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死在谢云的屠刀之下,等她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再也不会用那样可爱的眼神看着自己说“姑姑,抱抱”了。
想到这,阿枣鼻子猛地一酸,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三妞毛茸茸的脑袋,语气温和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么早出现在河边?若非我今日恰好来得早,你可就危险了。”
一旁的宋靳闻言,不由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底仿佛有泪光闪动,微微愣了一下。
这边,三妞却高兴极了,长得像神仙一样漂亮的姐姐摸她了!
“我也是来洗衣服的……”
阿枣一愣,顿时皱眉道:“洗衣服?这么早?”
“嗯!”三妞指了指上游不远处的岸边,笑容羞涩,“我,我每天在那里洗的,可是今天衣服有些多,哥哥的腰带不小心被水冲走了,我去捡,石头很滑,就摔倒了……”
说完,有些担心地看着阿枣,她这么笨,姐姐会不会嫌弃她?
阿枣当然没嫌弃她,只是转头冷冷地看了宋靳一眼,好不容易对他生出的改观之意又没了。
居然叫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早来河边洗衣服,太过分!
宋靳被她这一眼看得冤枉极了,可家里的情况复杂不好多说,他也没必要和一个不熟的人交代,便只对三妞严肃道:“不过一条腰带,冲走就冲走,下回可不能再这样了,你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三妞讷讷道:“可,可奶会打我的……”
宋靳无声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哥哥会护着你,再不会让奶奶打你了,你听哥哥的话,嗯?”
三妞这才露出了笑容,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光彩:“嗯!”
哥哥他……真的变好了!
阿枣看着这一幕,没再多说什么,总归是别人的家事。她虽喜欢这孩子,但也不便多说,希望他这做哥哥的能说到做到吧。
突然一阵凉风袭来,阿枣打了个冷颤。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湿衣裳,阿枣皱了皱鼻子,又抬眼瞥了宋靳一眼,心想这人今日如此君子,莫不是当真移了性子?
不过这是好事,阿枣也没有多想,只一手拢紧了那件鹅黄色的外裳,一手撑着地欲起身。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啊!”哪想刚支起身子,脚底心便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又一下子跌了回去。
“姐姐怎么了?!”三妞吓了一大跳,忙扑过来扶住她。
阿枣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然她只是强忍道:“脚底……应该是被石头划伤了……啊——你,你做什么?放开!”
却是宋靳一把抓住她的脚握在了手心里,还快速脱去了她染血的袜子!
什么移了性子!
分明还是那个臭流.氓!
阿枣顿时脸色爆红,用力地踹了踹,欲把脚抽回来。哪想那斯文败类却突然打了下她的脚背,淡淡道:“别乱动,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阿枣几乎要尖叫了,他居然碰她如此私.密的地方!这,这要是被旁人看了去,她就是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你不要这只脚了吗?”见小寡妇挣扎得厉害,宋靳顿时皱眉,严厉地看了她一眼,“那河水并不干净,若有什么脏东西扎进去却没有及时取出来,你这脚是要废的。”
说完,又目露嘲讽道,“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旁的企图,不过是觉得你救了三妞一命,投桃报李罢了。”
宋家主认真训起人来那是能吓哭小孩的,阿枣被他唬了一下,又见他眼中只有嘲讽并无色.欲,一时间又羞又恼,恨恨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宋靳这才看了她一眼,低头查看起伤势。
那架势倒真是君子得很,没有趁机乱摸,也没有趁机乱看。阿枣又放了些心,可心底到底别扭得紧,只得紧紧咬着唇看向别处,脸蛋嫣红一片,像是染上了绚烂的晚霞。
宋靳只看了她一眼便不敢再多看了。
小寡妇害羞起来的模样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又妖媚又纯真,实在有些叫人招架不住。
可一低头……
微褐色的大手里,小巧玲珑的脚,白嫩如玉,滑腻如奶,因为害羞,脚趾头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连脚趾甲都被印染得粉嫩嫩……再往上看,一片透着微粉的白腻……
打住!
宋靳深吸了口气,继续在心中默念内功心法。
“不对,我自己会医术,做什么要你帮我?”半晌,阿枣突然想到这事儿,顿时瞪大了眼睛,猛地抽回脚,又羞又恨地瞪着宋靳,“还有这河里不过也就是有石头罢了,能有什么别的?你,你这色.胚分明就是别有企图,故意吓唬我!”
宋靳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怎么突然忘了,这里是没有环境污染的古代,不是堆满垃圾的现代,河里是不会有玻璃之类的危险物品的……
“色胚?”一旁的三妞着急道,“我哥哥不色的姐姐!他都没有偷姑娘家的衣裳!”
阿枣:“……”
宋靳:“……”
“我不知你会医术。”宋靳面无表情地看了阿枣一眼,随手从一旁的木盆里拿起一件衣服,又伸手将她的脚拉回来,用那衣裳包住伤口,“还有,我不喜欢半途而废,其他的随你怎么想。”
阿枣一个不注意又被他得逞,顿时气得双颊通红,鼓鼓的胸口起伏不定。刚想给他一针,可不经意间却瞥见他手中的东西,顿时脑子一嗡,伸手就一巴掌甩在了宋靳脸上:“流.氓——!”
宋靳懵了一下,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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