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嘎。』
阿穆尔眼神闪动了一会,也许是明白巫琊目前还不打算解释,但确实是内有隐情,也没打算再多问。
「对了,蝶……」巫琊被豹爷瞪了,知道这男人连他对他妻子的称呼都在计较,只好叹息,「语蝶,我这样称呼她总行了吧?」
「『蝶』是我的专属称呼。」豹大爷酷酷的解释,让巫琊大番白眼。
「好啦,连这都要计较……你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吧?不过说实在的,你形容的语蝶跟我当时在蛟蛇族看到的那种状态完全不一样呢……当时的她是近乎成魔,嗯,你们这里应该是要说成失控吧?至少就我观察死在她手下的人数非常之多。」巫琊想起当时的画面,还是忘不了那尽管被鲜血沾满了全身,但却异常耀眼的鲜红印记。
阿穆尔持起语蝶垂软身侧的一手,轻轻把玩,就是这总是轻柔抚摸他的温柔小手,杀了那麽多人?他记得语蝶的能力没那麽强才对,那麽是不是因为解锁了基因码,唤醒了巫琊猜测的那什麽恶鬼基因才会如此?
语蝶的性子那麽胆小,必定是受到什麽刺激才会变得如此……
然後就当他想要将她的掌心持至唇边落吻时──异状突生!
那原本无力的女人指尖猛地成爪状地朝阿穆尔抓了过去──眼看就要像巫琊看到的那样,直接靠赤手空拳的力量掐碎蛇人头颅或咽喉一般,下意识的想要攻击任何靠近她的存在!
巫琊惊愕的倒抽口气,而烛阴更是因为他的情绪反应而在极快的瞬间就窜了出去想要救下阿穆尔,但原本突然出现的危机却又因为阿穆尔一声平静的呼唤因而终止……
「蝶,我在这里。」
很平淡的一句话,甚至阿穆尔的情绪跟声音也没有任何起伏波动,却让那只抹杀不知多少性命的纤纤玉手猛地停了下来……正巧就掐上阿穆尔的颈子,却没有巫琊猜想中那样血花四溅的可怕模样。
烛阴很快又溜了回来,同时巫琊也松了口气……却意外发现额间早已冷汗淋漓。
「……阿穆尔?」嘶哑难听的嗓音自女人嘴里传了出来,就好像吞下无数砂石後磨出来的粗糙声音,但对阿穆尔而言,却像听到了天籁一样──忧心了十来天,他好担心语蝶就这样永眠不起了。
方才的危险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因为他打从心底相信──蝶,绝对不会伤害他。
「嗯,是我。」掌心轻覆上那只随时都能了结他性命的柔软掌心,稍微上带,贴在自己脸庞上轻轻蹭著。
看到这一幕,巫琊知趣的先离开了,心中却是感叹居多。
这男人对危险丝毫不在意的模样,那坚定地相信女人不会伤害他……是要多麽强烈的信赖与情意才能做到如此地步?
真他马的让他好生羡慕……
语蝶只觉得好累,脑袋里好像有千根针在刺一样,身体彷佛不是自己的,有点感觉像是当初从飞机坠落地面,复活醒来後的那种感觉……很痛,痛到言语无法形容。
疲困让她几乎是耗尽全力才勉强睁开眼楮……阿穆尔却在看见语蝶的眼睛後呼吸停顿了片刻,却是温柔如昔地俯低身子,在她唇上落下轻吻。
不是她厌恶的冰凉鳞片,而是那厚实温暖的男人掌心,是她熟悉的体温跟气息,是她最熟悉的那个男人……
模糊的视线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於聚焦在一双烟灰蓝色的眼睛上,那眼中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柔与疼惜,那张百看不厌的面瘫脸部,线条难得变得柔和。
「蝶睡了好久……」阿穆尔的语气不再蕴藏担忧,而是放得轻柔平缓,只手撑在语蝶身侧,额心抵著她的额心,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庞上,平复了语蝶心中那仍未安定的惶恐不安。
终於认知到自己回到心爱男人的身边,当时差点被侵犯的无助跟杀了无数人、对自己力量的惶恐让语蝶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阿穆尔满是心疼,将她搂近怀里轻声哄慰。
「对不起,阿穆尔……我……」语蝶虽然清楚自己没有被蛇人侵犯得逞,却还是忍不住因为夏诗秋对她灌下的药物,因而对别的男性的抚摸碰触而身体有了情欲反应而感到羞耻愧疚,明明那是属於阿穆尔才能够做的事情,她却意外的有一种觉得自己是如此下贱恶心的愧疚感……
谁知阿穆尔根本并不清楚语蝶有没有被玷污,对他而言哪怕爱人被别人践踏,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最美、他最爱的女人。
「蝶,对不起,那时的我不在你身边……我已经听巫琊说了,哪怕你被别人玷污过你都还会是我最爱的妻子,我只在乎你心里有没有我,所以请不要嫌弃自己,也不要因为这样而推开我……」阿穆尔最担心的就是语蝶最後会因为这样而推开他、远离他,觉得自己脏了、恶心了,所以不能再接受他的情感……
语蝶显得有些讶异,起先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脏了……哪怕自己并没有实质上被别人侵犯,但是心里却始终留下一道伤疤,可阿穆尔却说出这种话,这要她怎麽不难过?怎麽不被暖了心扉呢?
可是现在的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她吗?
在掌握了力量之後,她真的能够像以前继续那样天真下去吗?
语蝶忘了自己在苏醒瞬间,下意识的攻击举动,若她真想起来,怕只会更厌恶自己的力量吧?好在她确实在心里存有对阿穆尔的情意,不然……
「我还杀了好多人……我连伊莲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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