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活过,这种在普通人眼里再普通不过的愿望,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奢侈。
虽然不忍去破坏美景,但她还是忍不住走过去,与他并排蹲在潭边:“南宫,这两年,你在宫里是怎么过的?”
南宫灵沛正玩得起劲,听她问话,只随口道:“不就那样吗?每天被供奉着,等这样那样的人来找我占卜算命。”
不知是不是因为释放压抑,真心感到快乐的原因,他说话的语速,比以前顺畅了不少,轩辕梦几乎怀疑跟自己对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南宫灵沛。
“那个……轩辕慈有没有为难你?”时隔两年,再提起这个名字,心里的仇恨依旧不曾减少半点。
南宫灵沛摇头,眼中闪过一抹鄙视:“她用得着我,求我都来不及,怎么会为难我。”
也是,他是转世灵童嘛,谁敢为难他。
目光落在一双被冻得通红,却还执着地往潭水里探去的手上,她忍不住一把握住,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我把你掳来,也是为为了自己的私心,你会恨我怨我吗?”
南宫灵沛诧异地裹在轩辕梦掌心的手,没有抽回,“反正在哪都是一样,我宁愿帮你,也不想做其他人的傀儡。”
轩辕梦比他更诧异,这还是南宫灵沛吗?
“那个……南宫,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你开天眼的。”她看着他的眸,无比诚恳道。
还以为南宫灵沛会因她发自肺腑的诚挚而感动一番,谁知他竟淡淡“嗯”了一声,就将手从她掌中抽出,站了起来。
轩辕梦顿感挫败,她就这么不可信?
其实别说他了,就是她自己都不信,她劳师动众的将他掳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他预见未来的特异功能,来帮自己扫清前进道路上的所有障碍,自己跟那些把他当万能工具使的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一定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其他人对他没有“亲”近之意,而自己对他有那么一些些的“亲”近之意。
南宫灵沛走到花海中央,摘了一朵,别在衣襟上,然后低头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转了一个圈,问正蹲在水潭边的轩辕梦:“这样好看吗?”
轩辕梦以为他在别人说话,可看了一圈,这里除了自己和他,就没第三个人了,这才不确定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在问我?”
南宫灵沛点头,接着又转了一圈,用手拢起一头过膝的白发,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苦恼道:“头发太长,麻烦。”
轩辕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还是南宫灵沛吗?
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伸手打自己一嘴巴,哎呦喂,好疼!
“你为什么打自己?”南宫灵沛快步走来,诧异地握住她的手。
轩辕梦瞪着近距离盯着自己的一双银色眼瞳,脑袋开始犯晕:“南宫,你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露你的真本性吗?”另一只手,不由得抚上眼前这如冰雕般的人儿。
南宫灵沛眨眨眼,白色的睫毛如蝶翼般上下煽动:“什么叫做、真本性?”
他在故意跟自己装傻吧,轩辕梦也站起身,抚在他脸上的手,转而移到他的脖颈后,将他一头长长的雪发捧在手里:“我来为你绾发。”
“用什么绾?”南宫灵沛指指她同样披散的一头漆发,示意她手中根本就没有能绾发的东西。
轩辕梦笑笑,并不气馁,扳住他的肩,让他背对自己:“我有办法。”
他好奇,想问她什么办法,却听耳边传来“嘘”的一声,女子淡淡的轻笑响在耳边,温软的气息拂在敏感的耳垂上,他忽地心头一跳,一种奇异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既温暖心安,又有点紧张害怕。
轩辕梦正一心一意为他绾发,所以没有察觉他身体的僵硬。
采下几束花朵,连着花茎编成一条长长的发带,手指在柔滑的雪发中穿梭,不到片刻,就用花枝编成的发带,将南宫灵沛一头白色的雪发绾起。不算复杂,也不算精致,却十分别致,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花朵,呈五角状分布在简单的发髻上,给人一种纯粹干净,又幽然妖娆的美感。
“好了。”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欣然不已。
南宫灵沛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绾好的头发,惊奇道:“太神奇了,你真厉害!”转过身,那张属于少年人的面庞上,此刻已堆满了笑容,掩都掩不住。
她但笑不语,论神奇,他自己才是最神奇的。
有时候,纯粹的神圣也能变成惑人的罪恶,眼前的男子,绝对有着毁天灭地的惊人杀伤力,只一个简单的笑容,就能让天地为之变色,全世界只能他这一抹雪白。
“我去看看。”南宫灵沛兴奋地跑到水潭边,临水照影,甭提有多臭美了。
“以后,你天天给我绾发,好不好?”看来,他是赖上她绾发的手艺了。
要拒绝吗?不,这样的请求,谁能拒绝的了呢?起码她就不行。
点点头,“好。”为他绾发,甘之如饴。
又照了好一阵,他这才满意,走回她身旁,全然不顾形象地一屁股坐下,舒展开身体,整个人向后仰去。
她愕然,这么有洁癖的人,连衣服上针眼大小的污迹都不能忍受,此刻,竟然直接躺在满是泥土的地上,任那些尘埃沾染上他洁净的身体。
南宫灵沛仰头望天,嘴角轻轻向上翘起,指着天上的繁星,叹道:“真美。”
轩辕梦蹙了蹙眉,弯下身,将他雪白的衣衫撩起,有些无奈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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