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门卫,暮迟今早还没有出门。
看一个个都摇头,老爷子急了,这个时候兰玉怜和童童也听到动静聚集到客厅来。
“为什么不给小姑打电话?”童童忽然说。
对哦!兰建军懊恼了一下,一着急他们这群人的智商还没一个孩子高。
然而……
薛文媛拿着手机,“没人接听。”
“去看监控。”老爷子倏地站起身,他还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不成。
十五分钟后兰家人聚集在老宅最后面的佛堂前,兰老太太生前信佛,这个佛堂就是老爷子专门为妻子建的,后来老太太去世后佛堂就锁了起来,只有打扫卫生的阿姨每周会来这边打扫卫生。
“你们该干嘛干嘛,我进去看看。”凌晨几点迟迟一个人跑进佛堂,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子怕人多反而起反作用。
“爸……”
薛文媛拉住小姑子,头轻轻的摇了摇,这段时间她看得很明白,虽然暮迟对他们的态度都有改变,但是论那份自然的亲切和彼此依赖感,恐怕只有这俩祖孙懂。
兰建军虽然没有女人的心思细,但他赞成妻子的做法。
最后是老爷子一个人上前推开了佛堂前的大门。
佛堂虽然每周又打扫卫生,但是蜡烛什么的自从老太太去世就没有点过,因此一踏进佛堂只有阵阵凉意和昏暗。
“迟迟?”老爷子轻声唤到。
佛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老爷子抬脚迈进去,眼睛也开始渐渐适应里面的昏暗,佛堂里的东西还保持着妻子在时的模样,想到妻子老爷子心头涌上一阵伤感,这份伤感还没细细品味,老爷子就看到了佛坛前直直跪着的人影。
“迟迟!”老爷子惊呼。
触手的是一片冰凉,难道从半夜过来她就一直跪在这里?老爷子急了他刚要站起身去叫儿子女儿就被一只手阻止。
“爷爷。”声音干涩沙哑。
老爷子反手抱住暮迟,“爷爷在这,告诉爷爷发生什么事了?”
暮迟的眼睛看向佛坛上奶奶在时供着的佛祖,因为承受不了丧子之痛,奶奶在东叔牺牲后的第二年就去世了,因为对兰家的抵触,这位奶奶在她的脑海里并没有留下多少记忆,脑中唯一的印象就是奶奶拉住爷爷的手,微微的笑着,小儿子一个人在天堂她不放心,所以她要去天堂陪小儿子,这边的儿孙们她就交给老爷子了。
“爷爷,奶奶会不会恨我?”爷爷答应奶奶要好好活着,却因为她不能寿终正寝,奶奶会怪她吧!
老爷子不明白暮迟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但是妻子是什么性子他最清楚,老爷子将手放在孙女的后背轻拍,“不会,你们奶奶心最软了,迟迟又这么好,奶奶怎么会怪迟迟。”
不!暮迟摇头,她不好,她一点也不好。
暮迟眼里的不安老爷子看得一清二楚,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老爷子掰直暮迟的肩膀,双眼直视她的眼睛,“爷爷在这,告诉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爷爷,鲜活的爷爷,不是梦里垂着手无声无息带着遗憾离世的爷爷。
重生以来暮迟竖立的防线终于崩塌,重生这两个词太悬乎,哪怕她亲身经历了这事她都还是不敢相信,所以暮迟将重生改成了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
“爷爷,您手术那天我之所以能赶回来,不是因为我接到了瑾深哥的电话,而是我在梦里梦到了。那天剧组在湖边拍戏,因为场务没有收拾好东西,我被地上的绳子绊进湖里,之后被剧组的人就上岸,我却因此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里……”
一开口暮迟渐渐放松下来,原本以为难以启齿的话,她却第一次用旁观者的语气说出来,有最亲的人陪伴在身边,伤口即使再痛她也敢勇敢面对了。
昨晚梦中惊醒的时候,她有想过找个借口阻止爷爷去乡下迁墓,应该就不会出意外,可是后来她在这佛堂里跪着,她想了很多,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无条件对她好的人,那就是爷爷,与其隐瞒还不如全部告诉爷爷,这段时间她的变化她不相信爷爷心里没有疑惑。
“爷爷,如果我真做了那些事,成了那样的人,您会讨厌我吗?我那么那么坏!”问出这个问题暮迟不敢去看爷爷的眼睛,她怕在那双眼睛里看到失望,看到厌弃。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忐忑一直不安的原因吗?老爷子伸出手将暮迟的头按进怀里,他自己没有注意到他放在暮迟头上的手在颤抖着。
“迟迟,你……你说梦里的你最后怎么了?”
暮迟的声音从老爷子的怀里传出来,“我最后吞安眠药自杀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暮迟感觉放在她肩上和头上的手是那样的大力,心与心靠近她感觉到了爷爷身上传来的后怕。
“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梦,梦说破就破了。”哪怕妻子信了佛大半辈子,也从不信佛的老爷子这个时候却选择相信这迷信的俗话。
暮迟紧紧的抱住爷爷,她纠结爷爷会不会因此厌恶她,然而爷爷就只在乎她最后有怎么样,这份爱与袒护她在不明白就是傻子。
虽然喜欢暮迟现在的依赖,可一想到她半夜就进来跪着,就心疼得透不过气来,“乖,我们先出去,你今天早上可不止把爷爷吓到了,你大伯姑姑他们也都吓坏了。”
“爷爷,等等,我……”暮迟抓着爷爷的衣角从爷爷的怀里抬起头来,双眼里带着深深的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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