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那段时间她正是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她和陈锡元怎么回事。
阿姐双手都在桌上,来来回回绞着手帕:“退婚是陈知府托人上门退的,后来也是我说了气话,他也说既如此了,便各自好去,你是知道我的,从来不喜欢拖拖拉拉,只不过没想到一头撞见南墙了,现在腹中还有了秦行的孩子,可叫我如何是好。”
徐良玉两世为人,也没经历过这般复杂的□□,她也是觉得,合则来,不合则离,简简单单多好。问她如何是好,她觉得以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现在顶着一张萝莉脸,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握住阿姐的手,她上前一步:“是因为他,你才想退婚的?”
徐挽玉连忙摇头:“不,我怎能干出这种左右逢源的事,我和陈锡元也不过是昨个见了一面,今个听说我退婚了,闹得满城皆知的,他才来,以后也说不准怎么个事。”
她腹中骨肉月数才两个月,幸好还不成个人形。
双唇哆嗦了片刻,反握住徐良玉的手,抬起脸来:“这样窝囊的男人,我万万不能嫁的,他的孩子也不能生,生了下来我只有被人嘲笑的份,便也一生不能忘怀。”
说的也是,虽然疼惜,但是长痛不如短痛。
徐良玉是叹了口气:“阿姐,我能帮你做什么?”
那握着她指尖的手指纤细而苍白,徐挽玉顿了顿,又放开了她,两手捂着小腹,眼泪就留下来了:“你悄悄帮阿姐找一个靠得住的婆子,给这孩子落了去吧,别怪我心狠。”
原本姐俩个还一起憧憬过,这孩子是男孩还女孩,还给孩子起过名字,都说怀胎十月,当阿娘的,一日比一日欢喜,此时说到落了去,阿姐指不定还怎么难过。
拥着阿姐入怀,徐良玉也是心疼得不行:“不然,阿姐再忍几个月,生下来我来养?只当是我生的,横竖我现在也是寡妇,说是檀笙遗腹子,也有人信得的。”
徐挽玉在她怀里摇头:“不,要断就断个干净。”
阿姐总是这样,她小些时候也是,平时都极其爱哭,但是不管什么事,哪怕哭得再凶,但是她从来不轻易改变主意,二人的区别也在这里,她很少落泪哭泣,但是心里是越来越柔软。
是了,落了也好。
孩子生下来必然是个牵绊,而且风言风语也不能少,落了也好。
她一口答应下来,先好生安抚了她一会儿,急忙去寻赵氏,她一个姑娘家,两辈子也没做过一次的事,心里没有底,娘俩都是一个意思,此事必须悄悄地做,尽快做。
徐良玉趁机婉转地对她说了要去长安的事情,不过她只说去走商,赵氏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赵氏托了人去找婆子,徐良玉在自己屋里收拾东西,青萝听她说要去长安城还很是兴奋,挑着她的衣裙给她包上几件:“等到了长安住上一段时日,天就暖了,不能带太多厚的。”
其实她没有必要带太多,心思也不在这里。
还好收拾了一通,前头荣生来寻,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前面已经有人陆续走了,李德与陈知府坐在一处,看见徐良玉的身影了,对她勾唇笑了笑,然后招呼她过去坐,他身侧哪里还有空位置了,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扫脸上阴霾,和颜悦色的。
陈知府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是如坐针毡才要起来,李德已经站了起来。
他按了徐良玉坐了自己的位置,一手按在了她的肩头上,目光扫着列座各位:“究竟那无故消失了的帖子到底哪去了,各位心知肚明,若说追究的话,昨个收缴上来的善资也没有必要重置,只不过这样对徐家未免太不公平,我这个人呢,一向不愿失言的,不如在此做个见证,乐坊主不换,仍旧是宋郎君掌主,只是,让他舍了三成银钱出来给徐家,各位再竟逐粮司,待回了太子皇兄另行定夺。”
不换主了,但是徐良玉白得了三成收银。
宋凛为此指不定舍了多少银钱,李厚定然没少搜刮,否则不会定下他。
现在硬生生在狼口当中,大言不惭地再要出来三成收利,恐怕也就李德能说得这般轻巧了,可之前他将陈知府和一干人等叫了来,脸色那般难看,宋凛以为乐坊主势必会换人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此时再往出拿三成,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吃亏,还犹自侥幸,自然是一口应下来。
陈知府也是频频擦汗,拿眼角直瞥着宋凛。
且不说他收了宋凛多少好处,若是事不成,不仅仅是在宋家捞到的好处,洛州各户商贾,只怕事情也瞒不住。
会长当即做了文书,他与李德作证,徐有义这便与宋凛签了。
这一番部署之后,天便快黑了,徐良玉站在徐有义身边,恭恭敬敬地送李德往出走,陈知府和宋凛都跟着在旁,谁也不敢抬头,出了大门,李德也不上车,侧身而立。
荣生给他掀开了车帘,他却不上车。
徐良玉刚才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丫鬟领着一个婆子从后门处进来了,她心里惦念着阿姐,本来也是盼着快点将李德送走,可他目光沉沉,偏就又落了她的身上。
她连忙提灯上前,才要躬身,扇头抵在了她的下颌上,不叫她见礼。
李德站在她的面前,声音不高也不低地:“你跟本王过来,本王有话对你说。”
说着转身上车。
徐良玉:“……”
她提着一个灯笼,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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