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陈燃一看,更是来气了,“有雨衣呢,干嘛不穿上!”
“我担心把东西给淋湿了。我禁得住淋,它可不行!”
雨衣被拿了下来,露出一层塑料袋子,解开袋子,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的四个角,都已经折了,形状不太周整。
“我们班上的女生都说这东西好吃。”
陈燃看着辜彦锦的举动,男孩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手里捧着的,是一方上好的瓷器,他的眼眸低垂着,眼睫颤动,屏住了呼吸,要揭开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盒子揭开,辜彦锦傻眼了!
蛋挞都没了形状,东倒西歪的,挤成了一大坨看不出原貌的面饼。
少年急的想要解释,看着陈燃,涨红了脸,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辜彦锦觉得自己真是蠢死了,跑了几百公里,难道就为了给她送这点鬼东西来!
“这是,蛋挞?”白皙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捏起一块。
“嗯。”辜彦锦低着头,看着陈燃的手指头,应了一声。
陈燃拿起一块,送进了嘴里。
虽然没有冷掉了,也没了原本的模样,可是,味道还是不错的。
“挺好吃的。辜彦锦,谢谢你!”陈燃笑着说。
“真的好吃?”辜彦锦抬起头,看着陈燃,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我骗你做什么。要不,你也尝一块?”陈燃笑笑,捏起一块,送到了辜彦锦的嘴边。
其实,陈燃这个举动,完全是无意识的,作为辜彦锦的康复医生,在辜彦锦双~腿无法行走的时候,她全力照顾着他。在陈燃眼中,辜彦锦季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她对他,是姐姐对弟弟的关心。
辜彦锦看着陈燃,半天没有动作。
陈燃的手又朝前动了动,蛋挞触碰到了辜彦锦的唇,“尝尝啊,很好吃的。”
张嘴,咬了下去。
满口香甜的同时,辜彦锦觉得,自己的舌尖,应该是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
贪心的,他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秒钟。
指尖那份陌生的湿润感,令陈燃猛地缩回了手。
几不可察的,陈燃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状若无事的问道:“你先擦擦,我去给你弄点热的。”
“嗯。”辜彦锦应了一声,慢慢的咀嚼,连同那份无边的悸动,一同,咽了下去。
好饿!
这是一种不同于脏腑的饿。
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悄然的,
生根,发芽!
☆、r09
两道车灯穿透层层雨幕,一辆车子停在了楼下。
温朗回头,看向陈燃,说:“雨太大,你把钥匙给我,我上楼去拿伞。”
之前陈燃的诊所走不开的时候,温朗帮着送过陈小澄,因此,对于陈燃的家,温朗并不陌生。
陈燃从包里拿出钥匙,递给温朗,说:“麻烦你了,温老师。雨伞放在一进门的鞋柜第一层,很好找的。”
温朗接过钥匙,笑着说了一句:“陈燃,我都直接喊你的名字,你什么时候,才能去掉老师哪两个字?”
陈燃看着温朗的眼睛,忽然觉得,这双眼睛,和某个人的,竟然是那么的相似。
或许是车厢内过于温暖,又或许是陈燃此刻过于孤单,眼前的温朗,竟然给了她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心里一软,陈燃开了口:“温朗,谢谢。”
“陈燃,我不希望你对我这么客气。有事,直接吩咐。”
陈燃的脸颊边,沾了一缕发丝,温朗伸出手,想要拿开。
陈燃避开了,缩进了座椅中。
温朗看着自己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讪讪的笑了一下,说:“抱歉,陈燃,我……”
“没事。不早了,你赶紧上去。等忙完了,也早点回去休息,都打扰你一天了。”
“陈燃,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我觉得,现在不说出来,我一定会后悔的。”温朗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
“温朗!”陈燃开口制止。
“陈燃,你别慌着阻止我。你那么聪明,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我的心思。我这个人的情况,你都了解,如果再有哪里不清楚的,我会一项一项的对你说清楚。陈燃,我希望,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都说三十而立,我今年31岁了,陈燃,我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人来相伴一生。如果你是因为小澄而拒绝我,那么,陈燃,我告诉你,小澄完全没有问题。我喜欢这个孩子,相信我,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如果你还是介意,我可以不要孩子。”温朗看着陈燃,语气坚定的说,这些话,是他藏在心里很久的,今天,一吐为快。
只是,说完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很紧张,这等待着宣判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温朗,很多事情,不是说的这么简单。”陈燃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曾经那双对未来充满了希冀的眼睛,在现实的折磨中,失去了光彩。
“陈燃,我不知道你的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陈燃,你也别着急否认,我知道你的心里有人,可是,我相信自己能把那个人,从你的心里,连根拔起。但是,这个连根拔起的过程,肯定会很痛。陈燃,是沉浸在过去无法自拔,还是彻底走出阴霾,一切,全在你自己。陈燃,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在前方等着你。”温朗伸出右手,摊开掌心,对着陈燃,低声说:“陈燃,我就在这里,只要你一伸手,就可以抓住我。”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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