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垂上,郑昙有些羞赧,这般轻言温语,仿若他们本身就是这样和谐。
骏马在湖边慢悠悠地走着,郑昙重新接着方才的思绪。
前世第一次见到唐隶便是皇族狩猎的季节,那时候她一时好奇,便跟着郑樾一同去了猎场。身下的马也特意挑的是温顺的,可不知怎么便被惊动,在树林里玩命地狂奔。郑昙惊慌之余,闭上眼死死地拽住那缰绳,就在感觉要被甩出去的前夕,那马嘶鸣几声,渐渐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便见到唐隶刀削一般的侧脸,他偏过头,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公主不要怕,臣来迟了一步。”
其实哪里是来迟了一步,明明是刚刚好,刚刚让她心动,以至于后来越陷越深。夜风清凉,才将郑昙从那样温柔的回忆里挣脱了出来,揽在她腰际的手臂是那样结实,背后的胸膛是那么牢靠。
而那个人今生对她是这样执着,偏执到了极致的执着。郑昙这才发现,她几乎忘记了,曾经自己是那般喜欢他,而她扪心自问,却骤然发现,那份爱意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被之前的她压制着,却又被他强势的软禁压到了内心深处。
气氛是如此恰到好处,郑昙松开缰绳,将自己完完全全地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她偏过头,伸手慢慢地摸上了他的嘴角,唐隶拉住缰绳,俊马温顺地停在了湖边。他在晚风中呆呆地望着她的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她微微仰起头,说:“阿隶。”
他身子骤然一颤,而后轻轻扣住了她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抚摸着道:“阿昙。”
他说完后,缓缓低下头,在她的嘴角轻轻一碰,见她没有拒绝,才微微颤抖着搂住她的腰,深深地吻了上去。
口齿相依,他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扫荡着她口里的每一个角落,更深切地感受着她。待松开时,郑昙已经气喘吁吁地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双颊泛红,星眸湿润,看得唐隶眼眸一深,又低头含吮着她红润的唇瓣。
郑昙还没有缓过神来,只觉腹部一凉,下一刻便有一只大掌贴了上去。那灼热的温度让她身子骨酥软,任对方的手游离在自己的衣衫里。他与前世的那个人截然相反,不再冷然,却变得炽热无比,让她也忍不住沉醉其中。
回来时,两腿之间都有些滑腻,郑昙不得不在沐浴后换上干净的中衣。在身上涂着香膏时,想到刚刚的事情,只羞惭地用手拍了拍脸,在朗朗清风中与人做那样亲昵的举动,她心里依然激荡不已。
唐隶也已经换上了睡服,当她上了床,他便自然地贴了上来,用腿夹着她修长的小腿,还意犹未尽地啄吻着她白腻的颈子。
郑昙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却被对方制住了手。怕对方得寸进尺,郑昙忍不住道:“不许再强迫我,之前用软筋散的事,我都没有同你计较。”
他这才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规规矩矩地抱着她熄了灯。郑昙抿着唇,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她将头轻轻靠在对方的胸膛上,听着那令人感到踏实无比的心跳声。
她知道他有着很多的秘密,也有很多困惑,可认清了自己的心,她却想要一点一点地去解开两个人之间的结。
可是第二日一早,当郑昙趴在他的胸前,用手挑弄着唐隶的头发。同他提到希望回宫的事时,唐隶的眸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他没有回应自己,郑昙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低低地道:“阿昙,我是不会答应的。”
昨夜的旖旎气氛似乎也在两人之间消失了,唐隶说完这句话便起身下了床,没有再说什么,穿好衣服便拾步离开,她整日没有再见到对方,只在夜半时被惊醒,那人从背后轻轻拥着她,像是要确定什么东西。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郑昙不由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这日下午,郑昙午休起来,穿戴好后,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狗叫声。她连忙起身,往屋外一瞧,正是有两只小奶狗趴在屋外,见到郑昙,眼睛睁开得稍微大了些,又哀哀地叫了几声。
两个侍女见状,忙一人抱起一只递了过来。这两只一黑一白,毛茸茸的身子,还都很小,也不知道有没有断奶。
“这是哪里来的?”
“唔,”一个侍女忙答道,“是方才主人派人送来的。”
唐隶送来的?
一只小狗轻轻咬住了郑昙的手指,她也顾不得别的了,让人寻了些羊奶来,两只都凑在碗沿边,喝得哼哧哼哧的。
郑昙看着它们喝得欢快的模样,忍不住莞尔一笑,却听见旁边的侍女道:“公主笑起来真美,难怪主人喜欢得不得了。”
“……”郑昙望了对方一眼,“他送这两只狗来是什么意思?”
两个侍女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道:“将军最近怕是又做了错事,将军都被赶出去睡了,怕是知道公主喜欢狗,这才送来两只讨公主欢心。公主还是莫要怪主人了,奴婢们都觉得,主人近日的心情不大好。”
郑昙脸微微一红,偏过头,只专心看着地上的两只小家伙。其实对方说的未尝不是她心中想的,但明明是他不许她回宫,硬要她留在这里,与软禁她又有何区别?更何况,哪里是她赶他出去的。他心情不好,那与她无关。
想到宫里的郑樾,还有玉果和玉兜,郑昙心中终究是焦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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