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小圆盒走进帐篷,“这是用在手上的,你的手受伤了?”
秦菲起身坐好,把两只手伸给louis看。
louis皱眉看着秦菲双手上的红痕,嘴唇微动,低下头,吻落在秦菲的手背上。“疼吗?”louis抬眼问秦菲。
“疼。”手上的红痕是被骆驼上的绳勒得,其实也不怎么疼,但秦菲嘴上还是要说疼。
“我会轻一点。”果不其然,秦菲看到louis一脸心疼的样子,更加小心翼翼地为她涂药膏。
帐篷外,莫婵双手背在身后,视线似乎落在很遥远的地方,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甲护卫,脸上一片犹豫之色,不知道是否该开口。
“说吧!”莫婵微微侧过身子,语气有些冷漠。
甲护卫眼中略过震惊,开口道:“神护,明日就要到地石所在地,您真的要亲自祭拜地石吗?”
“不然呢?”莫婵转过身,视线从甲护卫的脸上扫过。
莫婵不再多说,欲回帐中。
“神护,也许可以让那位秦姑娘代替您,毕竟您不能出事。”甲护卫转过身有些急切地说道。
莫婵没有转身,“莫族族规,在不关系到莫族存亡的时候,不得置人国子民于危险之中,否则,将受到神的惩罚。”
“是。”甲护卫看着莫婵离去的背影,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成拳。
帐篷内。
秦菲已入睡,louis则坐在一张简易的桌前,在暗黄的纸上记录着自从进沙漠以来,这里的白天和黑夜的时间,却发现这其中毫无规律可言。
太阳的光渗进帐篷内,louis微微皱着眉,凝视着投射在地面上的这一点点光。帐篷外,响起交谈声,louis回过神,起身来到床边,亲吻秦菲的脸颊,就像从前的每一个早晨一样。他的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低低在她耳边道:“is,该起床了,要出发了。”
秦菲扭了扭身子,略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
“秦姑娘是否已起身?”帐篷外一道女声响起。
“很快就好。”秦菲抢在louis之前说道。
louis站在秦菲身后,手拿木梳为她整理头发。
当秦菲和louis走出帐篷的时候,三四个人正围着莫婵,似乎在向她报告什么。
莫婵注意到秦菲,抬手制止了属下的禀报,走到秦菲的面前,尽量使自己声音轻柔些,“休息得还好吗?”
“嗯。”秦菲轻轻点头,不由向louis身边挪了几步。
“不出意外,正午之前就会到达地石所在地。”
“嗯。”秦菲仍旧轻轻点头。
莫婵看了一眼秦菲,欲转身离开,似想起什么般,回过头,向louis点了点头。
louis也轻微地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莫婵走到队伍的最前面,骑上为首的那匹骆驼。
秦菲和louis仍旧行在队伍的最后。自太阳方向吹来的风,有些猝不及防,卷起一层细细的沙,野兽般的嘶吼声随之而来,叫人慌了神。
“louiuis的手,努力调整自己突然变乱的心跳。
louis深皱着眉,看向四周,眼底浮着一片少有的深沉。
甲护卫骑着骆驼向秦菲这边来,louis收起眼底的深沉,只觉从容疏离、不知深浅。
“秦姑娘,是神护派我来告诉您,方才的声音是地石所发出,不会有危险,您不用担心。”
“甲护卫,替我们多谢神护的关心。”louis的声音淡淡响起。
甲护卫不悦地微微偏过头,却未看向louis,也未作回答,向秦菲点点头后,自顾骑着骆驼向队伍前面去了。
未行多久,就看到沙漠中矗立着一块高耸入云的棕色石头,仿佛连接着天与地。
秦菲抬头望向地石,想要看清云端另一头的地石模样,用力的,努力的,眼前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若不是被louis紧紧抱着,她想她一定会不由自主跪了下去。
地石巍峨圣神,不可侵犯,这里的所有人就像蝼蚁,就像尘埃,几乎不值一提。莫族或是人,与神之间也是如此吗?
莫婵下了骆驼,立刻有人拿了许多物品围着她。另有一行人拿了许多器具,分两排,纵向盘腿而坐,面朝太阳。
莫婵面无表情地站在镜子前,侍女为她换上宽大的白色袍子,领口与袖口处皆绣有繁复、精致的花纹,同色的腰带,和田玉雕刻而成的神兽玉佩,红宝石额饰。一旁的侍女弯着腰,恭敬地献上象征神护地位的金色权杖,顶部的太阳和月亮相辉相映。
莫婵接过权杖,从两排人边走过,行至最前站定,抬头望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地石后,与身后的那些人一样,盘腿坐下,瞬间,队伍中的其余人全部跪地垂首,恭敬而虔诚。在这一片空间中,只剩下秦菲和louis还默默站着。
“神护交待过,秦姑娘不是莫族中人,可以不跪拜地石。”跪在秦菲身旁不远处的一名女子轻轻地说道。
盘腿坐在莫婵身后的那两排人,开始转动或是敲打她们手中的器具,口中念念有词,不知何意。
太阳光格外的热烈,那些跪拜地石的人,额上早已密布着许多汗珠,更有些已经是两颊通红,秦菲靠在louis的怀里。
“还好吗?”louis背对着阳光,脱下外套,为秦菲挡去强烈的阳光。
“我没事。”秦菲握着louis的手臂,摇了摇头。
看着沙漠中跪着的一群人,秦菲的视线又落到为首的莫婵身上,心中不禁感叹,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吗?对莫婵,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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