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乔大爷眉头一皱,对乔老太太道:“母亲,以儿子看,不如您进宫找三妹一趟,以她在宫里的尊荣,定能救了素姐儿。”
要是淑妃肯出面,她又岂会担忧成这样?!
乔老太太眼眶微润,只觉痛心疾首,手心手背都是肉,自己的两个女儿却为了同一个男子反目为仇,她怎能不痛心!
若素出了事,乔莫仪怕是不会出手相救的。
就在这时,乔魏孟一阵疾步走来,对着乔老太太屈身道:“祖母,好消息!素表妹她回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有的面露一色,有的狐疑对视,也有人漠然处之。
乔大爷与乔二爷实在没有将这位表小姐放在心上。二姑奶奶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的样子也早就忘了。
乔老太太忙起身,声调颤动:“当真?在...在哪?我的娇娇素姐儿现在何处?”
乔魏孟是个谨慎之人,他垂眸微顿才道:“孙儿派去的人刚打听了消息回来,素表妹不多时便能回府,祖母您稍安勿躁。”他与褚辰是嫡亲的表兄关系,在外却一直称呼其为褚世子,鲜少叫他表弟。
按着年纪来,乔魏孟比褚辰还要大几岁。
他特意忽略了是褚辰送若素回府这件事,否则乔若云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乔老太太喜极而泣,竟也忘了询问若素是如何脱罪的。
少倾,小油车停在了乔府朱红大门之外,若素一下马车,入眼便是灯火如昼的场景,石阶之下摆着烧着木炭的火盆,容嬷嬷走了过来扶着若素道:“表姑娘,快垮了火盆去去晦气。”
若素实在是累的紧,容嬷嬷这一搀扶,她几乎是整个身子就靠了上去。
垮了火盆,秦香拿着沾了泉水的桃树枝在她身上洒了一圈。
据说这也是去邪气的法子。
王姨娘看着若素娇花一样蔫蔫的脸色,心疼的不得了,忙是上前拥着她往乔家大院走去。
女眷一应守在垂花门,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等着若素。
另一边,乔魏孟亲自上前对褚辰道:“这次还要多谢世子爷,府上设了小宴,世子爷请随我来。”
褚辰淡笑,方才他看见若素下轿时已经是脚步不稳,都这样了,在他面前还强装着无事?!
他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表哥客气了,此事...并非我的功劳。”褚辰星目微冷,又道:“家中还有要事,这次就不打扰了,还望表哥照看好素素。”
素素?
乔魏孟一凛,他并不知褚辰和若素之间的事,只是曾听闻褚辰与白启山交好,这二儿又都是男未婚女未嫁,他稍稍留了个心眼。
褚辰的马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口,乔魏孟迎着夜风站了稍许才进了府,他心想:褚辰并非池中之物,他委托自己照看好表妹是何意?自己是若素表哥,理应照看她才是!
若素被王姨娘半抱着踏入莫雅居的花厅,丫鬟婆子备好了吃食和她惯用的羊奶杏仁茶。
许是一下子全然放松了戒备,佯装出的坚强一下子尽数瓦解,她不受控制的落了泪。
当真是不受控制!
她是个不会哭的人,上辈子活到那份境地,也从未像此刻这般有哭的欲/望。
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哭是这世上最无用的行径!
“素姐儿快别哭了,没事了啊,已经没事了。”王姨娘不会哄人,只得一个劲的给她布菜。
乔老太太坐在若素对面,手里转着老檀木的佛珠,闭眼对天祷告道:“老天保佑....幸得老太保佑。”
乔若娇如今看着若素,是越看越崇拜,要是换做她,定是不敢杀人的。
而魏茗香却觉得很惋惜,她太清楚像若素现在这样的状况,实在不好嫁人了。
若素对环境的变化极为敏感,她环视了四周,除了乔大爷和乔二爷已然不在,乔家女眷几乎一应具在,就连褚氏和乔若云也在花厅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几盆凤尾兰。
奇怪的是,向来最喜在这种场合逢场作戏的乔若婉却不见了踪影。
回文府了?
若素算了算时辰,以锦衣卫的办事效率,这个点也该查出事情原委了。
乔若婉?你这次可真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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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府,世子爷的书房内。
文天佑刚沐过浴,身上只着月白色交领中衣,领口微开着,可见锁骨之下有一道醒目的旧年刀疤。
他眉宇之间多了一层似曾相识的兴奋。
这种兴奋令得他灰白色的人生多了一丝人情味。
他伸手摩挲着胸前的刀疤,想起了多年前在乔家墓地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彼时他也才十来岁,女孩儿更小。
他不懂,这样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姑娘为何会守在墓地。
思绪飘飘荡荡,似梦非梦。
这时,一个穿着程子衣的锦衣卫走进,神色犹豫道:“大人,曹贵迁之案,恐是与....与....”
“嗯?说!”文天佑眉头一皱,那人死后,他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这锦衣卫咽了咽喉,豁出去的架势道:“是夫人暗中唆使曹贵迁去画舫轻薄白家姑娘,可那曹贵迁许是色/令智弱错将乔家二小姐当成了白姑娘。”他疑惑的顿了顿,又道:“可不知为何,白家姑娘却又替乔二小姐挡了这次灾祸。”
乔若惜也是一张娃娃脸,认错了很正常。
可那小人儿,明知是不归路,还偏要往前走?!
她傻么?
倏然之间,文天佑的眸底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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