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丢回去。
他从小和阿姐在一起,阿姐就是他的一切,此时阿姐突然失去踪迹,怎能不心急如焚,可惜不管他是是打是骂是叫还是喊,都没有人回答他,他仰面躺在地上,想起和阿姐的日日夜夜,实在忍不住哭了起来。
日上三竿,暖暖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
少年力气渐失,瞪着腿大哭起来:“阿姐!阿姐!阿姐!”
阳光刺眼,不断有泪水从他眼底流落,他就像个孩童一样无助。
这世界上纵然有千般恶,万般恶,有了阿姐他就有家。
这世界上纵然有千般美,万般美,没有阿姐他只有一个人。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个人走了出来,片刻就到了他的面前。
容娘低头看着他的脸,低头来拉他的手:“阿沐快起来,一会该哭坏了。”
自从他来到养父的这个院子里,吃多少苦的时候都有,他从未如此大哭过。
阿沐心如刀绞:“容娘,我阿姐呢?我阿姐呢!”
容娘从来疼他,这时候也跺着脚看着屋里:“先生!”
何其正回到门前守候,这时候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摔了地上去,清脆地破碎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朵里。
阿沐嗓子本来就疼,此时更是沙哑,开始喊爹了。
随后韩湘子到底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身青衫,手里拿着的正是他常戴在手腕上面的那串佛珠。
容娘眼巴巴地看着他:“先生,阿沐还小,身子又不好,您就可怜他这些年吃过的苦,别叫他再哭了。”
男人脚步也快,袍角带着风,就站在阿沐的面前。
他低着头,一手还捻着佛珠:“你确定你要这样哭下去?”
阿沐爬起来,一翻身就抱住了他的大腿:“爹爹,我阿姐呢,她去哪里了?”
他一身的土,韩湘子冷冷盯着他哭花的脸:“你阿姐若是不在了,你当如何?”
阿沐的脸就贴在他的腿上,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抱得更紧了:“我阿姐怎么会不在了?不会的……”
韩湘子一心的火气无处可发,想拔腿又是未动:“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阿沐泪眼汪汪:“阿姐不在了?阿姐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他一边哭还一边用头撞着男人大腿,韩湘子伸手提着少年的脖领子,怒目以示:“闯了这么大的祸,你可问问你爹爹我如何了,你阿姐一直护着你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若是早早能事,她还用着日日跟你操心!”
阿沐被他一吼,放缓了抽泣:“那……那我姐去哪了?”
他翻来覆去问这一句,就非要问出个结果来。
大有一副没有阿姐真就不活了的模样,韩湘子正是恼怒,大门被人敲响,容娘在他的授意下已经过去开门了,他拉不下脸去哄阿沐,只是冷冷喝道:“还不放手!”
少年坐在地上,死死抱着他大腿就不松手:“我不!”
男人:“……”
刚进门的扶苏太子:“……”
容娘回过头来一看:“……”
实在拗不过他只能哄着了,韩湘子一用力,立即给人拽了起来:“她没事,晚点和你说。”
阿沐双眼通红,回头看见扶苏一脸愕然的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干爹无奈,低头给他拍着身上的土,末了还推了他一把:“赶紧的,给我滚蛋!”
阿沐一俯身给扶苏作了个揖,然后扯着爹爹的袖子还晃了晃:“爹爹不要骗我。”
韩湘子神色虽然冷淡,却是嗯了声。
少年这才被容娘拽走了,他在地上滚来滚去早就脏得不行了,这时候一张花脸极其可笑,众人目光都在他身上,他脚步也不快,被容娘揪着耳朵,这就进了厢房。
韩湘子叹了口气,这才回眸欠身:“真让殿下笑话,阿沐还是个孩子。”
扶苏笑:“令郎这样……也蛮可爱的。”
两个人进屋,扶苏带来的小厮也跟着何其正站在了门外,不多一会儿,容娘给阿沐扒光了扔进了大浴桶里,端了茶送过来。韩湘子想起糖酥糕来,这就叫她下去准备了。他依旧摆上了棋盘,扶苏很配合,两个人这就下起了棋,一盘棋未了,少年洗漱一番就蹬蹬蹬跑出来,他在院子里四处张望,叫着容娘。
少年一身玄色外衫更显得皮肤白皙,他才洗完澡长发全都披在肩头,走动的时候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着。
扶苏手里还捏着一枚棋子,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
阿沐自未察觉,还到门前问何其正有没有见到容娘,旁边站着的冬生愣愣地看着他,他还送了这小厮一个大白眼。
冷不防屋里有人叫他:“阿沐!”
他在门口一探头:“爹爹。”
韩湘子抿唇:“你过来。”
阿沐一下从门外跳了进来,这就快步到了他的面前,仍旧是先给扶苏见礼,后才到韩湘子面前。
他眼神不善,鼻尖也微微红着,抿着的双唇昭示着心情不快。
扶苏那枚棋子还未落下,只是看着他,淡淡地笑了:“阿沐这模样倒是像极了我幼时的一个妹妹。”
韩湘子却是沉着脸:“胡闹!贵客面前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阿沐无辜地看着他:“我不会梳头。”
说起来阿沐心灵手巧,人也机灵,但是真是奇怪,他就是不会梳头,十五可以束发了以后不是容娘给他打理那一头长发,就是阿姐给他梳,小的时候也曾喜欢过很多小辫子的那种发型,韩湘子心情好的时候也给他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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