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徐良玉拿着炭笔,在宣纸上勾画了一只鞋的大概模样,也是出来久了有点口渴,忙招呼青萝去倒茶。
青萝转身就走,忙的都忘了,后院还烧着水。
也是她前脚才走,房门一动,又有人进来了,少女单手托腮,正低头看着自己勾画的宽底鞋,也没太注意到门口动静,直到脚步声越发近了,她才像是察觉到,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上面敲了敲:“你就把水放这就行,先给我研点墨,我看看上色。”
徐良玉也未抬头,点在桌面的指尖很是纤细,指甲上一弯月牙莹润可爱。
她手边的砚台,更像是孩子随意涂抹的画布,上面好几个颜色,十指修长,一手扶过了砚台,一手开始研磨,他一身锦衣,腰间还挂着美玉,偶尔随着动作晃到桌边,叮当作响。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之听见玉声,徐良玉一下缓过神来,抬起了脸来。
站在桌边的哪里是什么青萝,竟然是李德!
他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注意到,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给她研着磨,她眨眼,还有点懵:“殿殿下怎么到这来了?”
李德扬眉,只淡淡瞥了她一眼。
站在他后面的荣生总算松了口气,侧立一边。
徐良玉左右环顾,这才发现刚才和柳相宜在一起研究成衣时候,到处都摆满了,唯一的椅子就在她屁-股下面,到底是不妥,连忙站了起来:“殿下坐。”
也是才站起来,青萝端着茶水急匆匆回来了:“小娘子喝茶啊小娘子怎么站地上了都没穿鞋!”
下意识嚷嚷完了,才是发现李德主仆都在,惊慌失措之下,茶碗一下从手中掉落。
清脆的细碎声,也惊到了去而复返的柳相宜,茶碗摔在了徐良玉的脚边,她当即后退,一提裙摆,袜带从脚面飘垂下来,也是顾不上和李德打招呼了,柳相宜连忙走了她的面前,扶着她仍旧坐下了。
他蹲下身子,拿起了鞋,才要抬起她的脚,李德已经走了身边来。
柳相宜一抬头,瞥见他冰冷的目光,才是察觉出此时举止有些过分亲密,当即放下了鞋,让开了。
徐良玉还不知道怎么了,低头穿鞋。
只不过,她眼帘一动,发现李德已经站了跟前了,顿时抬眸:“殿下?”
李德也不言语,蹲下身子一手握住了她的脚踝,他似乎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情,拿了鞋子往她脚上穿的时候,两三次才穿上,徐良玉扭着脚,还是她自己伸手拽了拽,又低头整理了下袜带。
他始终看着她,脸色不虞:“还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徐良玉低头看他:“殿下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他微扬着脸,脸上终于多了一丝无奈:“你又在和本王闹别扭。”
她也很认真地样子:“不,我没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一早上他已经刻意认错了,道歉了,虽然他不知道他哪里有错,但是荣生一再跟他说了,说女人多半在意这些,尤其是把谁当做谁的,他并没有把谁当做谁,不过早起时候,听见徐良玉言语当中,丝毫没有克制,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找茬的张良娣身上,他甚至没忍住在里面偷笑了。
结果她早早出了门,半晌没有回来。
妄他还刻意留在了雍王府,李德依旧盯着她的眼睛:“你有。”
好吧,徐良玉当然是恼了他的,她回头看了眼青萝,示意她带柳相宜和伙计先出去,只待几个人都走了,才站了起来:“殿下高高在上,我怎敢与殿下生气,长安城的确和我想的不一样,但是来之前我与殿下便是主仆之分,殿下有殿下想要的自由,我有我想要的东西,互相利用而已,虽然我在殿下身边,但是都是假的。我这个人最不愿矫情,要是真能和殿下做场夫妻也算我捡了便宜,但是不能,所以殿下和我还是保持距离,我不是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当然了,说起来不过是殿下身边一个还债的,有什么资格生气,殿下不必在意。”
她很是认真的,婉转地,说着这些话。
不过很显然,李德抓住了他以为的重点:“你想与本王真做夫妻?”
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徐良玉眼一跳,当即别过脸去:“不是那个意思。”
他继续抓重点:“进了雍王府,何有真假之分。”
徐良玉还在回味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李德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知是因为什么,他脸已经沉下来了,给她扯了自己的面前来,她瞪大眼睛又惊又慌的模样看起来像只小兔子。
身上这件新裙,因拢着薄纱,里面的那朵花透着些许朦胧的美。
她还和他闹别扭,他清心寡欲几年,若不是她三番五次抱着他,诱惑他,他怎会把持不住。
不过这女人实在没规矩,李德踢了踢她的鞋,垂眸:“注意你的分寸,本王不想再有下次。”
踢着她的脚了,徐良玉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给她穿鞋的意思,的确,不管她成婚与否,柳相宜来给她穿鞋都不大合适,犹如这个敏感时候,她的身份是雍王府里的人,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更是于她不利,还丢李德的颜面。
她也未多想,一口应下来。
乖巧温顺得很,和雍王府的丫鬟平时待他恭敬模样也无分别。
他立即放开了她,顿觉无味。
荣生还在一边候着,胸腔当中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李德走了他的面前,负手:“走,去水月楼。”
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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