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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需要的不过是一声道歉。”
对徐砚来说,他已经得到了太多,他不想因为谢霖再失去任何东西。
徐砚侧过身来,拽住她的手,“沈孟川叫我做善事,所以只要他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公布出来,还我爷爷一个清白,我可以既往不咎。”
“那个助手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两年前病死了。”
“是吗?”顾天真咬着手指头,“那是不是就没有办法搞清楚当年的事情了?”
“或许吧。”
徐砚笑了笑,他其实瞒了顾天真一件事情。
助手他已经找到了,并且还找到了当年的一些视频和资料,如果这份资料公布于众的话,不但谢霖完了,整个云海都会动荡,甚至陨灭。
他犹豫过,冤有头债有主,谢霖和顾如海都不算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是云海。
如果可以,他可以让云海像当年的大阳药业一样,消失无踪。
但最后,他却安于现状,没有做出这些事情。
他也不想让顾天真知道,那里面的证据,很多都指向了当时的云海负责人顾如海。
爱恨交缠在一起,他有时候也很纠结。
可他身边的女人,是他的家人。
他不会伤害他的家人,真是底线。
虽然他需要一个道歉,但他心里大概明白。
这辈子,他和爷爷,都可能得不到这一份清白了。
人生,有得必有失。如果没经历过顾天真离婚生病,他大概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
可最后看着手术台上的顾天真,她濒死的样子让他想通了很多事情。
再多的仇怨,哪里有陪在他身边的人重要。
“你的手好冰?”
“估计下雨天降温的原因。”
清明时节雨纷纷,两人刨除了这么沉重的话题,已经开始研究今晚上的菜色了。
“我想吃炒饭呢。”
“行,回家给你做。”
“你也要多吃点,你瘦得像排骨。”
“不是昨天称体重涨了一斤吗?”
“才一斤,我的目的是让你一个月肥十斤。”
老实说,顾天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她更不想徐砚死在她的前面。徐砚在将就她,她也想将就徐砚。
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搞得,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但她能努力把他照顾好吧,毕竟她这些年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这一件。
晚上的时候,顾天真给徐砚擦肩膀,看到肩膀上一些新的伤痕,微微一愣,“你肩膀上怎么了?”
“摔的。”
的确是摔的,在牢里和一群不省事的犯人摔的。
顾天真摩挲着那些伤痕,半晌,伸出手来抱住徐砚。
“石头哥哥,我们要个孩子吧?”
徐砚身体一僵,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来,“傻狗,你说真的?”
顾天真蹭了蹭徐砚的脖颈,像一只撒娇的小奶狗一般。
“再过几年,我就是高龄产妇了。”
“有我在,别怕。”就算她是高龄产妇,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安然无恙。
顾天真摇摇头,“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
只要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了。
这一年的七月,盛夏光年,发生了两件大事。
首先,某一个早上,顾天真开始孕吐,被徐砚十万火急拉到医院,被确诊为怀孕4个周。
虽然有徐砚平时都在把脉,但最终确诊后两人还是十分开心的。
在医院,顾天真见到了徐砚的教授,见到徐砚,眼中含泪,拍着他的肩膀,声音哽咽,“你这小子……你……你这小子呀……”
“教授,抱歉。”
“算了。”教授摆摆手,眸色温柔看向一边的顾天真,“以前是我太执着了,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过得好就好。”
告别了教授,两人手牵手出了医院。
中途,徐砚钥匙落在公司了,又掉头回去拿钥匙。
路过云海的时候,他们见到了被抓的谢霖。
“乃珺哥的舅舅呢?”
两人停了车,看见谢霖被警察带了出来,见到顾天真,他冷冷一笑,“你知道因为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云海的股票降了多少吗?”
“舅舅,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犯错了!”
“犯错?”谢霖摇头,“我犯的错不过是当年没有赶尽杀绝而已。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不过没关系,本质上,我和你是一样的。做两年牢而已,迟早会东山再起,就像你一样。”
谢霖最后一句是徐砚说的,但目光一直死死落在顾天真身上。
顾天真还想说什么,徐砚拽住她的手往身边一拉,“我们回去吧。”
顾天真握紧徐砚的手,没有说话。
直到上了车,开始滑入那漫长的堵车车流后,她才说道:“谢霖的事情,是你吗?”
徐砚毫不避讳,点点头,“嗯,是我。”
“他会做几年牢?”
徐砚沉默,“大概十年上吧。”
“那里面不好受吧……”顾天真抬头,眼中闪着泪光,“我在美国的时候碰到了杰森。”
顾天真本来是去医院看苏丁丁的,没有想到出来就遇到了杰森。
杰森知道顾天真是徐砚的老婆,但不知道两人已经分道扬镳了。
他替徐砚惋惜。
他明明是那么有天分的医生,那么想继承爷爷的衣钵,最后却永远不能了。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他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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