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字迹可是秦小主子所写?”
秦舞阳被押着看了一眼,愕然道:“这……这首诗为何在你们哪里?”
“这证物可是咱家在青姑房中搜到的,你们私通情信,想必是担心这龌龊之事被陛下发现,每一次看完都烧了,可青姑估计舍不得您这情深意切的墨宝便暗中拾回一张残纸收着。”
莲谨之惊诧地看向秦舞阳,心中一跳,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无论他跟青姑真与假,都不能让他定罪,否则凭永乐帝的脾性,如何受得了这份屈辱,想必这内苑上上下下免不了又是一场血洗风波!
“陛下,就算这首诗是秦舞阳所写,亦不一定乃私通情物,或许是他随性所至呢?”莲谨之暗中示了一个眼神给秦舞阳。
他眼神一闪烁,立即道:“对,那首诗只是我练笔所写,并不是给谁的。我跟青姑一点关系都没有!”
此话,莫说花公公不信,连靳长恭看他跟白痴一样:“你当自己是情圣啊,还练笔写情诗?”情诗一直被文人雅士称之为是艳俗之流,上不了台面一般有志人士皆不屑于此道。
这时,一道袅袅争华的从男宠中步出,他一现身众男色皆沦为衬托的背景,那精致似蝶的面容无可比拟,最特别是发髻左侧那朵全盛的“贵妃醉”牡丹压发,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几缕流苏垂在发间,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华容见过陛下。”他上前行礼,那无光自华的修长脖颈,无声诱惑。
靳长恭看着他,脑中回忆了一番关于他的事情,眸光微沉。
“起吧,你来做什么?”
莲谨之与秦舞阳亦不清楚华容来此的目的,华容在他们心目中便是一个事事都喜欢隔岸观火,置身事外的人。虽然如此,但内苑众人却十分忌惮他的手段莫测,从不敢轻易招惹。
华容嘴畔含笑,柔柔地上前依在她肩上,眉目光华流转:“陛下,华容想你了,听闻您在这里,倒一心想来看您。”
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无比佩服华容的勇气,竟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靠近永乐帝,换他们估计胆子都吓裂了。
靳长恭受不了他呼出的馨香气息拂在脸颊,挪开肩斜了他一眼:“正经点!不然惹得寡人欲火焚身,今晚就召你侍寝。”
华容闻言顿时脸上一讪,无骨的纤腰挺直,直挚地说道:“华容这身子骨稍前时候伤了元气,太医说还得养着点。”
靳长恭直接鄙视,光说不练,假把式!
华容抚着额头,轻颦丽眉,状似忧愁道:“其实是华容咋儿个做了一个噩梦,梦萦回绕到陛下受刺失踪后的那一天,百名被活活绞死的侍卫,痛苦哀嚎被腰斩的官员,满目浸染的全是洗不清红色,蔓延成河……”
顿了一下,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花公公,耳畔的娇艳无风欲动,声音飘渺:“当时,连一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两位大宗师都各自受了花公公一掌,咱们这些低贱的男宠则被吊着城楼上忍耐着等死,若非最终您回来了,这噩梦估计便永远不会醒了……”
靳长恭闻人看了一眼花公公,若永乐帝真的死了,他岂能善罢甘休,恐怕整个皇宫的人都得给她殉葬……他那变态的忠诚……
忠诚?靳长恭蓦地一愣,浑身刹那间如墜冰窖。脑中似有一只手将断开的线一把聚拢过来。
是她忽略了……一切像是拨云见雾,一切脉络渐渐清晰,靳长恭气息一乱,脸色难看拂袖便走。
“陛下?”花公公神情一变与契一惊,立即追上去。
而华容没预料到,她竟领悟得如此之快,他淡淡地盯着那一抹血红的身影,眸中冰冷一片。
而靳长恭却如飓风过境,越走越快,越走越急,纷乱了漫天的花瓣。蓦地,她停步,反身便一把抓住花公公的手,那力道让花公公微皱起眉尖。
“契,你先回去。”
契看了一眼靳长恭辨不出情绪的脸,嘴角悄然勾勒起一抹笑意,你终于察觉到了吗?吾皇吾主,真不愧是你啊……您可知道驯兽与驯人的区别,就在于一个用强,一个则需要用心……这可是最后的考验,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第一卷第三十章陛下,消消气吧
只剩两人无声驻立在梅林之中,靳长恭攥紧他的手,盯着那张白惨惨,永远掩在脂粉下的脸,目光沉静,若深秋的湖水一般。
“陛下,您怎么了?”静谧脉脉,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伸手替她轻轻拂掉肩膀上飘落的花瓣。
靳长恭格开一步,松开了他沉声道:“我问你,寡人受伤失踪,你便剐杀了在场所有失职的侍卫,打伤了震南与震北,也将内苑的男宠们吊在城楼示众,唯独,那日行踪诡谜的青姑你却忽略了,为什么?”
花公公素白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紫红的手腕,道:“青姑的事儿,是奴才给疏忽了,当时因为心慌寻不着陛下,便一时忘了她……”
“不!”靳长恭打断了他,她眯眼一步步逼近:“其实你根本没有忘,一直都记着,对不对?”
花公公神色末变,媚长的凤眸细细延伸上扬,眸光悄然如春,温声细语道:“陛下,您到底想说什么?”
靳长恭心蓦地漏了一拍,她竟看这老妖又看出惊艳之色,第一次是因为他出场时那销魂的身影,如今面对如此一张瞎爆她眼珠子的脸,也会怦然心跳,真是见鬼了!
“能将震南震北两位大宗师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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