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差不多了,我带程池走了。”
“是,她喝了不少,麻烦你送她回去。”白悠道。
“自然。”陆行商说完理了理衬衣领,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包间。
“你他妈回来!”杨靖还要跑过去,白悠一把拉住了他,急声道:“你丢人不!”
杨靖暴躁地说:“丢啥人,这家伙自己不识好歹!”
“识不识好歹,他都是程池带来的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你算哪根葱,也好指手画脚?”
白悠也有些来气,故意拿话呛他:“等程池醒了,他要是搁程池跟前儿打小报告,这朋友还当不当了?”
“咱们多少年的感情,他试试!”杨靖很不服气地说。
“反正你今天的表现,特没风度!”
白悠环抱手臂,淡淡地看着杨靖:“还跟十几岁那阵子差不多,特衰!论气魄,论度量,那姓陆的,能甩你几大马路。”
她感叹道:“不得不说,程池挑男朋友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哼,跟许刃比,差远了他!”杨靖没好气地说。
“行了,我要是你,压根就不会跟他发生正面冲突,一个电话把正主叫来,到时候看看,谁胜谁负。”
杨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同时看向白悠,嘿嘿地笑了声:“我还以为你站小白脸那边。”
白悠笑了笑:“我谁也不站,但喜欢看热闹。”
杨靖拿出电话给许刃拨了过去,等了几秒,看着白悠有些哑然:“关…关机了。”
正说话间,陆行商已经扶着不大醒人事的程池走了过来,对白悠道:“我送她回去了。”
白悠点点头:“麻烦你,陆先生。”
望着陆行商扶着程池离开的背影,杨靖看向白悠,傻愣地问:“就这样让他把程池带走,万一这家伙起什么歹心…”
白悠皱了皱眉头,道:“电话,继续打呀,打到许刃接为止!”
杨靖又忙不迭地拨了电话。
幸好,下一通电话拨过去,许刃那边,终于是通了。
杨靖急吼吼地问道:“你在哪啊?刚才怎么关机了?”
许刃道:“前几天上海总公司有些事情处理,现在刚下鹿州机场。”
“难怪这几日不见你人影。”
许刃他提着公文包,步子迈得大,走得挺急,言简意赅地问:“找我什么事?”
“哎,没啥大事。”杨靖起了坏心,有意要吊他胃口。
“没事我挂了。”
“你瞅瞅,啥态度!”杨靖拖长了调子,方才在陆行商那处受的气,似要从许刃身上讨回来似的:“当初找到我们,说要把程池重新追回来的时候,一口一个杨哥,叫得那可是跟亲哥没差。”
许刃那边低笑了声,拿着抑扬的调子说:“亲哥,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杨靖也不跟他磨嘴皮子了,只说道:“那啥,就是有个人,趁你不在跟程池谈了个恋爱。”
“……”
许刃那边没声儿了。
“喂喂喂!”
“听着。”
“程池喝醉了,他送她回家呢,不过…是不是往家里送就不大清楚了,刚从嘉华出去,应该是走香槟大道,你要不要去堵一堵,说不定还能……”
杨靖话没说完,电话就已经被许刃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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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晕晕乎乎,很是不听话,走到了夜总会酒吧大厅里,拉着陆行商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折腾个没完,陆行商倒是也纵容她,好不容易等她闹得自己觉着累了,才将她弄出了酒吧,扶到法拉利车上,侧身给她仔细地系好了安全带。
程池脸颊上泛着醉意的酡红,眼眸半睁半阖,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嘴里咕咕哝哝低声说着什么。
清泠而皎洁的月光下,她的醉态,美极了。
陆行商情不自禁地俯身,想要吻吻她樱桃似的莹润的唇。
然而刚刚凑过身去,不远处一道刺眼的车灯光骤然打了过来,陆行商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眼睛。
他按了按喇叭,向对方抗议,车灯晃了晃,灭了,他缓了很久,视线才重新恢复正常,陆行商启动了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他走的不是香槟大道,而是另外一条路,上了高架,他想把程池带回自己的家。
今天杨靖的话,说实在的,对他而言没有一点波澜是不可能的,他是男人,纵然表现得好像很有风度与气量,也没有办法不在乎女朋友的前任,那段轰轰烈烈几乎要燃成了灰的爱情,他亲眼见证过,所以心里的妒火,此时此刻,才愈加强烈。
他是何等骄傲的一个男人,自问,论学历论家世论才华,样样都比许刃强,即使他承认,大学那阵子,的确是很欣赏过许刃一段时间,但那样的欣赏,仅此于一种俯视姿态的玩味,因为不管许刃怎样努力,现在取得了什么样的成绩,他都永远不可能迈入他们上流阶层的圈子里,就像可怜又可悲的盖茨比一样,金钱和地位,是绝对的两码事,不可混为一谈。
所以他可以理解程池对许刃的喜欢,很可能是一种拯救和怜悯的心态,同样也能够理解,像杨靖这样的人,这么接纳和喜欢许刃,也同样是处于一种怜悯和自我麻痹的崇高感。
陆行商的确喜欢程池,从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不过并不算爱得很深,但在既然又机会能重逢,他其实也挺想与她好好发展,因为他们是相配的。
一通漫长的回忆之后,陆行商透过后视镜,发现方才拿车灯闪他的那辆车,一路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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