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让我们念?”
我想了想,将昨夜的思绪理顺。“佛法其实是一种‘无主宰,非自然’的法门,它不是迷信,更不是崇拜,然而我们一般人都有个习惯,就是被一种观念所支配,否则便没有方向和目标。可真正的佛教,是先立后破,正像您这样先确立疑问,但如果不念,怎么会产生疑问呢?这就是要破的预兆。再者说,经文本身就是在破自己,好象什么都没说,比如《心经》,什么都是无,那《心经》有吗?这就是自我否定,自我清除”
“那么佛法还要不要修呢?”戒易大师看着恢宏的寺庙开口。
“当然要修,但它的修持是为了破,对象是一个个相,相里面包括观念、经验、教条、习气等,特别是习性,这个相是修持的最重要对象,我们许多人在修法时,也是跟着习性走,比如贪住在那个境界里,把经文作为逃避现实的工具,作为寄托的媒介,这仍然是习性使然,而决不是佛陀的目的,他是让人们解脱,解脱的对象就包括这些,怎么又让我们抓住某个境界不放呢?”当着这么多和尚的面让人家不修,我是找死嘛!我来是为了带走戒易和尚一个人给我婆婆,若这么多老的少的和尚都离开寺庙,我要往哪里安置?
“那破相的好处呢?”戒易又望了望众僧,心底生出了一丝希望。
“生出智慧呀!”我笑答:“当什么都无法寄托时,自然会内观心态,觉察感受,这自然会形成自主之心,当一切了然于心,那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还有什么会牵挂的,人不就变得轻松了吗?这就像一个孩子,哭完就完,吵完了还是好朋友,没那么多观念和情绪干扰,就算呈现出来,也是方便之门,不会当真,于是,三昧生出来,所谓游刃有余,在生活中,便少了许多烦恼,人就会健康、快乐,这就是所谓的极乐世界。”
我的话令在场的所有和尚都一脸向往,似乎自己已经到了极乐世界一样。真没想到一顿瞎掰居然也过关了。
戒易大师双手合实口诵佛号,然后当着众人震惊的目光将身上的袈裟取下。“女施主大智慧,贫僧愿跟随女施主修行。”
耶!我摆出一个剪刀手,乐颠颠的对一直处于呆愣状的楚世修傻笑。
“花轿当然不能进到观音寺来迎娶您,今晚就委屈您去我府邸吧,明日栾府的花轿会在吉时迎您过门的。”我笑的像阳光下的向日葵看着戒易大师,一路行来才缓过劲和他说话。
戒易大师骑在白马上更加的像唐僧,听了我的话一顿。“栾府?不知小姐欲将贫僧嫁与谁?”
现在才想起来问,这和尚真是念经念傻了。“栾玉凤。”
戒易勒住马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好半晌才开口。“贫僧昨日打赌是说愿随女施主离去,可贫僧没说过会嫁给女施主的婆婆,此事万万使不得。”
这年头和尚也会耍赖皮吗?不嫁给栾玉凤,我苦心把你从寺里带出来干嘛?
正在我无比郁闷的时候,身后追来了一队武僧,个个手握少林棍冲到我面前。“观音寺不可一日无主持,小姐慧根极佳,请小姐到观音寺做主持吧。”
☆、欲寄彩笺无尺素9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听说过抢亲的,抢钱的,还没听说过抢人当主持的。我傻眼的看着眼前这些武僧,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没话,戒易大师有话了。“此事甚好,小姐有如此慧根应当点醒更多迷惘之人,做主持造福众生再合适不过。”
点醒更多迷惘之人?我自己都是个迷惘之人,我还要去点谁?我家大大小小俊美无双的夫君那么多个,我要是出家可真就造福众生了。我满头黑线好想破口大骂,但是看看人家武僧手里的少林棍,我只好改柔情攻势。
手抱着我家小狐狸纤细的腰肢,真有点抱一下少一下的凄凉感觉。“寺里晚上允许带夫君睡觉不?”
“不允许。”武僧们看着我明显色迷迷的手转过头去,语气坚定的回答。
“寺里允许每餐有鱼有肉,有烧鸽子当夜宵吗?”这是我最低的伙食标准好不好?
“不允许。”武僧们极其无奈的回答。
“寺里允许家人每月给送十坛酒探望探望我吗?”我都把观音寺当成监狱了。
“不允许。”这次连戒易大师都跟着异口同声回答。
“靠!什么都不允许我去你那里当什么主持?是你们是主持还是我是主持?”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搞什么飞机?
楚世修坐在我怀里实在忍不住都笑出声了,这些要求看在和尚眼里当然无法理解,可是他在我身边很清楚这些都是我最日常的需求,看来他的妻主就算再有慧根这辈子也无法修行。
“小姐,修行在于……”戒易大师又打算开始他那苦口婆心的唧唧歪歪,我连忙向他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还要骗他嫁给我婆婆,我可不希望被他念烦然后将彼此的关系恶化。
“修行在于什么我稍后回答你,至于各位武僧叔叔,我家里大小夫君几十名,上有母亲和几十位爹爹,一家人就靠我一个人过活,你们把我带走当主持没关系,我一家几百口人你们来养活吗?你们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的好心肠难道要看我们家破人亡?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硬生生在眼角挤出几滴眼泪,苦苦哀求。
我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在仙岛国这种家庭也不是没有的。仙岛国男女比例大大失调,这些武僧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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