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你能变成女人。”
言语一听,瞬间石化,呆若木鸡。
……
绿树、青草、各色野花一一从眼前掠过。头顶高悬的烈日火热的蒸晒着皮肤,空气里充满了原生态令人陶醉的美好气味。
言语陪同两位王爷,往古州城内赶去,陆予骞没有单独骑马,而是和他们一同坐车。
郑王和言语面对面坐着说话,和她并排而坐的陆予骞,一直保持沉默,安静的做倾听者。更准确的说,他应该是闭着双耳神游太空状态。
由于路况颠簸,身体会不自觉地被迫随着车身晃动。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言语后背撞上的不是硬邦邦的车围子,而是丞王殿下的手臂。
他屈膝而坐,左臂随地搭在膝盖上,右胳膊闲闲散散地搁在言语的身后,若是从他们对面的角度看过来,他们的坐姿应该是言语被陆予骞半拥在怀。
当然,眼见并不代表事实,可丞王的手臂给她做人肉靠背,她觉得蛮不好意思。
她目光探究,几次三番飘向他。他一直若有所思的望着远处,不光没察觉到她的注视,也未察觉到给别人做人肉靠背了。
她心道,既然他没有任何反应,那她这个享受之人装傻充愣好了,反正等他被撞疼了,肯定知道抽回手臂。
“知了,知了”一声接一声不断的蝉鸣,配合着郑王殿下抑扬顿挫的语调,听着他不着边际的闲言碎语,虽是呱噪了些,但陆予骞觉得一路行来,好像也不算太煎熬。
当初昱军攻下古州城,并未出现大肆烧杀掠夺的现象。陆予骞下令,古州城百姓愿意离开的可以安全离开,不愿意离开的今后归属大昱不得有二心。
马车将要进城,言语对古州城的一切都不了解,在她的想象中城中应该是一片惨淡破败的场景,刚刚被战争洗礼过的地方,令人很难往光景美好方面去想。
结果来到城里,一切都出乎言语的预料。完全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场景,只见街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进城后,他们弃车步行,也许是因刚刚经历过一场残酷血腥的战争,人们心中对美好与安宁的向往愈加强烈。昱军掌控下的古州城节日气氛浓重,空气中似乎都充斥着欢庆喜悦的味道。
“我以为看到的是一个被战争洗礼过后惨淡萧条的城池,没想到是这样一副光景,百姓能如此安居乐业都是两位王爷的功劳。”言语由衷的感叹之余,顺便拍拍马屁。
言语这话郑王殿下听着心虚,因为他并未出过多少力,要说治理有方还是他九弟有本事。
在陆予骞听来,言语的这番话,可比先前夸他迷倒一大片大姑娘小媳妇受用得多了。
他眼睛里浮起一抹浅浅的得意之色,实事求是地说:“你看到的热闹安宁只是其中一面,古州城八个城门,当时主攻的是于此处相对立的另四个城门所在地,这边并未受到多大波及。如果此刻去那边看看,也许你是另一番感想。”
言语听后若有所思,她又问:“一般情况下,胜利军攻入城后都会烧杀掠夺,以显示自己的权威令人惧怕,使人甘愿沉浮于脚下。您为何没有这样做?”
陆予骞闻言,略微有些诧异地瞥了言语一眼。而后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这位公子,请教问题要付银钱的,你拿什么回报我?”
言语心道:这行军打仗的粗人,怎么跟个生意人一样精明,处处想着付出就要讨回报,还真是半分亏都不肯吃。
她说:“银钱我暂时没有,眼下只要王爷看得起,我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陆予骞嗤笑一声,挨在言语身侧的手臂又一次抬了起来,这回下手可真不轻,言语脖后被他用力捏了一把。
他说:“好,这话我记下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
言语吃痛,缩了缩脖儿。她诚心诚意回答:“您放心,我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人。”
她话音一落,陆予骞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言语纳闷,他笑什么,难道她的话听起来像笑话?
未等她寻思明白,就听到陆予骞不急不缓地道:“要令众臣服,暴力是一种手段,但从来不是最好的,甚至有时候会是最无用的法子。
当然,如果上升到两国之间的防御争斗,就需另当别论了。
实际上对于大多数无官无爵的平头老百姓来说,天下是谁的对他们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们没有力挽狂澜的本事,他们所要的不过是一日三餐饱腹,日子平安顺遂,不管自己身处大齐还是大昱,只要一家老小齐全平安,生活不必颠沛流离已然足矣。
他们祖祖辈辈生活在脚下这片土地上,普通人家建一所遮风避雨的住所并不容易。自齐军战败弃城而逃那日起,他们已然是弃卒,如果忠全气节愤然离去,他们又能去哪里?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抗大昱的金戈铁骑?如今大昱承诺善待他们,痛下选择的过程中必不可避有些心酸无奈,留下却是最好的选择。
两国开战,城池土地是胜利方的战胜品,击取敌国皇室手中的权利归为已,才有是最终目的,并不是杀戮无辜不予反抗的百姓。”
言语凝神倾听,逐句逐字思考他的话中意思。不得不承认,他的话不花哨,字字务实。
吵架是增进感情最好的方式之一,发泄过不满又解决过矛盾后,两人对彼此的了解必当前进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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