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同事们窃窃私语,许诺只能两耳一关,埋头做事。
许诺可以忍耐他们探究的好奇心,却无法忍受他们同情的眼神,她不是弱者,燕晓才是,拜托别这样看她。可好事者却自诩最有悲悯之心的人士,时不时以各种借口来安慰她,甚至打扰她的正常工作,许诺终于怒了。
一周后,许诺向兰利军请了年假,打算休息几天,兰利军签字后也关切地问她没事吧?许诺说没事,兰利军犹豫片刻,又问那利豪的事,你还跟进吗?许诺说,跟。公私分明,她相信白浩龙也一样。兰利军这才舒了口气,笑呵呵地说,好好休息,回来再说别的。
许诺大致交待了一下工作,下午就去旅游公司订了去青岛的机票,明天就出发。
晚上,许诺正在收拾行李,接到白浩龙的电话。
白浩龙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问,“去哪儿?”
“青岛。”
“一个人?”
“嗯。”
“小诺。”
“……”
“我希望你快乐。”
你却给不了我快乐,许诺拿着手机,望着窗外的夜景,心冰冰凉。
“别担心我。”既然已经放手,就不该再让他操心,他现在应该多关心燕晓。
“小诺,答应我,你会快乐。”白浩龙已经无能为力,除了乞求。
许诺挤出微笑,“我答应你。”不仅为你,也为我自己,生活从来不是为别人而活。
当初,与拓承志分手时,她觉得心像被人掏空了一样,很长一段时间,不知心在哪儿?可当她投入工作,用忙碌打发无聊,发生心慢慢被填满。失去拓承志,就像是一张水印纸印在玻璃上,最初印痕很清晰很难抹去,渐渐的,时间吹口气,它就悄然飘落,连点印记也没留下。
许诺觉得人真的很可笑,在一起时,常会问爱上了吗?分开之后却十分笃信,若非真爱岂有那般的痛。但真爱也不过如此,来得快,去得更快。
白浩龙的离开,她难过,她不甘,却在第二天逼自己微笑。她不想在别人眼中看到同情的眼神,好像她永远都是爱情的可怜虫,不过是遇上两个不属于她的人。
一本书、一部单反相机、一个背包,许诺来到海滨城市青岛。她将手机也转成语音信箱,拒绝接听任何来电。
清静的她自由徜徉在青岛的美景中。
她特意开了间海景房,喜欢面朝大海,吹着海风,静静地看书。傍晚,她无拘无束地在海边漫步,看当地市民与游客在身边穿梭来往,轻轻举起相机摄入。她喜欢穿着舒服的鞋,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走累后,坐上公车,靠在窗边,继续欣赏这座城市的美。
很多外国游客会将她当地人,询问她景点去处,她总是微笑地拿出地图,告诉他们,然后说,我也是游客。看着外国游客离开的背影,她突然好想再往远方去,像他们一样做个背包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白天,面对清新的城市,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开;可晚上,一打开语音信箱,就能听到白浩龙关切的声音,烦恼一下又回来。他既然知道燕晓是不能推卸的责任,为什么还要对她如此关怀,她不需要!许诺给白浩龙发短信,说自己很好,他却无法放心。许诺只能放弃,任由他继续。
经酒店经理的推荐,许诺去了一家很火爆的酒吧。一进去,立即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包围,混杂的人舞动、拥挤着。许诺挤到吧台边,点了种鸡尾酒,坐着任由喧嚣轰炸。虽然置身喧闹中,许诺的烦恼却一点未减,只要一想到白浩龙现在有可能正在医院陪伴燕晓,心里的郁闷就无法消散。耳边又响起同事们的那些闲言闲语。
“她费这么大劲攀上白总,还不是不抵人家前妻一滴眼泪,白总还是最爱他前妻。”
“就是,白总看上她还不是为了女儿,当然后妈不如亲妈亲。”
“她也真是厚脸皮,要是我,早没脸来公司,她居然还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出现。”
“当然啦,金龟婿没钓到,她不努力点,下一个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听说她和以前的老总还玩过地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也别眼红,你要是有她一半本事,董事长夫人就是你当了。”
许诺很奇怪,这些嚼舌根的不是那些未嫁的女生,反倒是一些已经结婚一两年的小嫂子。难不成,觉得自己嫁得不好,也巴不得别人好?真是酸葡萄心理,这样的人,除了每天攀比家庭、孩子、老公,还会什么?
许诺郁闷地喝着酒,所有搭讪的男人都被她挡回去。要找男人,也不会来这儿找,这里除了yī_yè_qíng还能有什么?
可是,有个年轻男子很坚持,一直缠在许诺身边,非要她尝脸喝杯酒。许诺看他年纪很轻,约摸二十三、四岁,清秀的脸很白静,额前长长的发遮住半边眼,红唇白齿,更过份的是下巴还有条美男凹。许诺望着他坚持的眼神,在心里暗笑,长得这么漂亮,该不会是gay吧?听说青岛有gay,像他这样标志的男人应该很容易成为别人的猎物。
男子看许诺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以为许诺默许,连忙对酒保示意,给许诺倒一杯酒。
许诺轻笑,刚想开口拒绝,酒杯已经被人拿起,许诺望过去,傻眼!这怎么可能!
男子回头望将酒杯端走的人,细眼一横,“喂,这是我请这位美女喝的。”
那人将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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