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做举高高:“什么?”
他从来没有哄过孩子,自然不知道。
糖豆脸上尽然是果然如此的失望表情,看着他继续扁嘴:“看吧,你根本不是我阿耶。”
说着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蹬蹬蹬跑了进去。
李贤立即跟了过去,小家伙又扑了阿娘的怀里,徐良玉正给她摆弄着头发。
他张口欲言,女人抬眼瞪了他一眼。
糖豆不理他,他插不上话,只干看着她在徐良玉的面前撒娇,深觉无力。
一夕之间突然蹦出来一个骨肉来,他从来不知道这样柔软的一个小不点,光是看着就能软了心肠,他移不开目光,一见她扁嘴心都要碎了,更何况她百般为难,根本不许他靠近。
糖豆偷眼瞥着他跟过来了,看了他好几眼。
徐良玉给她重新梳了头发,心里的东西似乎也梳理好了一样,起身拉起了女儿的手,已经临近了忍受的边缘,她带着糖豆,一边走一边叮嘱着:“你去和青姨玩一会儿,一会儿阿娘去找你。”
糖豆回头看了眼李贤:“那他呢?”
徐良玉握紧了她的小手:“一会阿娘带他去找你。”
说着到了门口,再次打开了房门。
侍卫仍旧拦着,她当即恼怒,声色俱厉:“放肆!让开!”
这般模样,便是认了太子妃的身份,李贤早有令在前,侍卫侧立两边,她当即走了院子当中,叫了两声青萝,在西厢房一直留意着动静的青萝忙是跑了出来。
徐良玉让她先带着糖豆,自己又是转身回了大屋。
房门一合上,她脸上淡然的表情顿时变了,李贤正在她屋里左右打量,她快步走了他的面前,当即恼了:“三年之前,你娶房娘子进东宫,我便讨了出海的差事,好容易死遁脱了身,咱们就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不行吗?”
她比他矮了一头多,本该娇小柔弱,却是出奇地狡黠坚强。
他看着她眉眼,只淡淡道:“没有房娘子。”
徐良玉嗤笑一声:“没有房娘子,东宫的太子妃是干什么的,摆设吗?”
李贤一本正经地瞥着她:“内务有专人掌管,太子妃下落不明,寻了三年今个才找到。”
她顿了下,才是反应过来他在说她。
就讨厌他这样,看起来还很深情模样,转身就变脸,徐良玉无语地后退了一步:“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就在你烦恼着如何安置两个女人在我身边,烦恼着该怎么和我说让我理解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你了,再不能相信你,你说没有房娘子,我信了,结果呢?”
她说到此处,心底的伤疤又被揭开了一般:“算了吧,李贤也好,李德也罢,你放过我吧,劝你放下东宫你不放,便放过我,放过我和女儿,好不好?”
提到女儿了,李贤神色渐变:“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徐良玉一手抚额,看着他只剩了焦躁:“所以说你干什么还找我!三年了,你不是应该妻妾成群,儿女双全,在东宫稳稳地坐住你太子之位,用所有权势努力改变你的命运吗?你说说!你说说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她激动之时,眼眶已红。
只不过,话未说完,男人已然倾身,他薄唇微动,扳住她的肩膀当即将她未发完的牢骚都堵了回去。
气息还是那般气息,他并未留恋,当即放开了她,只胸口起伏不定。
徐良玉怔住:“我问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她问上一句,他便是低头堵一回。
如此三四次,她才说一个我字,唇便已到。
她眼中清泪潸然落下,他再没放开她。
第117章一一九
第一一九章
烛火跳跃,窗外是万家灯火,窗内是对影成双。
徐良玉站在窗前,李贤自背后拥着她,人已抱紧了,可还是没有真实感,十五的月亮都道是十六更圆。二人都望着窗外,各有心事。
时间不早了,徐良玉理顺了复杂的情绪,才是转身挣开他的钳制。
坐了桌边,她亲手给他倒茶,一提水壶却发现茶早就凉了,讪讪地将凉茶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也是强颜欢笑,少女稚气早去了,如今她已经是糖豆的阿娘了,自然顾虑更多。
李贤也是坐了她的对面:“长安政务繁忙,须得尽快回去。”
她点头,嗯嗯地:“好,祝殿下一路顺风。”
他见她还这般模样,脸色不虞:“你还不愿回去?”
徐良玉一指点在了茶碗上,垂眸:“人走茶凉,当年便与殿下做了了断了,殿下选择的是东宫太子之位,我等贱民,总归不是一路人,还是分道扬镳各生欢喜的好。”
她声音不高,态度却是坚定。
刚才落泪的脸上,此刻半分痕迹也没有,李贤抬眸:“这是什么话?”
徐良玉硬了心肠,定定道:“不瞒殿下说,这两三年来,我也早有了别人了,糖豆是一个意外,我不会再与你回到东宫去,从前的事情,我舍下了所有的钱财身份,无非想要个自由身,现在我们娘俩过得很好,倘若不出什么意外,我遇见个投情对意的,还会再婚的。”
她一手就在茶碗边上,冷不防李贤赫然起身。
他怒不可遏,一拂袖茶碗当即落地,清脆的声音像是琵琶的音儿,在她心头打着转转,她也是没防备,茶水洒了一身,忙也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裙上的茶根。
男人脸若冰霜,目光沉沉:“此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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