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这么多年,她居然一直不知道他和陇山其实关系不简单,所以日子拖来拖去,却一直未能成行。如今这狭路相逢,再不说话,就有些过不去了。
陆泽本来脚步匆匆,看起来挺忙。他皮肤白皙,站在树荫下也觉得有些晃眼……“苏副使最近看着精神了许多,倒是出乎意外。”他说话一贯的不留情面。苏赢讪讪,转身遣远了跟随的宫侍,等人走开,她迫不及待的绕着陆泽转了几圈,
“恩师……你……你的身子,你没事吧!?”
陆泽半抬眼皮,眼角神色淡淡的,慢吞吞的说,“你以为这样绕几圈,就能看出为师身上缺了几斤肉?”
“嗨!我……我这不是关心您的身子嘛……担心您受了委屈嘛。”
陆泽长眉一挑,嫌弃的看了眼苏赢,“我能受的委屈,也都是你给的。你过来看看,为师手上的淤青。”他说着伸出手,袖口一撩,苏赢看到了那白皙的手臂上面斑斑驳驳的乌青……
哟……这也……她脸有些发烫,看了一眼就飞快挪开视线,“师傅这金贵的身子,我怎能……非礼勿视啊!”末了她幽幽的补了一句,“这丫头口味还真重……”
这话说的有些微妙了,陆泽上前拍了拍苏赢的脑门儿,疑惑道,“怎么了,我的身子你以前不也见过么?”
苏赢急了,忙上前去捂他的嘴,她舌头打结,话也说不流利,“谁,谁,谁见你的身子了,我我我有喜欢的人了,和你是不不不可能的!”
陆泽没料到她居然还像是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只是……以前陆掌印年纪大一些,制服个小丫头片子还是没什么困难的。如今……没料到这丫头练了功夫之后力气这么大,按察司的饭菜养出来的人都是怪物吗!?他被捂着鼻子和嘴喘不上来气儿,唔唔唔的叫了半天,就差翻白眼晕厥倒地了,苏赢这才满脸通红的放开了他。
“你……你……”他扶着胸口大口的喘气,气的说不上来话,“你这是哪根儿筋搭错了!我最近为你们苏府赐婚的事情,忙的晕头转向结果被书架砸了手腕,现在还疼,你以为呢!”
苏赢见状急忙上前给他捶了捶背,“咳咳咳……”陆泽面部一抽,回头斜她,“这么大的力气,是打算要了为师的老命吗!?”
这事儿自然不能这么算完,陆泽教训了她一顿,然后捏着她的肩膀问道,“今儿个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咬咬牙,脖子一横,视死如归,“陆泽,你是不是被陇山给……给……”她好歹是个女儿家,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只能右手往左手心里狠狠的一手刀,这个有点猥琐的动作她在按察司见那帮男人做过,大概意思她还是明白的。
陆泽本来疑惑着,见她闹了半天,结果憋出这么一句,气的后退几步,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苏赢,一脸恨铁不成钢,“我算是明白了!!你今儿个来就是要来欺师灭祖的!”
结果陆泽甩手而去,苏赢找了个休沐日,去陆府上门亲自给他赔礼道歉,捏腰捶背端茶送水耗费了大半天的功夫,陆泽这才把这档子事儿放下去。不过苏赢到底还是没问出来,这二人到底有没有……
***
日子过得很快,自从赐婚的圣旨到了苏家,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婚期订到了八月十五日。算算也快到了。
虽然两个人面和心不合,但是苏赢还是问过苏景的。
“我见过那崔珵一次,”她不想与对方独处,所以说话的声音也飞快,“他的面相我没仔细看,但是面容枯槁,十有□□是有病的。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说罢她就抬脚要离开。苏景笑笑,“旁人都说那崔珵一表人才,虽然身子骨有些不利索,可怎的在你这里倒成了一副短命鬼的做派。”
苏赢自然不能说她是在风月场所撞见过一次那人寻欢作乐,她摇摇头,“你的想法我没办法改变。但是倘若你不想嫁了,不必勉强自己的。”
苏景靠着轮椅,含笑问她,“虽然之前你在父母面前那么强硬的说不同意这桩婚事。但是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你现在同我来说这些,是代表着你……后悔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苏赢摆摆手,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她今儿个要说自己后悔了,对方怕是更加开心了吧。到时候她那些个臭名声,还会多一个,觊觎姐夫,有悖人伦……费力不讨好。
婚期将至,她忙的也顾不上和苏景去置气,因为那桩经过几方推脱最终落到按察司的无名尸体案,已经陷入了焦灼阶段,那几具尸体的身份依旧无法确认,赫炎最近也颇为上火,他后来再去问薛皎,那个人精含糊了半天,却再也不肯说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而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报案,说是西角胡同的大柳树下,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整整五具了……京城中人心惶惶的,可按察司这里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苏赢愁眉苦脸的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她最近天没亮就会出门,然后踩着家中晚饭的点回来。苏云旗看到这样对仕途貌似充满干劲的小女儿,有点心疼又有点揪心,“赢儿,查案的事情,你让赫家那个二公子去就可以了。这么风吹日晒的,你哪还有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和仪态。”
“嗯……”苏赢看了一圈,含糊的应道,“长姐呢?”
今日苏府设家宴,邀请虞城候及其世子崔珵。想必是父母亲考虑到之前她说的那番话,打算让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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