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来了歹人你能干什么,还不立马跟人跑了上山给人当压寨夫人去?”
青萝又羞又恼,顿时抓了她的胳膊来打闹。
不多一会儿,到了约定好的客栈,马车停了下来,也是闹够了的青萝先挑开了车帘,她坐了几天的车,像逃跑一样跳下了车,徐良玉随后下车,客栈的伙计帮她拿着包袱,三人这就进了客栈。
上了楼,早已定好了房间。
伙计将二人送到二楼,檀越早开了门,在此等候多时了。
青萝是累得不行了,匆匆洗了把脸,连滚带爬一头栽倒在床上,这就拽过薄被给自己裹了起来:“千万别叫我,让我睡到明天一早才好。”
徐良玉也不在意,将自己包袱里的账册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檀越也忙是坐下:“赵庾司现在和刘庾司在一起,咱们新收了五万石头,现在粮价已经一百七八十了,我表面谁也没和谁走近,只不过这边虚张声势,已经没有多少存银了。”
她与他交还账册来看,也是皱眉:“按理说,宋凛也该是到底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檀越翻看了两页她拿过来的:“岭南道那边没有什么存粮,我不明白你非得走这么一遭干什么,围着婺州这一圈,还有什么粮。”
徐良玉抬眸看了他一眼:“以后你就知道了,米粮走的天后眼皮子底下,我不能动,既然粮食不能动,当然要想别的办法,广州和杭州都要开波斯店的,这两天你奔着这个就行,我们车队带过来的银钱先顶一阵,”
檀越一听波斯店,忙是拿了地图过来。
沿着岭南道,淮南道,到长安城,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有心去走海商?胆子也太大了些,阿兄还在的时候曾经说过,能走海路的人,都不是寻常人。”
徐良玉笑,眯眯眼:“你阿兄说得也对也不对,其实有些凶险,但是没有那么妖魔化的啦,不是我有心去走海商,而是已经上路了,现在我们只要在这一条线上,开满波斯店,等我阿耶回来,一炮打响就坐等收钱了。”
檀越当即对她另眼相看,他张口欲言,薄唇动了几次,什么也没说出来。
天色不早了,伙计准备好了饭菜送了楼上来,徐良玉也没拿他当外人,招呼着一起吃了,快黑天的时候,二人终于将账目都对清,齐齐松了口气。
夜幕降临,青萝先是饿醒了,里面没有点灯,还以为是在车上迷迷糊糊摔下了床。咣的一声,徐良玉连忙回身查看,她点了烛火放在床边的矮桌上面。
跳动的烛火下面,青萝身形夸张地面朝地趴着,一下将徐良玉逗笑:“这么大一张床不够你住的?还要摔到地上来睡?”
青萝爬将起来,揉着自己的下颌,一脸恼色:“小娘子也太没良心,还笑,痛死我了!”
徐良玉忙扶了她起来,眼看着屋里略见暗色,青萝跑了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快亮天了?现在是快亮天了?”
檀越在桌边收拾着账册,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蠢丫头,现在是才要黑天,睡糊涂了。”
青萝吐了吐舌头,讪讪地走了徐良玉的身边来:“你们吃了什么没有,我饿了。”
本来准备的一个人的饭菜,才被他们两个人吃了,屋里也没有什么干粮了,徐良玉忙是打开房门,招呼了伙计,再准备点吃的送上来。
青萝抱着徐良玉直跳,她从来闹腾,檀越听着女人的尖叫声很是头疼,才要走,有人来敲门。他应了一声,起初以为是伙计送饭菜上楼了,没太在意,可门外的眼线一出声,他神色立即严肃起来,打开房门将人放了进来,小小少年忙是对他抱拳讨了一个好:“郎君有喜了,苏州有好信儿了!”
檀越喜出望外:“什么喜事,快说!”
少年笑嘻嘻地,抬眼看了眼徐良玉:“这位可是郎君相好的,这么大喜的事情,一会儿可得给赏钱。”
青萝才要否认,被徐良玉推了一下,她忙是掏腰包拿了赏银出来,往前送了一步:“这位小郎君有什么大喜事,自然是要赏的。”
说着直送了他的面前来。
这小子看着也就十三四岁,嬉皮笑脸地一把夺了过来:“小娘子面相就是个有福之人,这些日子郎君托我盯着苏州的亲戚,可是有了动静了,那个商贾宋三郎,最近定了一大户粮,因为粮价没有谈妥,拖了两三日了。”
檀越不以为然的模样:“他日日都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有的是真的,有的不过做做样子而已。”
小少年嘻嘻地笑:“不,这次是千真万确,我妹妹在那大户家里干活时候听说的,给他留些时日,粮价定过二了。”
现在才一百七八,他突然定过了二了,又拖着时日是干什么呢!
檀越将这半大小子送出了客栈,也是疑心重重。
青萝才收拾了床褥,不等楼下伙计将饭菜送上来,徐良玉便催着她起来了,赵庾司和刘庾司一起在苏州,她来回踱了两步,忽然抓住了檀越的胳膊:“你速速赶回洛州,宋凛快见底了,我赶去和赵庾司一起放出放粮,先倒了货币再说。”
他不明所以,怔怔看着她:“我回洛州干什么去?”
徐良玉一下被他逗笑了,他这样一本正经的,是真的不懂,倘若檀郎还在,只一个眼神怕就懂了,笑着推了他一把,回头赶紧叫了青萝帮他收拾东西。
檀越是真想不出,她就推着他好生坐了:“我让刘庾司放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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