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景象,历历在目。
要让被挑断的经络重新长好,澜沧想尽办法,甚至不惜试用无数药性生猛的方子与药引,过程已是及其惨痛,更不用说是拔出脑中毒和救命。
澜沧是铁了心的要化腐朽为神奇,重铸一个人。
她亲眼目睹了发生在那个女孩身上的天人交战,她执拗的不愿意忘记过往,抱着头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甚至一次一次用头抢地,撞到头破血流,她声嘶力竭的辩解着:“我不是什么舒慕泠.......我是萧竹....我不是剑魔......我不是剑魔!!!!”
惨叫,哭泣,咒骂,一地的鲜血,没有什么可以减轻ròu_tǐ的痛楚和精神的折磨,就这么持续了很久很久,鎏弦时常在想,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她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些事。
索性她被救了回来,但恢复了刚六七成的样子,澜沧就把她扔进了露月潭,并设下了防止她逃脱的牢不可破的结界。
那个时候的露月潭还是个魔窟,是拜月教的禁地。
她很是诧异,以为澜沧糊涂了,追问道:“教主,她若是死在里面,那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澜沧道:“死过一次的人不会让自己再死一次。”
她最初私以为澜沧是偏爱这个天赋异禀的剑魔少女的,但后来见识到澜沧对她的残酷和无情,她又觉得自己错了,甚至开始同情这个无辜的少女。
却不想五年以后,舒慕泠会以这样的姿态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琅玕听说舒慕泠被任命为左护法的时候,他手一抖,掌心的火焰“腾”一声燃起,将屋室里的一张屏风烧成了灰烬。
他从嗓子深处逼出一声冷哼,起身往澜沧的主殿走去。
在殿门口,他遇上了从里头走出来的鎏弦。
鎏弦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孔,却永远是一副冷淡的神色,睥睨众生似的,琅玕觉着看着就来气,他正面迎上去,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鎏弦祭司,咱们那位新来的护法大人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了?”
鎏弦平视前方:“好了。”
“可要把她伺候的好一点。”琅玕摸了摸下巴,斜眼道:“毕竟是教主新宠,巴结了半天也不容易对不对?”
鎏弦并不答话,只转身要走。
“哎别走啊!”琅玕退了一步挺身挡在她身前:“别成天板着一张脸孔,让人真以为你是个正经高贵的人呢,其实暗地里给那女人送药,我都看见了。”
鎏弦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惊诧,她皱眉正视着琅玕:“你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就找你谈谈心,祭司大人已经高贵成这样,连天也不让聊了?”琅玕阴阳怪气:“有那一半肮脏的中原血统,你哪儿来的底气装高贵?”
鎏弦的脸白了一白,猛地推开他就要走,琅玕反手拉住她,激怒了鎏弦让他觉得很是快意:“别走啊!我又没说错,你以为教主为什么那么信任你,什么事都交给你做,因为杂种的能力低下,翻不了天,教主不会感觉到威胁,就多利用利用。”
“你说够了没有?琅玕护法!”鎏弦扭头厉声道,她的手臂细微的颤抖,这样的颤抖琅玕全都可以感知,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幽幽道:“别搞不清楚教中是谁当道,跟我作对,没有好下场。”
手臂被捏的生疼,鎏弦贝齿咬唇,咬的发白,半空中忽的射来一支暗箭,瞄准了琅玕的手腕,琅玕的反应飞快,他霍的松开鎏弦,侧身探手,掌心内已凝了暗火一团,暗箭在他掌心一寸之远处停了趋势,骤然烧成了灰烬。
琅玕眉心的鸽血宝石光芒大涨,他目光犀利的往一棵娑罗树的树梢上射去,树冠葳蕤摇曳,却空无一人。
琅玕又细致警觉地查看了一圈,无果,不禁泄气,再转回来发现鎏弦已经消失了。
鎏弦疾步而走,直走到一片空旷寂静处,树木丛生,连空气都是润润的让人放松。
“出来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做平静。
毫无动静,只有风传树叶的“沙沙”声,鎏弦的眉梢轻蹙,加重了口气:“你以为拜月教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尚可尚可。”树冠里传来一阵朗朗轻笑:“你看我这不就进来了。”
鎏弦转身,金发随风而动,在阳光下熠熠闪烁,更衬得她肤白如雪。
“如今被我知晓,你便出不去了。”她的声线里喊了一缕不易察觉的笑意。
“哎你。”那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拨开了树冠,悬了两条长腿晃来晃去:“好吧我承认,我守了好几年才寻着这么个机会,你行行好放过我咯。”
鎏弦微微一怔,那是个俊逸中原男人,一身皮革劲装将他宽肩窄腰的身形都衬了出来,眉梢尽是fēng_liú倜傥之色。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那人微笑道:“不愧是四大美人之一的鎏弦祭司,果真是美得让我神魂颠倒。”
“你是何人?”鎏弦的脸颊上浮了一层绯色,声音仍是波澜不惊:“为何帮我?”
“美人有难,自然要出手相助,这是我的操守。”那人云淡风轻道:“我是谁就不重要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又要怎么帮你?”鎏弦终于扬起了唇角。
“帮我!”那人顿时露出一派喜色,脱口而出:“我叫牙苍雪,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冤家路窄,琅玕迎面撞见了舒慕泠。
今日的舒慕泠与那日的狼狈已是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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