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吧友侵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所以,她的微博上也不会放很私人化的东西,只是转发,或者隐晦地提及,就跟“流水账”一样。
说起来,流水账还是陈进进跟她说网络写真人真事风险大,她才那么写的。
前两天她折回去翻过一次,连自己都读不懂她当初是写了什么事,跟打哑语似的需要回想需要猜测。而他却在微博上事无巨细大张旗鼓写着日记,还不让她知道。
以身作则呢?
徐庭默默地点了关注。
取消关注。
又换成了悄悄关注。
想了想,把长久师兄和季禾的微博也悄悄关注了。
过了两天,徐庭在微博上看到陈进进似乎事情已经办成,但要继续在那里玩两天才回来。
她编辑着短信发过去,问他周末有没有空。
过了一会,短信回复了。
“很忙。——陈进进”
很忙。
多么眼熟的一个词。
用过的借口总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反式慕容复体质。
徐庭看着网票订单上,老早就付款选好的两张演唱会门票,自嘲一番。
陈进进应该是忘记了,她那时候订票之前还特意跟他说过的,一定要空出时间来。
2012是传说中的世界末日,顶着这样的噱头,五哥出了张新专辑,演唱会世界巡回。
新歌不错,她一直都是五哥的路人粉,而这次很巧的,五哥把a市选作演出的其中一站,听说现场表演会让人秒转真爱粉,周边省市的粉丝都要驱车赶来还要找地方住宿,她一个门口看戏占尽天时地利的闲人,当然也要凑上一凑。
而且,也是存了私心,想和他一起去看,作为增进关系的媒介,咬咬牙,订了票,人生第一次就给五哥吧。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再等等看。
一直到周五。
还是没有消息。
黑皮鼠觊觎她手上的票很久了,听说她不一定会去,三餐准时问候她,决定了没,要不要把票出掉。
徐庭心烦意乱,却也一直不松口,终于到了演唱会的前一天晚上,她把号抄给了黑皮鼠,黑皮鼠很给面子地按原价把两张票接手过来,还说要另赠她一顿晚餐。
徐庭挥挥手,豪迈地拒绝了。
回到寝室,徐庭躺在床上、蒙上被子。
以为会辗转反侧、睡不安稳,一觉醒来却发现天已经亮了,竟然一夜无梦。
手机还是毫无音讯。
果然是这样么。
深深的失落感。
本来现代人与人的联系就脆弱到只能靠着网络和电话来维系了,可现在却连电话都没有了,既然这样,就放逐自我,消失吧。
反正不会有人在意。
信息大楼的某间办公室里。
季禾拿到票,问陈进进要不要一起去会场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当晚有演唱会。
又想起几天前的那条短信。
他当时是随便发过去应付她的,谁让她总是躲着他,被以“忙”拒绝也是不好受的。
此时,时间紧迫,他却打不通她的电话了。
招呼季禾先走,他去找徐庭。
说要找她,其实他也是毫无头绪。
陈进进做了几个假设:她也忘记了,她和别人一起去了,她自己去了……
正在毫无章法的时候,陈进进手机震动,有一通陌生来电。
“大神,我是黑皮,徐庭把票转让给我了。”
票,转手了。
陈进进沉默一瞬:“哦,知道了。”
“我也找过了,徐庭不在宿舍,一早就出门了,可能去了实验室。”
某间实验室里。
徐庭抬起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针一跳一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地转动,丝毫不会停留。
她盯了好一会,眼睛都盈满了泪水,却没被那个漩涡式旋转体催眠。
秒针的速度和心跳几乎平齐,一前一后,一声声地敲击在脑子里,提醒她,演唱会要开始了,大家都已经进场了吧,现场一定很热闹。现在后悔也没票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想去就去啊,摊开了说多好,大不了自己去,干嘛赌气,这都是她自己作的。
她为了不去想那些事,自告奋勇来实验室帮忙磨土,一天下来吃了不少灰,而接近下午,课题组有一半人收拾包裹结伴去演唱会了,要是票还在,她跟着师兄师姐一起去也行啊。
想到这些,徐庭委屈地不得了。
“咚咚——”
实验室的木门发出闷声回响。
徐庭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才站起,转身。
眼前出现的人,表情严肃。
“嗨!”
她不知道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已经开场了,已经没票了。
太迟,太晚了。
“我……”
他莫不是想起了演唱会的事情,可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你在这里忙了一天?”陈进进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心累,有些话突然不想问了。
“嗯。”徐庭低声应着。
“差不多一起去吃饭吧。”
“哦。”
徐庭纠结了一下:“因为今天有事要忙,我就把票转给黑皮了,也没跟你说……”
“对不起。”陈进进打断她低姿态的解释。
徐庭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事不消明说,放在心里就好了:“我也,对不起。”
相互凝望。
徐庭随意拍掉手上的土,倾身前去,环住陈进进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陈进进单手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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