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人敢要。苏赢想着就旁敲侧击的问了自家父母,那个传说中的婚约者现在何处。
当时记得父亲神情严肃,而母亲常山公主却满不在乎:
“虞城候的世子,听说现在依旧是个病秧子,那孩子从小就是个身子骨不利索的。赢儿无需多虑,再说了,这婚约,那是特殊时期没办法才定下的。当时也就是个口头说说而,如今有的是办法推了。”
想着母亲当初的态度,此刻苏赢面子上的红晕也一下子退了一大半,她啜了一小口茶,茶香清幽淡雅,扑鼻而来。她美目舒展,随后看向陇山:“回来就回来呗。”
陇山笑了笑,亦不说话。
也就是在时候苏赢才察觉到不对劲。她的头突然晕了起来,手脚也软了下来。
不会是……
她用尽全力抬头,却看到陇山,依旧是之前的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她。
这丫头,居然下了mí_yào!
……
苏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她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头疼的厉害,低头,却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红木雕花的绣床上。
“你醒了……”身旁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要明儿个才醒来呢,这睡相有够难看的。”
苏赢没理会她,而是咬了咬牙,握了握拳,却发现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她认命的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想着被陇山下药后,似乎模模糊糊的听到她下令,把她塞到轿子里,假扮侍女带出了宫。
“这里是哪里。”苏赢声音淡淡的,也不和她多废话。心中暗自责怪她自己太大意,表哥都嘱咐了多次了,她却还是栽了跟头,恨铁不成钢啊真是。
“这里是我家呀……”陇山慢慢撑起身子来,苏赢这才发现,她只穿着一件堪堪兜住丰盈的里衣。发髻也都被解开了,一旁的陇山,也是这样。
“你……你要干什么”对面不按常理出牌,苏赢心中不由得发了慌。
陇山撑着胳膊,看着她,调笑道:“你我好姐妹,一起睡有何害怕的。怕我吃了你啊!”
苏赢见她这样态度,心中却有了一些把握,她接着双眸微合,“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陇山干笑一声,认同了她的看法:“据说,你那日在里屋躲着?他们做什么了,你听到了么?”
额……苏赢忍住没翻个白眼。这兄妹,问的问题居然也是一模一样。
她现在这个情况浑身动弹不了,受制于人,也没了讨价还价的资本。但是说出来,她还是觉得耳根有些热:
“做什么,自然是……做夫妻才会做的事情。”
陇山一听,也急了,坐起来低头盯着苏赢,眼神空洞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狂热:
“他们是怎么行房的!”
这叫什么话!
苏赢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勾勾的问,急着就想起身:“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冷静点!”
陇山可不管这个,她双手掐着苏赢的双肩,语调都变了:“陈酉他快活么!和那个女人,他是怎么做的,做了多久,他快活么!!”
疯子!苏赢双肩被她掐的生疼,也顾不得别的,忙着哄她说:“我听的他称赞你的身姿好!真的,真的!”
这招果然有效,听到这句话,陇山这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又过了半晌,才听到她轻声笑道:“我还以为我在他心里一无是处呢。”
苏赢急忙摇摇头。见她表情痛苦,陇山这才意识到她的手指原来还一直掐着苏赢的肩膀。
一松手,却看到身下的女子此刻面色潮红(疼的),乌发铺在绣床上,而她本来白皙的皮肤上渗透出微微的汗水,而纤弱的肩膀上,却是红肿着一大块,白若乳脂的肌肤配上这斑斑驳驳的红肿,她就算是一个女人,都看的身子发了热。
陇山表情变了变,随即调笑她:“我总算是知道我输在哪儿了。”她摸了摸苏赢肩膀的红肿处,神色柔和:“等你那未婚夫回来,你们成了亲,你变成小妇人了,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她说罢,看着面前人气的通红的脸,咯咯直笑。
苏赢感觉她一辈子的耐性已经全部被用光,真是老马失蹄啊!
其实今朝她落在这女人手上,本来就没打算好过,但是如今受到这样的耻辱,她也顾不上肩膀上火辣辣的痛感,怒火中烧叱道:“颜敏!你有完没完!”
陇山见她久违的叫了自己的全名,心头却觉得热热的,她迟疑了下,随后继续躺回苏赢旁边,语气依旧懒洋洋的,若有似无:“一会儿你就能动弹了。到时候你自己走吧。不过你抓点儿紧,说不准我明儿早醒来就反悔了哈哈”
语毕,苏赢就听到身侧沉沉的呼吸声。
苏赢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四肢酥酥麻麻,却能动了。于是急忙起身,悄悄的穿好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强忍着肩膀火辣辣的痛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的逃出了公主府。
不过溜到门口的时候,却有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生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此刻是四月,还是晚上,春雨淅淅沥沥的依旧在下,苏赢本来走的急,没带雨伞,如今被他拦住,肩膀上的伤口触碰到淋了雨的冰冷的布料,更是疼的她呲牙咧嘴。
不过听到那人声音的时候,苏赢心却凉了半截。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话题的主人公,那日抱着她小腿痛哭流涕的驸马——陈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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