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好么?所有人中,我最不想伤害的就是你,因为你和我一样,心底阴霾满布,但对彼此起码是坦诚的,诚实的,这样很好,让我有了不伤害你的理由。”
“就让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直到厌倦的那天,或者其中的一个人说分开的那天-------不好么?”
“我很喜欢你,喜欢和你上床的感觉,喜欢和你在一起时的舒服------不要逼我离开----好么,斐然?”
“你如果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开口的那刻,就代表着动心,沦陷----我不会放手的,绝不!!”男人眼底是可怕的执着,彷如一把刀子,狠狠的扎进殊曼的身体,想将她撕碎。
“哎……何必……你了解我有多少呢?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我有病的---”殊曼手放在心口,看向男子,“这里,而且病的很严重”
“你觉得----我会信么,怕么,殊曼?”
殊曼此刻只觉得身体里充斥着满满的无力感,这个男人,真是油盐不进------
“算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以后------你会知道的,如果那时你还不退却,也不怯懦,害怕,咱们再谈一次,可好?”
“好!!”男人一口应下,终于放下了紧绷了一个早上的面具脸,绽放出一丝浅笑------
“那穿衣服吧,我们该出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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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院子,很宽广,占地面积庞大,院墙很高。青砖黑瓦,有古老石雕的壁檐缝隙,生长着茁壮的瓦松。古老陈旧的建筑,纯木结构,里面供奉着整个纳彝族人的祖先。据说是两千年前一个王族的分支,落魄后,逃亡到此繁衍子孙,便有了如今的纳彝族。
这个逃难的王,抵达了这个以前还是深山老林的山区,看到此处依山傍水,山峦层层叠叠,再往前走就到了海边,无处可逃,可见此地乃存在着庇佑的福地,于是留在了这里。
进入高深的院墙,往主庙方前行,不到二百米,一条阴暗陈旧,散发着雨后霉味儿的长廊出现在眼前,走廊很长,高墙廊顶遮住了阳光,显得有些阴森可怕。
穿过长廊,进入庙宇大堂。眼前的庙堂,历经千年风雨,依然保存近乎完美的纯木结构,颜色陈定,兀自端然,殊曼仰首观望良久,直到脖颈僵硬的酸痛传来。
这里再次让她想起,她生活了多年的庵堂,那里没有这庙堂的历史悠久,没这儿修缮的如此精致。这里供奉的是纳彝族的先祖,他们希望得到先祖的庇佑,带给他们福阴。那个庵堂,供奉的是披着金箔的泥塑,香烟袅袅中,慈眉善目的佛从高处俯视众生,冷眼看着尘世的苦楚,悲凉,喜怒。
佛是众多凡人的信仰,每月的初一十五,附近的村民,很多城市里知道庵堂所在的人,不惜翻山越岭,走半天,也要去上香,据说,庵堂供奉的佛,很是灵验。
虽香火不算旺盛,可养活庵堂里为数不多的尼姑,也够了,本来就是粗茶淡饭,青灯古佛,研读经卷的日子,倒是也能维持下去。
对于这些信奉佛祖的人,住在后山的那个神秘老太,却对那千万人心中敬仰的佛祖嗤之以鼻。
老太给殊曼的感觉就是神秘,浑身都是谜,虽穿着很是素淡,可那素淡之中却透着高雅,贵气。看似身居深山,与世隔绝,可她却是什么都懂,殊曼所学的,庵堂中无法接触的东西都是老太教的。想来曾经的身份定是不简单吧。
☆、第二十一章老太
老太孤身一人住在后山,一个很是隐蔽的山洞里。不曾见任何人去探望,身边养了一头极为健壮凶狠的狼。从记事儿起,到殊曼下山时的二十年间,那老太好似从未变过,虽是华发满头,但也未见再苍老,很是不可思议。
那时的殊曼委实太小,只有七岁。有一次在后山玩耍迷了路,她体弱,又残疾,腿跛,转了一天也没找见回庵堂的路,于是饿晕在荒野中。
偶然,也是机缘,殊曼被老太救起,在山洞住了半月之久,也知道了山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回到庵堂,老尼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没问殊曼去了何处,为何失踪了那么久,那刻,小小的殊曼便知道了何谓薄凉。
从此后殊曼便经常去老太居住的山洞,听老太讲外面的新鲜事儿,跟她学习很多东西。
可老太却从未对殊曼说起过自己,连她的名字也不说。她不说,殊曼也不会问,口哑的殊曼也无法开口询问。就这样过了十几年,直到殊曼下山离开,去看她最后一次,老太只是送了殊曼两个字,“珍重!”便再不言语。
此后,殊曼再也没见过。殊曼回去找过,可是那个山洞再也找不见了,就好像没存在过一般,殊曼想,也许是老太不想见她,或是觉得她们缘分已尽,没有再见的必要。
犹记得,那天,山洞外的石凳上,老太盘膝而坐,阖着眼,一脸漠然,声音极为清冷的对她说,“人世间最冷血,无情,残酷的存在,便是那万千凡人信仰的佛祖。”
“佛者,斩去七情六欲,游离于尘世之外,高高在上的,冷眼俯视着世人因这七情六欲受苦,可是愚昧的世人还在盲目的信奉,慈悲为怀,真是可笑至极。”
那时的殊曼太小,不懂何意,走出大山后,接触了更多的人情冷暖,殊曼才知,老太的话是那么真实。
对于老太,殊曼对她感激,尊敬,但又很是惧怕-------
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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