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来,忍不住想念。
真也好,假也好,对也好,错也好,任你使劲折腾,他也不会再回来。
他这么一走,就仿佛是抽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情爱一样,就仿佛是哪怕以后遇见再好的人,现在也能笃定地说,不会再相信,不会再爱了。
本是□□,只剩疲惫。
她瘸着脚,让赖三赶车带她去了于乐坊,清点了下到底多少匹绢,直到晚上才回。
原来说次日便是李德定的第三天的期限,在心里衡量了下得失,早早做了准备,可惜一早没等来邀请的帖子,却等来了秦家上门退婚,本来徐挽玉昨晚也是好心,怕他家毫无准备,想今天一早找媒人合计合计,再去商谈退婚的事情,结果秦家不顾女方的脸面,直接登门来退了。
倘若阿姐为了孩子还有一分的犹豫,此时也被伤得消失殆尽。
退婚再无转圜的余地,秦行亲自来的,虽然他两眼也是红了,但是却一句话也未说。
徐挽玉也一句话没有说,只当这些事与自己无关,怔怔的坐了一边,徐良玉虽然气恼,但是这是阿姐的选择,她无意干涉,只是想起那个好心办坏事任性的雍王殿下,心情就十分微妙了。
原本让她去参加商会活动的也是他,待她准备好了,又无人来送帖子了。
这边徐有义火气上来了,将秦行骂了一通,还要打他,也不知怎么冲动了,还真的打到人了,一下子徐家乱成一团,就连徐孝娣都跑出来凑热闹,徐良玉拉了这个拉那个,好半晌才将不相干相干的人都送走。
昨个荣生来送帖子的时候就说了,今日募捐的事办成了,定了乐坊的主,李德就会回长安了。
她细细一想,他在洛州时候,可没少难为陈知府,尤其陈知府一心捧起的宋凛,一直也无视着,倘若徐家还站不稳脚跟,是陈知府故意不给她递帖子,那么李德一走,她也艰难。
可谁给了陈知府的胆子,敢欺瞒李德?
想到昨个阿耶拿着和离书去官府销户的事,她不禁冷汗津津。
越想越是心焦,偏偏秦家来退婚闹腾了半日,也不知今日商会又去了哪里,也顾不上自己脚还伤着,连忙让赖三赶了车,直奔檀家。之前拉扯间,她不知被谁拽了两下,此时发髻微乱,还好衣裙齐整,才车上简单拢了一拢头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到了檀家,已经无人看守,侍卫队都撤离了,她心急如焚忙敲了大门,还好檀越在家。
问起商会的事,他说已经定了主了,殿下说既然徐家不想争的话,那就定了宋凛了,问及李德,他说人也才走,也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不能走远。
徐良玉连忙回了车上,叫赖三朝着官道快马加鞭。
说是容易,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般不管不顾地疾驰,是要吃官司的,赖三只得尽量避开行人,走街串巷,直奔城门口去了。说来也都是命定的,赶巧街上人多,李德也被堵住了。
天气晴好,他还骑了马。
车队都在身后,荣生给他牵着马也走不快。
徐良玉赶到的时候手心出了一把的汗,车队堵住了去路,马车过不得,她连忙下车,可是顾不得脚上疼痛飞快地跑了过去,到了近前,远远地瞧着李德坐在马上,披着件翻毛的斗篷,人比玉色。
她气息不匀,总算松了口气,一瘸一拐走了过去。
两边的侍卫队也是认得她的,不知谁上前说了声,荣生先是回头瞥了她一眼,随即李德回眸。
他高高在上,只一摆手,便无人阻拦了。
徐良玉趁机走了他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随后扯了他的缰绳,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斗篷一小角,气喘吁吁道:“殿、殿下,你还不能走。”
李德垂眸看着她:“怎么?”
她几乎是咬着牙地:“家事未了,人情债还没有还完,我伤了腿脚,还被人算计了一通,今个徐家没有收到帖子,殿下在时尚还有人做手脚,殿下这会儿走了,我还能靠着谁去,就是做戏也该做一整出,好叫他们都知道,殿下是站在我身后的,不能轻待了去!”
少女微微扬着脸,她发髻有点乱,刚走过来时候还一瘸一拐的。
分明就十分狼狈的模样,却叫人莫名地生出一种强硬的感觉,可这般强硬的模样,她手上扯着他的斗篷边,一下又一下地扯着,脸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下一刻就会有水波漾出来似的,叫人心疼。
徐良玉又扯了一下,抿住了唇,从来没有这么一刻这般渴望地看着一个人。
城门口已经疏通开了,荣生在旁提醒着他,该是走了,李德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微风吹过,她眼睁睁看着他弯腰,轻轻拂去了她的手,心底一片冰凉。
然而,李德一抖缰绳,却是翩然下马。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站在面前,还不敢置信。
他却是负起手来:“想要依靠本王的人可是多了,不差你一个,还用得着做戏?”
当然需要做戏给别人看,但凡和他沾染上关系,谁还敢轻易给她下绊子!
街边到处都是百姓,徐良玉低眸说了句得罪了配合下,顿时扑了上去,也顾不得脚疼还是腿疼,她双手环住了李德的颈子,一下靠在了他的肩头,用矫情地自己都嫌弃的声音嗔道:“殿下,我不让你走!”
本来也就是想做这么一出戏给别人看,待他走了,她在那些有心人士还观望的时候东山再起,可是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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