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拔高声音叫他,“霍因……”
最后她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我想找到你……”
她现在最痛苦无助的时候,她最想见到霍因。她想要有他的梦,她想念他的一切。如果说苏鱼之所以能够在孤独症不治而愈之后正常地做着正常人的事情是一个偶然的话,倒不如说更是之后霍因在梦中的陪伴,才让她能够变成还算正常的苏鱼。
所以她现在想念他,无比想念他。可是她又明白,她找不到他。
宇宙茫茫,她找不到他,而梦里,他也似乎不再出现了……
“霍因……”
“他知道的,苏鱼,”他安慰她,低声说,“他今天晚上就来找你,你想要什么时候见到他,就什么时候见到他,好不好?”
不,不是的……苏鱼摇头。她挣脱开他的怀抱。
霍因望着她的眸光,晦明晦暗。没想到,他在陪伴她这么多年的日子里,她竟然对他产生了这样强烈的依赖性。他只是一段时间不出现在她的梦里……一旦刺激到她脑中的一根弦,她就会没有安全感,她就会下意识地要找他……
如果他真的不存在呢?那么苏鱼或许会疯掉。
从她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心中的压抑还没有完全地释放,伤疤也没有完全愈合……霍因不由地握紧了拳,他早该知道的,苏鱼不可能这么快就……
她在以撒的日子,那些欢乐将她内心的阴暗与消极的心理完全掩盖了起来。所以他也以为她好了。现在……霍因恨不得把苏鱼就放在他的身边,这种恐惧他只感受一次就够了,他更加不愿意的是苏鱼的反复痛苦。
霍因隐隐做了一个决定,待这次事情结束,他会和苏鱼坦白。起码不能再让她这么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否则这种痛苦,会在她身上反复地出现。
“苏鱼,你不是要回以撒吗?我送你回以撒。”他向她伸手,语气近乎于哄了,“过来坐好,我送你回以撒。”
苏鱼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她现在的眼神就像一个受伤躲在角落的孩子,直望得霍因心下抽疼。
僵持了很久。苏鱼闭上眼又睁开眼,最后,她似乎才调整回来了正常苏鱼的状态。她坐下系好安全设备,望着太空,她说了一句,“霍因。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才对。虽然苏鱼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可是她也明白,之前在游姆酒吧中的难受到现在奇怪阴郁的情绪反应——这一切都说明,她的病似乎又要发作了。
明明,明明她想做一个正常的苏鱼。她还要找到她的霍因呢,要是他知道,知道她是个不正常的苏鱼……苏鱼不敢想。
或许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她就看一眼,只要确认,就好了。
苏鱼想睡下,这样就不用面对令她绝望的现实了。
可是,现实毕竟是残酷的。
“霍因……”她望着前方激战中的那片区域,茫然,“我们……”能活下来吗?
“苏鱼。”他说,“我说了的,你一定会见到霍因的。”
真的吗……?
可是,那些战机已经发现他们了……
☆、第34章
二十六日
谁都没有料到,这场塞缪兽族与恐人族的战争竟然将这片星域内的所有种族都惊动了。战争从两个种族间的矛盾演变成了全星域种族间彼此的矛盾。于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混战开始了。
苏鱼一开始看见的彼此对峙的是塞缪兽族与恐人族的主战场。现在看见的则是混乱不堪的副战场。数不清的各种族因为不同的利益站在不同的立场而兵刀相见。
空间跳跃需要战机长时间的预热,刚才的一次跳跃已经令战机处于暂时性的“冷冻”状态,所以现在已经无法再次使用空间跳跃了。而霍因就算以再快的速度驶离此地,也还是会被发现,背后受敌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与其逃之夭夭,不如迎难而上。霍因极快地在脑中构思好一个方法。
现在战争场面混乱,但是太空堡垒仍然在大后方静待着。大多数飘浮在宇宙中的都是零散的,像一堆碎屑,随着行星的轨迹浮动起来。但有极少的战机,明明是完整的,看上去似乎没有受损,但是却受着恒星的引力渐渐飘浮过去。
战机上一定有军士,这毋庸置疑。只是或许是因为战机高速的操作运转和高强度的战斗,军士陷入了昏迷,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被流弹或粒子光束打偏了,战机受到强烈震动而他因此昏死。
目前此刻,这个星域内或许只有太空堡垒级的飞船上才有星网,能够联系到外星系与外星域。他的方法很简单,杀入最为混乱的中间,然后“假死”,进入那条有完整飘浮着的战机的轨道,上那完整的战机内部,并且驾驶返回己方的太空堡垒进行修复。
他可以就这样混入太空堡垒内部,并且盗用星网发送消息,命人前来。
假如说只有他一个人的话,那一切都并不困难。可是现在他身边有苏鱼,他必须要再三考虑这样的方法苏鱼是否能够接受。
霍因极快地将他所想的告诉苏鱼。苏鱼瞥见他被战场上忽现忽起的粒子束照得明明灭灭的面容,他的眼神认真而严肃,抿着唇角,似乎是静待着下一秒随之可能而来的攻击。他蓄势待发,如同一只伺机敏锐的兽。
“我要怎么做?”苏鱼问他。
“你只要不怕。那我们就一定能够成功逃离并且传送信息。”
他说,“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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