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跳动着,已面无人色。
而靳长恭管他吓得三魂不见二魄,骨节分明的五指如鹰爪锐利地扯断他的手骨,刺客痛叫一声,然后她抬起一脚就将其一脚狠狠地踹下,撞击在地面。
这所有动作都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是以众人只听到一声让人牙酸的“喀擦”的碎骨声,便吓直了眼看着一团人泥抽搐地摊在地面,不用仔细瞧就知道此人肯定彻底废了。
莫巫白离得最近,也感受最深。她盯着靳长恭如此简洁利索地了结了刺客,既心颤她的凶残手段,也惊叹她的武功高强。
但一想到她方才那般死缠滥打,如果靳长恭心下一狠,也如此对待她的话……巫莫白此刻脸色变成与城楼底下的群众一个样,双唇发白,脸色发青。
此刻,众人已经确信眼前这个突军崛起的少年绝不是个善茬,原本还愤愤不满她当庭羞辱那花样少女的“勇士”们,赶紧将头缩得更低点,唯恐被她盯上。
而莫流莹并不关心花公公与那神秘少年的生死,但她却在意被花公公抛弃的莲谨之与华容,在施力救下两人后,也十分惊讶这少年的内功修为,但见她如此残忍的手段对付那刺客,却又心生厌恶之感。
她暗愤道:果然是与花公公他们同党之羽,杀人皆不眨眼!
虽然那人是一名刺客,但是刺客也是人,也是拥有生命,她们凭什么可以随便剥脱他们活着的权利?!
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着靳长恭,正准备上前喝斥她的残暴行为,却在她转过脸被烈风吹拂散头发时,视线一窒。先前没有注意,此刻在看到她额前在发间若隐若现的血钻时,顿时四肢冰冷,目难掩震惊。
花公公仅是昏厥片刻便瞬间转醒,但身体短暂的麻木让他动弹不得,当他以为自己会如预期地撞到冰冷的地面时,却在中途被一力道紧紧勒住腰肢,他心神一震,急急抬眸,正正对上靳长恭紧张的眼睛。
“喂,你怎么样?”伸手拍了拍花公公惨白的脸,现在靳长恭也不嫌弃他了,想来整个靳国也只有他是无条件站在她这边,如果他死了,她真的孤苦无依了。
她俯下身子凑近花公公的脸,他脸上粉太厚,她必须睁大了眼珠儿才能注意到他的神情。花公公是感觉身体好多了,但是他却没有出声,第一次看着靳长恭他失了神。
因为,很陌生。从她的眼睛里他第一次感觉到温暖的光芒,心微微悸动了下,莫名地像是在心里灌输一种奇异支撑他的力量。
眼前这个人是他一手一脚养大的,自小他便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寡情阴森,最后甚至到了六亲不认,在他的记忆中她不会关心任何人,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本性,除了后来靳微遥曾得到过她的全部目光,而他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情残忍,但是现在……他的心脏莫非方才被打坏了,不然此刻……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陛下?你……你在担心老奴会死吗?”他眸光生辉,期待着她的回答。
靳长恭听到他开口说话时心中一松,但是还没有回答转头就是一口热血喷出。丫的,现在要死的是她了,五脏内腐绞成一团,痛死好了,看来经脉逆转根本就没有好……
“陛下?!”花公公挣扎着起身。
“咳咳……别紧张,还死不了,再说谁死你都不会死,给寡人好好地活着!”呸了几口血,粗声粗气地说着。
靳长恭彪悍地将血擦在花公公的袖子上(都是红色,反正看不出来),不管他那笑得跟花儿一样灿烂的脸。突然想起来两人谈话声也没有顾及周围的人,也就是说……靳长恭扭头看向周围,发现整个空间像是凝结了一般,针落有声。
入目的,都是一张张大惊失色,面青面黑的木桩子,傻呆在那里。
“你……你是永乐帝?”莫流莹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失声叫道。
这一声炸雷扔在人群之中,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他们死命地瞅着靳长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简直想要将她的皮拔了一层来研究,这真的是他们那个屠城杀人如家常便饭暴君陛下吗?
不过……在靳国能让花公公誓死保护,自称寡人的人能是谁?不用猜的答案却让他们一个个寒意渗入骨髓,心直直地下沉。
莫流莹曾经在大殿之上见过永乐帝,虽然是在二年前,但是那时候的记忆深入骨髓,那俊美一身奢华服饰如修罗的少年,高高在上坐在至尊的龙椅之上,百官朝拜。如俯视蝼蚁般看着她,那时候那冷冰刺骨的眼神,此刻仍叫她心悸不已。
跟那时候的她相比,现在完完全全是两个人,她怎么变成……这种难民的模样?她有什么目的?
“寡人不是,难道你是?”靳长恭唇畔染血,面无表情地看向莫流莹。
莫流莹被她的眼神一盯,像是被吓倒了,抚胸退后一步。站在她身后的秦舞阳忍不住上前轻拍了拍莫流莹,眸光流露和善似在安慰她,然后转眸看向靳长恭的眼神却是隐忍着刻骨的恨意。
华容与莲谨之却沉吟不语,他们是最先一步认出靳长恭的身份的,但是方才见她为了花公公拼命的神态,探究的眼神又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而十二纵队惊闻靳长恭的身份,纷纷急身护在莫流莹身前,目光谨慑而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靳长恭。
什么?真的是永乐帝?!围观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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