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活活勒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她,可……这还没完。
“晚玉,我好难受……我好痛……”
郑婉容刚松了半口气便被人死死抱住了腰,然后一个猝不及防便被人拖着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便重重地拱进了自己的怀里,拱得她差点内伤吐血。
“……我才痛好吗?”
咬着牙擦了擦痛出来的眼泪,郑婉容颤巍巍地抬起手,琢磨着如果他再折腾自己就一个巴掌扇过去!
像是知道了她的打算,燕璘没有再闹,而是提起手中的酒坛子,又开始灌酒。
结果……
看着一边不停地说着胡话,一边往自己和她身上洒酒的男人,郑婉容额角挑了挑,再也受不住抬起了手欲将他推开。
可哪想刚伸出手,她的手就被人握住了。
古铜色的修长大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后拉着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晚玉……你听,这里头全是你的名字……”茫然地盯着不知名的地方,燕璘突然笑了一下,可通红的眼角却突然眨下了泪来。
郑婉容一下子愣住了。
他……哭了啊?
“为什么……晚玉,为什么……”
怔怔地看着半靠在自己怀里,突然哭得像个孩子的燕璘,郑婉容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揪了一下。
又想着方才他双眼赤红地冲进来,死死地撅住她的肩,问她“表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早已爱上了那个王八羔子,如今只是在利用老子”时又愤恨绝望又可怜无措的样子,她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叫人喘不上气来的憋闷感。
这种陌生的感觉……
是什么?
正这么想着,手腕突然一松,郑婉容猛地回了神。
原来是燕璘终于醉倒了。
“世子?”郑婉容伸手推了一下他。
燕璘没反应,只是眉宇之间飞快地又闪过了一抹痛苦之色。
郑婉容又试探地推了他几下,燕璘依旧没有醒来。
看来是真的醉死了……
郑婉容松了口气,而后艰难地扶着燕璘站了起来,用尽全力搀着他往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燕璘身材高大,此刻又毫无意识,郑婉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上床躺好。
“好累……”擦了擦额角泌出的汗,郑婉容气喘吁吁地在床边坐了下来,半晌缓过来之后,才慢慢地转头看向了床上满身狼狈的男人。
浓眉大眼、挺直的鼻梁、纵然满脸络腮胡子也挡不住的完美脸廓、还有那双看着她时,总带着一抹柔软和笑意的眼睛……
郑婉容猛地一顿,而后突然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手忙脚乱地从袖子里摸出了一瓶药。
这药是燕承给的,有催.情的作用,若是现在喂他吃下去,她就能与他……
燕璘不是不负责的人,若是真的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必定会将她带回宁王府。届时燕承蚕食宁王府的计划就能顺利展开,她娘亲和弟弟的日子也能好过起来……
想到此刻正被囚禁受辱的母亲和弟弟,郑婉容浑身一冷,整个人猛地清醒了过来。
定定地看了燕璘一眼,她咬了咬唇,到底是飞快地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站起身朝房间中央的桌子走去。
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住不知为何微微有些发颤的双手,郑婉容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将那药融在了茶水里。
端着杯子重新回到了床边,郑婉容咬咬牙,伸手扶起燕璘的头,将杯子递到了他的唇边。
“世子……你,你渴不渴?喝点茶……”
话还未完,便见他突然往她怀里蹭了一下,同时无意识地呢喃道:“晚……晚……”
明知道他叫的定然是“晚玉”的“晚”,可郑婉容却突然神差鬼使地听成了“婉婉”。
脑中不知为何突然飞快地闪过了那日初识,他如雷霆而至,救她于囹圄之中,爽朗大笑着对她说“姑娘莫怕”的样子。还有后来,得知她“失忆”的一瞬间,他眼底闪过的心疼与怜惜……
郑婉容很清楚他们的相识是一场算计,他对她的温柔疼惜也只不过是一场幻境,可呆呆地看着燕璘半晌,她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再也下不去手了。
尽管……母亲和弟弟一直在她的脑中哭喊。
许是这样被人往上提着脑袋不舒服,燕璘突然皱了皱眉,转了个身。
郑婉容惊得整个人蹦了起来,手中的茶水不慎全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有些狼狈地收回手,郑婉容一边下意识地掏出帕子擦裙摆上的水渍,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只一双眼睛还直直地看着床上的燕璘,里头盛满了慌张和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郑婉容突然转身飞奔出了里屋,在外间的小榻上躺下了。
暗中看着这一幕,几乎已经要出手的几名烈虎卫见此,不由皆诧异地互相对视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燕璘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
头疼欲裂,浑身酸痛,他躺在床上艰难地喘了好几口气,这才费力地撑着床板坐了起来,然后……
一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和摆设,燕璘便紧紧拧起了眉头。
这里不是他家,也不是静王府,这里是……?
等等,这不是他安排给郑婉容的那家叫什么天门的客栈吗?那日他送她来的时候大致看过一眼,因此还有些印象,他怎么会在这里?!
燕璘揉了揉抽痛的额角,凝神想了半晌,才隐约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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