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找不到,又说要沿着河岸去找,可能拓承志被沿岸的人家救了。白浩龙怕许诺大病初愈,劝她慢慢来,她却不肯听,非要马上去找。
白浩龙只好带着庄天明的手下,陪着许诺没着河边挨家挨户地找。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见过拓承志,许诺听着伤心极了。承志,你到底在哪儿?
许诺为了找拓承志,连着几整天茶不思饭不想,只是不停地走访村落,拍开老乡的门寻问。
白浩龙看许诺完全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终于在离开一下村落要前往下一个村落前拦住许诺,要带她回去。
许诺挣扎着不肯走,白浩龙也急了大声喝:“许诺,接受现实吧!”
许诺睁着惊慌的大眼,拼命地摇头,“我不懂你说什么。”白浩龙刚要张嘴,许诺连忙捂住又耳疯狂地摇头,“我不要听,不要听!”他要说的话是她最不想听的,不许说,永远都不许说。
白浩龙却不能让她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许诺,你真要找到他尸体才肯承认吗?拓承志死了,真的死了!”
白浩龙的吼叫令许诺一下怔住,双手仍捂住耳朵,双唇微微颤抖,鼻尖一红,泪扑簌扑簌就落了下来。
白浩龙心中剧痛,将许诺紧紧抱在怀里,“小诺,别找了。”
许诺咬着唇,默默地流着泪,心像被人狠狠抓紧,无法跳动无法呼吸,殷红的鲜血沽沽地向外涌,心中的悲恸怎么也停不下来!不!他不会死,不会!心里在咆哮,却什么也叫不出来,她咬得双唇发白,全身不可自抑地颤抖,紧紧握着双拳,不停否认这个事实!
白浩龙感觉到她不停地颤抖,连忙放开她,看到她咬得唇上都流血了,急忙捏她的脸想让她松口,好半天才逼迫许诺不再咬,又用力扳开她紧握的手,看到手心都是指甲深印。白浩龙难过地搂着她,不停抚着她的背安慰,“一切都会过去的。”希望时间能抚平许诺心底的伤,能忘掉拓承志。
白浩龙将许诺带回医院,许诺变得愈发沉默。无论白浩龙如何逗她,她都不笑,时常对着窗外发呆,动不动就流眼泪。白浩龙又难过又着急,她再这样下去,精神一定会垮的,一定得想想办法。
白浩龙终于想出办法,让豆豆来陪许诺。
豆豆天真无邪的声音,终于能引起许诺的一些注意。可是许诺仍是容易无声流泪,豆豆一看许诺哭,也难过地抹着许诺的泪求阿姨不哭,不然豆豆也想哭了。如果阿姨不高兴,豆豆给阿姨唱歌跳舞,她就是这样哄妈妈开心的。
许诺看着豆豆载歌载舞的小模样,心中一酸,搂着豆豆痛哭。
燕晓也时常陪白浩龙来看望许诺,对于许诺的退出,燕晓心中充满感激,她知道白浩龙心中永远都会为许诺保留一个位置,可看到许诺这样,她也觉得很同情。对于差点错失至爱的燕晓来说,能深深体会许诺心中的痛。
在白家一家三口的悉心陪伴下,许诺渐渐走出失去拓承志的阴影,脸上偶尔也挂着淡淡的笑容。
白浩龙希望许诺出院后能搬到白家,方便照顾。许诺拒绝了,她搬回拓承志留给她的那间公寓。白浩龙怕她触景伤情,许诺却苦笑着说,现在除了那里,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怀念承志的地方。
白浩龙无奈地同意,明白许诺仍不快乐,只是她表现得若无其事,他也不便再提及拓承志让她难过。
许诺回到那间小屋,望着熟悉的布置,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拓承志到访时的甜蜜。每当这时,她都心如刀割,如果当初能将那句话早点说出口,今天是不是会是另一种结局。她捂着心口难过,后悔真的是世界上最没用的情绪!明明喜欢他,却假装无所谓;明明分手时难过得快死去,却硬撑着说我很好;她真讨厌自己的虚伪,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快乐,何必在乎谁先开口呢?在爱的世界里猜心,总有一方会失落、放弃,最后后悔
许诺静养了两个月,才回去上班。没有人谈论这件事,许诺大致明白,肯定是白浩龙动用了关系将这个压了下去。公司的同事也只知道许诺生了一场重病,请了两个多月的病假,许诺时刻戴着帽子,刚长出的头发就像男生的板寸一样。有些同事私下还是在猜,说许诺是不是得了癌症,脸色这么难看,头发也全剃,一般只有作化疗的人才会这样。许诺不置可否,只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回到家就乖乖地宅着。
白浩龙担心她闷在家里闷坏了,总是三不五时接她到家里聚餐。在与豆豆玩耍的时候,许诺才偶尔露出微笑。
白浩龙叹息,要走出这个阴影,许诺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
有次许诺的旧同事邀她出去,许诺犹豫一下,赴约了。
她不是去见旧同事,而是想知道关于拓承志的消息。
她和拓承志的关系,除了白家人,没人知道。许诺一想到自己痛彻心扉的这段过往根本无人知晓,悲从中来,心情又低到谷底。
听同事聊起,才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拓承志出事,只知道拓承志的突然离开是总公司的决定,他们到现在仍以为拓承志是高升才离开公司。
许诺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白浩龙的安排。他为了白忆龄,肯定会想出借口来交待拓承志的去向。白忆龄已经疯了,要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也没多大意义。
许诺听白浩龙说,他还去看望了拓承志的父母,并给了一笔不小的慰问金,表面上说是代表公司,其实是代表替白忆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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