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连如若自然不服,“我和如芷的事情你亲眼见过?你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凭什么来一副教训人的口吻问我?”
卓云深哑然,她的确没资格。
“卓云深,我对不起你这一点我认了,但并不代表从此以后我要在你面前愧疚地抬不起头来,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你怀孕了,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所以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卓云深没说话,连如若更加理直气壮。
“……”
卓云深撇头望向窗外,她第一次不想看见连如若这个人。
连如若总是觉得错误出在别人身上,而他永远是对的,别人把错怪到他身上是在推卸责任,他受到的是无端指责。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卓云深下了逐客令。
连如若巴不得离开,和卓云深安然无事地呆在一起本就让他感觉很尴尬。
“你确定?这是你亲口说的,等我爸妈问的时候你一定要把话说清楚,别让我又被冤枉。”
“我很确定,你走吧……”
连如若如蒙大赦离开了医院,无处可去心情郁闷只好大白天去了就把喝酒,遇到了有几天没见到的严觅。
严觅也是一脸苦闷的样子,一口接口喝着闷酒,脸上的伤还很明显。
连如若以为他是为了跟人争女人打架争输了,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女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何必要念念不忘。”
“我不是因为这个!”严觅打开连如若的手,有点生气,也不去多想身旁的人是谁就开始自顾自说起来,“我只是想报复我姐姐,没想到把她搞流产住进了医院我却一点都不高兴,反倒莫名其妙地觉得难过,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就像是我之前处心积虑做出那么大一个局竟然只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想到你还有这份苦衷,严觅,身体上的报复根本不算什么,要让她心被伤得彻彻底底才真的有用!”连如若喝下一口酒,把人往沟里带。
话是怎么说都可以的,他又不用负责任。
“她是我姐姐,亲姐姐……”严觅是真的有些不忍,虽是说给连如若听,但更像是在提醒自己。
连如若“哈哈”笑了两声,“严觅啊严觅,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你狠不下心,就会一直吃亏,眼睁睁看着别人过好日子,何苦啊!”
连如若从来就不会安慰人,严觅从连如若话中找不到任何建设性的安慰,便不再回应,只自己喝自己的闷酒。
连如若瘪瘪嘴,自觉没趣便走开了,自己找了张桌子喝酒去,他刚才在吴葭身上发泄了太多情绪,现在有些无所适从,整个人都空落落的,说他生气他也不生气,说他难过他也不难过,但心里就是有团东西无所适从,挠得浑身不舒服。
他爱么?他也不知道,反正如芷离开后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时时刻刻都想把她找回身边,抱着她睡觉、和她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她说那样不是爱,那,是什么?
占有欲?理所应当的所有物心态?
连如若不想再想下去了,因为否定自己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情,他要是否定了自己,那他之前那么折腾自己不都白来了,那究竟他做的哪件事情才是对自己来说有意义的?
……
连如若最终还是让酒精彻底麻醉了自己,把所有让他心烦的事情都压抑进潜意识,最后浑浑噩噩就在趴在桌上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是在酒店的房间,他揉着太阳穴正打算去洗个澡,连天何就打来电话约他见面。
他是觉得自己和连天何没什么好谈的,他们的话题还不就是如芷,但他还是去了,他只是想要听听连天何的态度而已。
地点约在江边,连天何早早等在了那里,连如若下车刚走大他身边,他便一拳朝他脸上挥了过去,连如若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偏向一边脸颊发疼。
“连天何你吃错药了啊!”稳住身形,连如若赶忙后退几步,捂住被打的部位朝连天何大吼。
连天何才不管那么多,走到连如若面前就是第二拳。
连如若这次躲开了,被迫开始还击。
连天何毕竟是年少时有过许多实战经验,连如若的进攻他都能在关键时刻躲过的同时对他造成伤害,小半个小时下来,连如若被打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他才收了手。
“你痛不痛?她比这还要痛,你虽然没怎么打她,但她被你伤得比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要狼狈!”
连如若喘着粗气试图再站起来,但都失败了。
连天何见他还不死心,又对着他踢了一脚,眼中火气更盛:“她是我的人,今后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
话说完连天何整了整衣领就走了,把他留在原地。
连如若一动不动躺了很久,眼睛半睁着,就像具尸体似的,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才有了点动静,动作僵硬地摸出手机叫助理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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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如若给吴葭发去短信的那天,是连、卓两家定下婚期的日子。
对于结婚的事情连如若无话可说听凭家长处理,因为他猛然就看开了,和谁结婚不是一样,反正如芷已经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了,其他女人在他眼里都没什么区别,而且他对自己的“爱”也产生了怀疑,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状态,他越来越想不明白。
卓云深也一点都笑不出来,她是想和连如若结婚,但不是被人安排为了冲喜才结婚,她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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