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而来,於是坐到床沿,看着她等她继续说:“少爷,我们这个样子,都好累啊……”
段家豪沈默,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句话:“这次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段雪嘴角拉起一抹笑容:“少爷,道歉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段雪的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玩笑,她接着说:“我不想再这麽累了。”
段家豪转过身来:“你想怎样?”
段雪没看他:“少爷,我16岁的时候,被老爷捡回段家。老爷对我既有恩情,又如亲人,我本来并不多求,但是情感弄人,不能随愿。挣扎了那麽多年,老爷的心思已定,我再怎麽执拗,也都是徒劳……”
段雪转过头来,握了握段家豪的手,眼神里是说不清的悠远:“给我点时间,家豪,我不走了……”
段家豪身体一抖,一时之间一位是自己听错了,是个没能反应的痴傻模样:“你再说一次。”
段雪伸手,抚摸青年刚硬的面容,她与这人也相处了12年,当年百般疼爱,细心呵护,怎能说没有爱,怎能说没有情,只是与这人的爱情,在和段崇涛的比较当中,总是能够轻易落败。
“家豪,只要是你的意思,我不会从你身边离开了……”段家豪扣住女人的手,把自己的脸都埋了进去,亲吻着那人的手心。段雪觉得自己被什麽大型犬科动物舔着,真真是很痒,想要抽手,却忍不住要笑起来。
“别笑了……好好休息,早点退烧,陈伯还在家里着急呢。”段家豪没看段雪,还是停下了舌上动作。
“少爷……”段雪抿了抿嘴唇,然後因为体力虚弱,又闭上了双眼。段家豪走出病房,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区,点燃一根烟。他心里饱满鼓胀,又是酸涩憋闷,能够留下段雪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她的心,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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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段雪两天後出院,回到家中後,已经是个能够活蹦乱跳的样子。陈伯见了,这才放心下来。三人在餐厅用餐後,段家豪因为临近毕业,进了书房去写论文,段雪就帮着陈伯,开始为圣诞节的布置忙碌起来。
日子如同平缓的河流,有条不紊,生而不息地缓缓流逝。这是一段平静安详,和乐美好的时光,段家豪专心学习,段雪开始复习钢琴,陈伯负责家务,偶尔也教导段雪一些厨艺技巧。所有人都在心平气和的心态当中,等待着圣诞节的到来。
段家豪已经放了寒假,早上起床,看着段雪身穿白色的毛线长裙,上面批了一件紫色披肩,站在大型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缤纷大雪。男人走上前,从後面拥抱住女人:“下雪了呢。”
“是呀……”段雪蹭了蹭男人的肩膀:“少爷还记得吗,那年您是下雪也要打高尔夫球呢。”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段家豪紧了紧手臂:“反正是室内球场,外面下雪,里面还都是暖洋洋绿油油的一片。况且那年我不是要参加比赛麽。”
段雪笑了起来:“您为比赛做准备,怎麽一定要拉着我垫背呢?”
“怎麽,我主动教你打球,你还不愿意了?”
段雪这下笑的更欢:“您那个时候才到我胸前。”段雪一边说着,一边在自靠近自己脖子的地方比了比:“这麽一个小大人,站在我的背後,满脸严肃地挥动我的球杆,简直是要羞死我了。”
“不是打得很好麽?”段家豪举起手臂,在空中滑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後就见窗外,一颗流星在漆黑的天幕中,留下璀璨明亮的尾巴:“快点许愿。”
二人一同闭上眼睛,站在皑皑白雪前,面对着一闪而过的短暂流星,期许着下一年,能够平安幸福,快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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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新年时候,陈伯一个人在家。虽然不是春节那样的重大节日,他还是给老爷打了个越洋电话:“老爷,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段崇涛在电话那头回答:“我还好,陈伯您也要注意身体,少爷和雪儿怎么样,都还健康吗?”
“是的,老爷。上个月雪小姐发了一次烧,不过很快就康复了,前几天还和少爷在家装饰圣诞树,今天少爷学校有聚会,两个人也一起去了。”
“呵呵,这样啊,难怪给我打电话呢。”段崇涛在电话那头笑着:“家豪的生日也快到了,好好准备,22岁是个重要的年纪,我像他这么大,已经继承段家了。”
“是啊,老爷,一眨眼少爷都长大了。”老人一边感慨着,脑子里又浮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再三犹豫,还是开口问道:“老爷,今年只能您一个人去探望夫人了。平时雪儿小姐能陪您,可今年她也在美国。”
段崇涛咳嗽一声,随意带过:“之前也不带她去,小姑娘不能总去阴气重的地方。”段崇涛的手机响起,于是匆忙挂断了电话。陈伯拿着手里的听筒,想起夫人年轻时候的容颜,心里头乱成一团麻。
段家豪带着段雪,参加学校举办的新年舞会。段家豪西装笔挺,英姿飒爽,段雪把头发拉直了,中分,然后是桃红色的短款礼服,搭配白色绒毛的披肩,脖子上缠了一个精巧的项圈,看起来时尚又禁欲。段家豪伸手过来把玩那个项圈,嘴里念叨着:“这个圈子都能让我勃起了。”段雪拉开他的手,去吧台取香槟。
女人离开的空隙,段家豪围,段雪心安理得地站在外围,看着成为焦点的青年,努力让自己平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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