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职责,那就去吧,反正她也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她。
见面的地点定在了花园的赏心亭,刚绕过假山,梦倾绝就看见一抹惊鸿的身影跃入眼帘。
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见她走过来,便缓缓才能够座位上起身。此时正是四月天,庭院周围的樱花树早已开满了樱花,或洁白如雪,或粉嫩如俏丽佳人,风一吹,花瓣簌簌而落,围绕着那人轻盈起舞,美不胜收。
“战王妃。”温子竹见她步履轻盈的走进亭子,就知晓她身上的毒素想必是祛除干净了。其实他向来没有上门复诊的习惯,只是最近听闻了一些她不好的传言,昨日又见到了钟离落,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见她神情淡然自若,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想必是不知道外面的流言,或者是知道了并不在意?
温子竹突然被自己的八卦给吓到了,好端端的他去猜测别人的想法干什么?还是一个女人。不过,这个战王妃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
“呃······麻烦神医了。”被他冷漠的声音拉回神,梦倾绝略微窘迫的笑了笑,然后在他身侧的石凳上坐下。身后的丫鬟拿出垫枕放于桌上,梦倾绝对温子竹笑了笑然后轻轻的将手腕搭在上面。
冰凉的手指隔着一层手帕覆了上来,那凉凉又软软的触感顺着皮肤一点点渗入,竟让她感到一丝的舒服。抬眸看向他,却见他垂着眸子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如羽扇一般浓密,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遮掩住一双仿佛看穿世间一切的淡漠黑眸。而这黑眸,此时因为专注泛着点点的晶光,侧头朝亭外的春晓看去,果然小丫头早就羞红了双颊局促的看着脚下。
呵呵,这个世界的美男可真是多啊。
“王妃的毒已经全部清除了。”收回手指,温子竹刚一抬眸就注意到了梦倾绝眼中尚存的丝丝笑意。那笑意如点点晶光一般落入那潭平静无痕的湖水中,带着丝丝的柔情激起圈圈的涟漪,层层推宕直接撞入了他的心头。一直静如死水的心房竟因此而微微颤动。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被人惊扰了心。温子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见她微微垂着头收回皓腕,眼底尚未流尽的流光顺着眼角点点溢出,衬得小脸如初绽放的新荷娇嫩无比。
果真,动人心魄处,是那一低头的娇羞。
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她的眸子是棕红色的。
“那是多亏了神医的妙药。”没有注意到某人的溜神,梦倾绝整理好袖子抬起头,见温子竹宛若世外高仙的神态问道“倾绝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神医能否应允?”
“王妃请说。”听她这么一说,温子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是什么大事。”见他蹙起眉头,梦倾绝说道“只是想问下神医,我中的毒具体的特性是什么?”
一听梦倾绝这么问,温子竹心里就了然几分。见亭外的丫鬟似乎还处于神游中低着头不动弹,便收回视线看着她说道:“王妃所中的毒名为十日醉,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中毒者在毒发之前与平时无异,但到了第十天毒性突然发作会让中毒者全身疼痛难耐,最后浑身肌肉高度收缩心脏衰竭而亡。”
梦倾绝听闻之后沉默不语,温子竹顿了顿继续说道:“王妃可还记得当日之事?”按理来说,她不应该还活着,这十日醉没有千年雪莲是根本无法解除的,可当日他替她把脉时她身上的毒素明明就去除了大半,剩余的已经不会伤及性命了。
“不记得,只记得浑身疼痛难忍,最后就——”
“就怎么了?”见她突然停住,温子竹有些着急地问道。
“就晕过去了。”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哦。”温子竹失望的点点头。
梦倾绝脸上闪过一丝的愧疚,她骗了他,虽然那时意识很模糊,但是她很清楚的记得她吐了不少的血,还是······黑色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对他撒了谎。尽管他是出于一个医者的好奇,但是梦倾绝冥冥之中就觉得,这似乎是这具身体主人一个秘密。
送走了温子竹,梦倾绝没有心情再去练武,便一个人回了书房静坐到日暮西沉。心里把这几日发生的一切一点点穿插在一起,再回想起今日温子竹所说的话,突然发觉自己貌似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便差人把惊雷给唤来。
“惊雷,前几日赶出去的那三个人可有传回来什么消息?”
惊雷一进门就被梦倾绝问了个直接,微微一愣后才回道:“回王妃,其中一人两日后被人杀死在城外,一人下落不明,一名溺死在护城河。”
果真啊,摸着下巴,梦倾绝点了点头。她那日设计引出这三人,把他们弄的神志不清就是为了不让他们露出王府半分的情况,没想到他们更绝,直接灭口。那几个人,果真是没一个心慈手软的,只是不知道······这十日醉究竟是谁下得了。
毕竟,每个人都对她下手了啊······
回想起那日在阵中所获悉的情况,梦倾绝真的觉得自己处在悬崖边上,前有猛虎,后面是万丈深渊,生命岌岌可危!
“王妃。”火狐推门进来,见梦倾绝单手撑额神态略微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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