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奈何当下情形不允许她如此,想起他们之间巨大的沟壑,想起他留给自己最后的一面,又是一阵心如刀割,舒慕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嘲讽道:“就算家产是被我霸占的,那里头那位姑娘难道也是被我强占的?厉害了我的儿,我自认为没那个本事啊!”
“我——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姑娘!”侯东海面如土色,他转头向傅归月连连求饶:“傅公子,没有什么姑娘,万姑娘人好好的呢,我什么也没做!”
“人就在柴房里,要不我带出来对峙?”舒慕泠抄起手臂看天:“哎呀,还是中原的少侠好骗啊!”
傅归月没有搭理她的冷嘲热讽,只蹲下身去平视侯东海:“我上次放了你一马,让你不要再来,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还记得吗?”
“我......我记得......”侯东海嗫嚅。
“大仁大义的傅公子,你还准备教导他回归正道?算了吧,这种渣滓还是一剑斩了最轻松。”舒慕泠冷笑一声。
傅归月抬眸望了望她,神色有些复杂,侯东海攥紧了他的衣襟哭道:“傅公子你放我一马,我保证再也不敢了,我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你杀我一人等于杀我全家啊!我对天发誓!”
“呸,鬼才信。”舒慕泠在一旁冷眼旁观:“傅公子,你打算怎么着?”
“侯东海,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但是这一次你必须要付出代价。”傅归月合了合眼轻声说,他慢声细语,却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舒慕泠微微正色,她见侯东海瑟缩着还想跑,傅归月已经持剑击于他的手脚关节各处,说是击打是因为他没有用剑刃,而是用剑背。
这几下发出钟鼓之音,侯东海已经跌倒在地,他一壁哀嚎一壁手脚轻微的抽搐。
“你的手脚关节都错了位,日常生活无碍,但是想要再练擒拿手,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傅归月淡淡道:回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养活你的家人,如你所想。”
舒慕泠微微骇然,但随即却对他颇为赞赏,这一招却是是高明。
“不愧是我的......”她低声自语,话音未落,傅归月却已走至跟前,高大的阴影笼罩了她。
“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他咳嗽了两声,执着的问道。
“见过,是见过,”舒慕泠强迫自己不后退,勉强笑道:“之前在客栈,我听小二说你在找人。”
“我的确在找人,找了五年。”
“那可真是可惜了。”舒慕泠挥了挥手笑道:“五年都找不到,那对方肯定是不想见你。”
傅归月怔了怔,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苍白了脸色:“你也这么觉得?”
“人生年华短暂,又何必花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舒慕泠转过身道:“傅公子你也未免太执着了,就像刚才那人,直接杀了一了百了,家里有老人孩子,多半是幌子。”
傅归月低低的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冰泉般清澈明朗:“姑娘快人快语,不过也的确不是我想找的人。”
舒慕泠一阵恍神。
“声音不像,处世原则亦是不像。”傅归月轻轻叹道:“她总是想着给别人留余地的。”
“可你知不知道人是会变的,声音是会变的,处世原则也是会变的。”舒慕泠的声音在风雪中微微的颤抖着,正如她遗留的支离破碎的眷恋:“这么多年唯一不想变不会变的,只有你傅归月自己罢了。”
傅归月讶然望向她:“姑娘......”
舒慕泠猛地用指节蹭了一下眼角,她轻笑一声:“我信口说说,我还要去问万老爷子租马,先不聊了。”
她小跑着往院里去了,到柴房将万家父女放了出来。
万老爷子见着她便要跪下:“女侠!多谢女侠大恩!”
“女侠......”舒慕泠有些不好意思:“我可真担当不起。”她转而蹲下身去,摸了摸那少女的头:“丫头,你记住了,除了你自己,没人能看轻你,所以即便遭此大难,也要努力的活下去,至少你还有你爹。”
少女啜泣了两声,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牵了马走出马铺,却见傅归月站在不远处,她下意识的调转方向走。
“姑娘留步。”
她还想再走,可是腿却不听使唤的停了下来,她一阵阵的在心里骂自己不中用,傅归月已经赶了上来。
“你当真是魔教的?”他奇道:“你刚才对万家父女说的话做的事........委实不太像。”
舒慕泠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她扬起脸来皮笑肉不笑:“傅公子,让你失望了,我确实是拜月教中人,与你正邪殊途,所以请你让开。”
“抱歉,是我失言。”傅归月颔首一笑:“我先前在中原受的熏陶太多,一时改不过来,其实拜月教中的正义之士有许多,实在不可以偏概全。”
“所以你到底想干嘛?”舒慕泠不耐道。
“敢问姑娘名号?”
舒慕泠盯着他望了一刻,慢慢道:“公子心中有人,就不要随意搭讪其他女子,我看公子面相是个容易惹桃花的人,还是多注意注意吧!”
她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隐约的她听见傅归月剧烈的咳嗽声,她下意识的回首,风雪模糊了视线,她见他斜倚在墙壁上,如冰雪积压的青松。
她虽毫不犹豫的奔走着,心里却一阵一阵的抽痛。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孱弱呢?
第123章归故里(3)
玉虚峰果真是天堑,在接连数天风雪的洗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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