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不久,琴姑便端来了补汤。
望着一脸慈爱的琴姑,宁禾扶额,暗叹无奈。
“皇妃,在长乐宫可吃好了,睡前再喝碗汤吧。”
宁禾:“……好。”
面对琴姑,宁禾始终做不到将她当做一个奴婢对待。毕竟她是顾琅予的乳母,往日顾琅予一人的孤寂岁月,也应多亏了琴姑的照料。算起来,自从琴姑待她友善后,她也算是将琴姑当作了长辈。
宁禾喝完汤,琴姑忙来拿碗,她手腕上有一道疤,像是刚碰伤的样子。
“你手上是怎么回事,可上过药了?”
琴姑笑道:“不碍事,就是前几日炖汤烫到了,已经快好了。”
宁禾心中过意不去:“你怎不让婢女们做,我不必每日都喝,往后不用急……”
“这哪成,殿下好不容易有了子嗣,皇妃与殿下夫妻二人又伉俪情深,老奴定得将皇妃与小皇孙伺候好了。”
宁禾心中更是愧疚,说到底,她还瞒着顾琅予真相!
“甄如小姐今日要住在常熙殿,你安排一下吧。”
琴姑领命退下。宁禾起身行至雕花屏风后,解下腰带,准备宽衣。她并不习惯让人伺候,这些事都是自己在做。衣衫褪尽时,她才发觉屏风上头没有挂往日穿的那件菊纹寝衣,想来是洗过后宫人还没有放来。
宁禾朝屏风外唤道:“阿喜,将我的寝衣拿来。”
一瞬,雕花屏风旁便多出一抹月色,寝衣被人从屏风后递来。宁禾没有仔细看,她眼下已一丝不着,只想拿过寝衣穿上。但才接过寝衣,屏风后便闪出一个人影。
高挑的身影旋身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瞬间,胸前便是一阵酥麻。
顾琅予的手掌已覆住胸前那要命的两团柔软,更用手指揉捏着。而宁禾完全不料他此刻出现,一时倒抽了口气,“嗯……”
这一声软媚,听在顾琅予心头便是痒痒的。
宁禾掰开他的手掌,忙将寝衣抱于胸前遮挡。她抬头,羞恼地瞪去一眼。
此刻,顾琅予的双目已灼灼火热,他唇角挂着一抹笑意,这笑是宁禾从未见过的浪.荡。穿上寝衣,她恼道:“还真不知殿下竟是色.魔。”
“色.魔?”顾琅予笑意更甚,“本殿独身多年,竟因你破例,你不该好生回报一下?”
宁禾崩溃,为何顾琅予如今这般死皮赖脸?想起从前两人形同陌路的时候,他还避她不及,与如今还真是天差地别。
躺到床榻,宁禾问:“夜间御花园景致如何?”
“御花园?多日未往那里去了。”顾琅予伸出手臂揽过她,“你想去?”
“随口一问。”今日,甄如果真是想对她不利。她心间叹息,甄如骄纵,说到底是顾琅予的表妹,她并不想与甄如敌对。将头枕在顾琅予手臂上,宁禾轻声道,“睡吧。”
宫宴过后,仍有一些贵女未出宫归府,老皇帝后宫妃嫔不在少数,一些妃子留了自家亲眷在宫中叙旧,第二日时,雍贵妃索性设宴款待这些贵女。
既是女人家的晚宴,宁禾便少不得要去一趟。她虽不爱周旋于这些热闹中,却也不能特立独行。临出门前,顾琅予嘱咐她用过膳便等他。或许是因为她昨夜问了一句,他便以为她是想去看景信步。
他刚离开享宫,靳虞正出现在享宫殿外,朝正欲出门的宁禾行礼道:“姐姐,妾身特来等姐姐,这一路也好服侍姐姐。”
宁禾道:“你贵为郡主,不必对我行此大礼。既然你已在这等我,那一起走吧。”
行至廊下,琴姑端着一碗补汤,大步朝宁禾走来。
宁禾扶额,一脸说不出的苦。
“皇妃,去宫宴用膳前先喝碗汤,对胃与胎儿好些。”说罢,琴姑笑吟吟地将汤递到宁禾身前。
宁禾心中百千般无奈,面上却是微笑,“往后琴姑不用日日为本宫做汤,隔三差五便好。”
“隔三差五哪比得了天天喝。”
靳虞在旁笑道:“这汤闻着真香,让人垂涎呐。”
琴姑笑回:“靳夫人,这汤是专门做给皇妃喝的,你未有身子,喝不得这汤。若是想喝可叫宫人给你另做。”
靳虞微怔,脸上的笑意僵住,她搅着手上丝帕,朝琴姑尴尬地笑了笑。
宁禾见靳虞脸色微变,已知她是误解了琴姑的意思,“按照配方,撤些药材,日后给靳虞郡主也做上。”
琴姑应下,接过碗便返身而去。
宁禾道:“琴姑说话心直口快,你莫要介怀。”
“怎会,琴姑是殿下的乳母,妾身理应敬她,哪有介怀之理。”靳虞笑道。
两人行去雍贵妃的年锦殿时,大殿内已有几位贵女落座,甄如也在其中,正与一位世家小姐畅谈。宁禾寻见宁知的身影,穿过人群朝宁知行去,经过张绮玉时,脚下忽然多出一道阻隔,她并未瞧见脚下的路,身子站立不稳,眼看便要朝前摔去。
手臂这瞬间被人攥住,瞬间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立定之后,心中犹是猛跳。宁禾这才落下口气,正要回身感谢此人,这回眸一眼却是怔住。
顾衍立在她身前,如墨的双目凝视着她,在她的惊怔中松开了手。
宁禾敛下眸光,福身行礼:“多谢六殿下出手相救。”
宁知与一众人此刻已围上来,宁知急切问:“阿禾,你可有伤着?”
宁禾摇了摇头。宁知的目光落在顾衍身上,婉转的声音响起:“殿下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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