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转悠了,坐下来不行么?”余乐英看着白九在房里踱来又踱去,让他自己也不禁又几分心浮气躁。“何老大妻主不是好一些了吗,睡得没哪样多了,醒的时间也长了一些。”
“那又什么用?”白九眉心深锁:“醒来的时间不过小半个时辰,而且仍是要五日才醒。”虽然这五日的时间比之前是稍稍短了一点,可这在白九看来根本不够。“要是能够把药都吃下去就好了。”白九喃喃自语:“这样毒性才会散得快些。”白九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不禁想起杨绵绵之前所说的胃管,要真是又这个东西倒是什么都解决了,但做胃管所用的“橡胶”闻所未闻,想来是不可能了。
白九冥思苦想,突然大喊道:“杨绵绵!杨绵绵!”
杨绵绵正在对面配药,听白九叫得甚急忙跑了出来:“白老师,怎么啦?”
“上次你说你们哪是怎么处理这种病症的?”
杨绵绵一愣:“什么怎么处理?”
“你说你们会给这种病人吃什么药……”
杨绵绵想了想:“哦,我知道了,是中枢兴奋剂。”
“对,就是这东西。”白九双掌一拍:“为什么要吃这兴奋剂?”
“啊?”杨绵绵有些糊涂,见白九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理了理思路说道:“我们那里认为睡眠是由大脑控制的。”
白九点头:“脑为腑之首。”
“想睡觉与大脑疲倦了也有关系,若是大脑兴奋起来自然就不想睡觉了,就好像有人瞌睡了喝上一杯浓茶便睡不着了。”
“不错不错,”白九连连点头:“并不一定要解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用能够让人兴奋的药物,只要她能醒,之后的解毒就好办了。不错不错。”白九含笑地看向杨绵绵:“你总算有点用处,也不是那样笨嘛!”
我应该觉得高兴吗?杨绵绵无力地想。
白九兴致高昂,哗啦啦又开出一大叠的药单,让人送给山下的白术。没两天,这些药便被白术送上山了。
“杨绵绵!”
“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把药收拾了。”杨绵绵听见白九喊便知道是什么事。
明明杨绵绵这样听话的做事,事情也做得很好,不嫌苦不嫌累,甚至连他开出的方子这些日子杨绵绵也能认得七七八八了,每次骂她杨绵绵也不生气偶尔争辩几句常常是一副任凭打骂的傻乎乎模样,这样好脾气的女子天下难寻,可不知为何白九总觉得不满意。甚至隐隐有火气越发变大的趋势,仿佛一日不为难她心里便不痛快了。
杨绵绵把药收拾好,去向白九回话时,发现白九正看着窗外发呆。
“白老师?”杨绵绵喊道。杨绵绵一直不太习惯喊白九“白神医”,也就沿袭着以前的习惯喊他老师了,起初白九说过几次,后来也就由她了。
白九回过神来皱眉道:“怎么了?”
“药收拾好了,你没有开药方吗?”通常这种情况白九都会开好了药方让她配药的。
白九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胡思乱想忘记写下药方,一时间恼羞成怒。
“我做事还要你教吗?谁说我现在要开药方了!”
白九莫名的发火让杨绵绵有些反应不过来,呆了呆说道:“那好,等会你开好药方喊我。”
杨绵绵出门后叹了口气。
“怎么,又挨骂了?”余乐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杨绵绵精神一振,看向余乐英。“你回来了。”
余乐英点头,安慰道:“这些日子因为医治不太顺利,白九脾气大了一些,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我不会生白老师的气。”杨绵绵犹豫了一下,问道:“余乐英,这些日子你很忙吗?”
余乐英微愣,含糊道:“还好。”
“有时候一天都见不到你……”杨绵绵抱怨道。
余乐英觉得一颗心有些揪紧,仍是笑着:“治病救人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寻大伙比武去了。”
“那就好。”杨绵绵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我一直想问你呢,我怕是你觉得我没用,嫌我烦了。”
“怎么会呢?”余乐英轻声道。
“你不烦我就好,”杨绵绵高兴地笑着:“你不在我觉得很没安全感,总担心有个什么事情我应付不来。”
余乐英心里有几分喜悦,很快便被压抑下来。“你现在不是做得很好么?不用担心的,有什么事大伙都会帮你。”
杨绵绵点头,突然皱起眉来,随即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神情慌张。
“怎么了,绵绵?”余乐英忙问。
“我没事。”杨绵绵说着便往房间里跑。
“绵绵,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余乐英在外敲着房门,他瞧得一清二楚,定是有事。虽然他怕自己和杨绵绵越相处下去自己沦陷愈深,可一旦杨绵绵真有什么事情他希望自己能够帮得上忙。
“绵绵,你怎么了?说话啊!”见杨绵绵不回答余乐英越发急了。
白九闻声也才出来了。“怎么回事?”
“不知道,绵绵把自己关房里了。”
过了好一会才听见杨绵绵有几分虚弱的声音。“余乐英,麻烦你替我请何嫂过来。”
“请何嫂过来做什么?”
杨绵绵顿了顿:“你去请何嫂来就是了,麻烦你快一点。”
“好,我这就去。”余乐英闻言也顾不得其他,施展轻功请来了何嫂。
“棉棉,何嫂来了,你开门啊。”余乐英喊道。
何嫂也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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