白锦屋里偷出来的妖界地图,在她眼前晃了晃:“以你这点本事还想逃?逃哪去?还指望着别人救你呢?”
白烟还没来得及和他辩解两句,只听白娆接着说:“我警告你,别再给我惹是生非,白锦和老九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走,不过看来也瞒不住,红族的人都来了,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白烟闻之心里咯噔一下。
白娆勾了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红九那家伙瞎了眼了居然挑你做老婆。”那话听上去绝对是看热闹的多。
白烟却是没那个闲情和他斗嘴,直接来了句粗话,然后在原地急的直跺脚,“红九可不是那个变态?为什么要我嫁给他?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得了。”
“人家可是指名道姓的要你。”白娆双手托腮,坐在一边的栏柱上,桃花媚眼上挑,好不风情。
白烟一个刹车冲到他的面前,狐狸眼珠转了转,小心翼翼的央求道:“二哥,你这次一定要帮我。”
白娆对她如此紧张也甚是奇异,狐疑的瞟了她一眼:“有事先说在前面,严重的,我可帮不了你。”
她上齿咬了下齿,想了一会,心一横,对白娆道出了一段前尘往事。
这话得追溯到百年前,那时候红族和白族虽不是那么的友好,但表面上还是挺和睦的,一百年还有一次相互交流学习的机会。白烟那会子也算是个正苗红的白氏独女,狐狸洞内的那些老狐狸便把她送去了红氏交流交流感情。
这一交流就交流出问题来了。
红九,本名红如染,是红族的最高领袖,也是妖界除了七狐之外最厉害的九尾。白离也在他之下。此人的性格极为怪异,用白烟的话来说就是变态。白烟当年去红族时,第一个去参见的就是红九。
白烟记得很清楚,那日她被带到红九的屋里时,铜花镜前,那个变态竟然在涂抹胭脂,描了细眉,勾了眼尾,一条细细的红线蜿蜒至鬓角,很是妖魅。比风骚的白娆还要魅,她被镜子前的那个男人吓了一跳,却不敢多嘴,因为不会开口说话,只能用吱吱叫了两声以示问安。
红九从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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